我淡笑道:“回皇后娘娘话,臣妾宫中安好,并无不妥之处,臣妾谢皇后娘娘体恤。”
皇帝满目质疑,看着我,我依旧面色如常,不为所动。
皇后冷笑道:“宸妃确定?”
我淡笑回道:“臣妾确定。”
“来人,把人给本宫带上来。”皇后喝道。
我看到被人架上来的流光,随即明了。冷笑了出来。
李婵见流光被押了上来,面色大惊,有些乏白。
“宸妃,你如何解释?”皇后质问道。
我淡笑道:“臣妾不知皇后娘娘何意,恳请娘娘明示。”
“人是本宫从你长乐宫里带来的,你该当何解?”
我笑道:“流光是我长乐宫的丫鬟,自是娘娘从长乐宫里带来的,臣妾愚笨,不知娘娘何意。”
“好,宸妃不知,那本宫便说与宸妃知道。”
“本宫听闻妹妹从江南带了一种新茶皇上甚喜,今日起兴想去长乐宫里瞧瞧妹妹,顺便讨口茶喝。”
我连忙应道:“皇后娘娘若是喜欢,臣妾自当给您送去,何必辛苦娘娘跑这一遭。”
皇后并不理会我,径直道:“谁知本宫竟无意中发现,宸妃你滥用私刑,拘了这奴才。”
“本宫方才问你宫中可有不妥,宸妃答没有,既然宸妃宫中无事,何必拘了这奴才。”
我坦然道:“臣妾回皇后娘娘话,臣妾未曾滥用私刑。”
皇后见我如此说,气道:“宸妃你仔细瞧瞧这奴才额头上的血印,方才说话。”
“这奴才头上的血印,皇后娘娘大可问问这奴才,是否臣妾所为。”我朗然道。
“好,好,宸妃你这真是生得好一张利嘴。本宫说不动你,便让皇上来问。”皇后气道。
随即对皇帝谦声道:“皇上,你且问问宸妃吧,臣妾从宸妃口中问不出所以。臣妾无用。”
皇帝并不理会皇后所言,只淡淡问道:“宸妃,到底出了何事?”
我淡笑,默不作声。
银染见皇帝面色不对,俯身劝道:“主子,您受了委屈便说吧,您帮别人捂着,别人却不会谢了您的心善。”
皇帝听银染如是说,又见我面色淡淡仍不欲言,便对银染道:“到底是何事,你说。”
银染恭敬道:“奴婢回皇上话,日前娘娘受了风寒,有些咳嗽,请了太医来瞧,却总不见好。奴婢们以为是娘娘身子骨弱,便疏忽了。”
“前些日子,娘娘竟磕了血,奴婢们这才大惊,赶忙去请杜太医。”
皇帝听闻银染如此说,面色有些阴沉。
“太医检查了娘娘的一应器具并未多言,只告诉了娘娘的家养丫鬟多加防范。前夜,奴婢才知道,竟有人在娘娘的药盏里下毒,欲至娘娘于死地。”
“好好的二皇子被人毒死了,如今竟然连娘娘也不放过。倘若不是杜太医心细,娘娘如今便已不在人世。奴婢们想想便觉得后怕,奴婢恳请皇上为娘娘做主。”银染说到最后却是在哭诉。
我只淡淡噙笑,这个傻银染,宫中便是这般,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指望帝王恩泽,早已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皇帝忽然走到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手紧张道:“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说?”
我看着面色有些害怕的皇帝,抚慰一笑道:“皇上无须紧张,臣妾命硬,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