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女人,刚刚暖过来,就嫌弃我了!”萧琅声音低沉地骂了一句,一把双扳过了乔木的身子,迫使她直视自己。
乔木本来就羞涩,又被这么一说,脸色更是微红。
她将头埋得低低的,竟意外的看到萧琅身体的变化,他还真是按捺不住,竟然一丝不挂。
“你……穿上衣服好吗?”乔木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他身体上的硕大。
萧琅倒是坦荡,健硕的身板挺了挺,声音暗哑地问:“怎么?朕的龙根好看吗?”
“不好看!”乔木想也没想,直接否定。
萧琅一张绝美的脸顿时漆黑一片。这是恩将仇报的女人竟敢嫌弃他的龙根不好看!
他堂堂一国皇上,沙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北齐第一美男!她居然嫌!
这女人,她死定了!朕,要将你千!刀!万!剐!
乔木知道刚刚那话让萧琅不高兴了,又赶忙添了点好听的话,对他的上半身评头论足道:“胸膛很硬朗,体格强悍,身材魁梧……”
某男黑透的脸总算找回一丝丝暖意,但,别以为她有点眼光,他就会放过她。
“不过那里还是找衣物遮挡一下吧,暗紫发黑,真不好看。”末了,还加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寓意深长。
萧琅顿时血气翻涌,再翻涌……此仇不报,誓不为男人!
他俯身而下,毫不温柔地勾起她的下巴,薄唇直接覆盖上去,亲吻着她的香甜。
一阵长长的吻让乔木顿时由冷变热,由热变得窒息,她的一双小手拼命的想要推开萧琅,得到一点点的空隙就解释道:“有身子,身子……”
“朕知道。”
萧琅低吼一声,可恶的身子,他已经从有有了子嗣的兴奋中醒悟地来,这会儿,恨不得乔木没有怀上这孩子。
亲吻让他意犹未尽,他想要的更多,深眸有些猩红,仿佛想要一口把她吃掉。
乔木拉了拉锦被,将自己身上的风光遮挡住,不敢再对视上萧琅的眸子,只好低下头来。
这一低头,很不幸运地又看到他的硕大,瞬间倒抽一口气,那东西还会长大,吓得她身子一抖,直接背对着他。
这个动作让萧琅更加的不满意,长臂一挥,扯过了她手中的被褥。
“啊……”
乔木惊呼一声,发现视线所见之处变成了暗黑,萧琅赤光的身子直贴在她身上,呼吸急促的在她耳般回响。
“别冲动,有身子,不方便伺候。”乔木小声地说着。
萧琅竟将她包裹在被褥中,两人赤光的身子,坦诚相见,如何能把持住。
她还好,想到孩子,仅有的一点冲动瞬间淡了下去,只是怕萧琅会冲动之下来个被翻红浪。
这个时候的她可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萧琅的呼吸越来越大声,似乎是从丹田直接喷发出来,火气大快要燃烧了被褥。
突然,他掀开被褥,赤身晾在烛火中,这个时候瞥见自己挺拔的龙根,顿时更加的恼火。
“搜……”地一声,当乔木从被褥间探出头时,就见烛火尽灭,房间一片漆黑。
她试探地向身边问了句,“你……还在吗?”
“死不了。”萧琅赌气的应了一声。
夜色微凉,倒是渐渐消解了他的满腔欲念。
欲念消除后,萧琅听到乔木没有沉睡,呼吸紊乱,便问:“小木,你知道荆玉吗?”
“荆玉!”乔木下意识的惊呼一声,这些天,她发现想要荆玉的人越来越多了。
梁少辰说他要荆玉是为了富强西梁,完全是自保。乔林说她要荆玉是为了消失的东魏,那是复国。至于萧琅,她很想知道,他要荆玉是为了什么。
听到她的惊呼,萧琅似乎是得到了答案,她知道荆玉,并且知道的不和吧。
“那是一个神器的宝贝,父王在世时,没有能寻到此宝,母后也曾向我提起过,荆玉是上古至宝,灵性极高,是个认主的灵物。”萧琅平静下来。
白天朝政时,潜伏在西梁的探子回报说西梁皇宫中传出消息,梁少辰寻到荆玉了。
虽然他不信,可万事都会有万一的可能,他想灭掉西梁,本来是旗鼓相当的事,只等休养生息几年后,再举兵讨伐。
可,若是西梁有了荆玉,对他来说,威胁太大了。
乔木认真的听着,感觉萧琅在想荆玉时,没有了欲念,心下也放松了,“荆玉的事,我在西梁听梁少辰说起过,他正是以为我知道荆玉的下落,才将我抓到西梁的,可实事情况是,我并不知道荆玉,直到梁少辰说起的时候。”
“嗯,我知道,你父王和我说起过!”萧琅点点头。
黑暗中,他伸过来一只手臂,将乔木揽入怀中。
今天似乎是想对她倾诉很多,揽她入怀后,第一想法竟是愧欠,他欠了她很多。
自从梁少辰虏劫她去了西梁,一年多的时间她没有见过父王,回来时父王已经离世,听到萧琅说起父王,乔木立刻追问道:“父王……父王和你说了什么,你知道……父王已经……已经……”
“我知道。”萧琅淡淡地说着,指头轻轻揉着她柔软的发,安慰道:“他走得很安详,是南宫神医的药,走得没有丝毫痛苦。”
萧琅说着说着,想到了那个时候,又低眸看向黑暗中那个瘦弱的身子,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曾答应过你父王,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救你回来,这一耽搁,就是一年多,你恨我对吧。”
“起先是恨的,后来渐渐就不恨了。”乔木说出实话,已经过去的事,她也不想多说,便又问道:“父王还和你说了什么?”
“说起荆玉的事情,他没和你说过,只是想保护你,免得别人挟持了你寻到荆玉,到时候北齐就危险了。”萧琅一边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一边说起一年前的事。
直至黎明,乔木才昏昏地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错过了早膳,她的腹部一阵酸痛,饿,饥饿占了她所有的感觉。
小荷服侍着乔木用完膳食,见她满足的品着茶水,便说:“娘娘,奴婢有件事要告诉您。”
“什么事?”乔木明眸微侧,探向小荷,“有事就说,你对我还有秘密不成。”
“是这样的,奴婢也是今早才听说的。”小荷凑近乔木,悄声道:“温婉离开皇宫了。”
“什么?”乔木有些震惊,想到之前温婉逼迫她饮下送子汤的场景。
小荷又说:“听说是皇帝下的命令,将她送到了上京外的庵堂,这个倒是她自己要求的,不过上京是康王的地盘,她这样要求应该是另有想法。”
“皇上答应了?”乔木疑惑的蹙起秀眉。
温婉是废先皇的妃子,自然是不可能再许配人家的,除非她要许的人有权,有钱,北齐中当之不二的人选就是萧琅,其次便是武意康。
才从萧琅这里离开,转眼又去武意康的封地,温婉这样是不是转变的太快的,萧琅不会介意吗?
纠结一直到了晌午,太阳正中的时候,乔木又发觉自己冷了。
本来,若是在夜晚觉得冷还有点让人理解,可是太阳正中,正殿里烤着炉火,乔木依旧很深发抖。
萧琅忙于朝堂中的事情,一直没有过来。
西梁放出寻到荆玉的事,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部署一下边境的防守,不能有任何的疏漏。北齐是高祖打下的江山,武行云不让他有活路,他便夺了武行云的江山。
现在北齐的江山是他的,他更有责任不让这江山葬送。
傍晚的时候,忙碌的一天的萧琅刚到冷宫前,就见小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抽泣道:“皇上,救救娘娘吧!”
“出了什么事?”萧琅一边问,一边大步走进偏殿中。
一进偏殿,他立刻慌了,乔木浑身哆嗦,牙齿打颤,若说孕期会畏寒,他信,可是能有人畏寒成这个样子的,绝对有问题。
“叫太医。”
李铭很快又出现在冷宫中。
他恭敬的跪在地上,这一次不再要求诊脉,低俯着头,不敢看萧琅那威严的眼眸。
“太医,看看皇后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朕,她是畏寒,孕期的正常反应!”萧琅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地上跪着的人。
李铭一听,立刻叩首道:“皇上息怒,只因微臣昨晚见皇后时,皇后在沉睡中,看不出什么异样,今天再见,微臣已经确定,皇后不是畏寒,而是中了蛊毒啊!”
“蛊毒!”萧琅心中一振。
他听萧芸说过,世间最毒的莫过于蛊毒,下于无形,却是最折磨人的。
“对,是蛊毒没错。”李铭手脚也开始哆嗦,他是吓的。
如果皇上知道他昨晚胡乱诊断,回去补了那么多医书后才得出这么一个模糊的结果,一定会株连他整个李氏一族!
“继续说。”萧琅拳头紧握。
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李铭心里没底,他只是看了医书而已,具体要怎么解蛊毒可是只有苗疆的巫师才会啊,苗疆此去千里,看娘娘这样子,只怕是两天都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