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冷彦冷冷的眼眸扫过南宫泉,唇角微勾,“小泉跟过本君,不管她现在对本君有什么误会,终究是本君的人,本君的人,只有本君可以欺负。”
“君上!”乔林咬咬牙。
“出去。”
君冷彦再一次说道。
等所有逍遥谷的武士都退出去以后,南宫泉小心的看了看清扬。
“喂,你怎么了?”
清扬没说话,向萧琅和乔木行了一礼后,退出正堂。
乔木狐疑的看了看清扬的背影,“咦,这是怎么回事?清扬怎么了?”
萧琅扬手点了点她的脑袋,摇头叹息,“你呀,不懂的太多了!”
“我不懂?”乔木指着自己的鼻尖,侧着头想了想,“哦,南宫啊,你还是去找清扬解释一番吧。”
“有什么好解释的。”南宫泉嘟囔着腮边,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驿馆偏房的走廊中,清扬走到栏栅处,一拳狠狠的砸了过去,握紧拳头死命的瞪着前方。
忽地,他觉得身后有人来了,舒缓一口气,调息自己的怒气。
“你发什么疯啊?”南宫泉走近一看,粗壮的栏杆都被他打开了一个大大的裂口。
她慌忙抬起他的手,看到他拳头上的擦皮处,又责怪道:“皇上和小木现在被困在此,还指望你这个镖骑大将军呢,你倒好,竟自残了!”
清扬感觉手面上一阵冰凉,低眸看,南宫泉正在给他的手面上药,神情专注,小心翼翼的呵着气。他的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再次怦然心动。
“师姐,你以后还会回逍遥谷吗?”
冷不丁,听到清扬淡炎的语气。
南宫泉抬眸看他,漆黑的眼珠转悠了一下后,才说:“应该是不回了,你难道看不出来,皇上这次是想灭掉逍遥谷,就算我想回,只怕到时候逍遥谷也不存在了!”
“你想回……”清扬点点头,算是听到了她给的答案,抽出自己被她紧握的手,转身离开。
南宫泉不知道清扬在别扭什么,气的跺了一脚,“有病啊你,疯癫病,本神医懒得医治你!”
正堂中,乔木依靠在门边,看着庭院中的枫叶一片片落下,有些伤感。
“萧琅,半个月是不是很容易就过去了,为何我觉得度日如年呢?”
听到她的叹息,萧琅走守来,紧紧的拥着她,将头低下,抵在她柔软的发上。
“很快就会过去,若是你不喜欢被囚禁着,我可以带你离开,反正在这里,我想离开,还没有人能拦住。”
“不要……”乔木急切的回道,“还是再等等吧,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半个月,荆玉一旦被找到,他们就会要寻找宝藏的办法,到时候华光乍现,不知要有多少人冒着生命去抢夺。”
低眸又叹息了一声,她记得在梦中的时候,母妃就叮嘱过,荆玉开启的宝藏是要用鲜血喂养的,这近十万人的生命,足够喂养了吧。
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萧琅转过她的身子,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一代江山的更替,流血是不可避免的,等扫除了逍遥谷和西梁两大威胁后,北齐会开创千百年来不曾有的盛世,这样的盛世百姓不再流离失所,边境再无冲突,不正是人人都渴望的吗?”
“嗯。”点点头,乔木依偎在他的怀中,有失才有得,这个道理她懂。
天山脚下。
大队人马正在搜寻荆玉的下落,天山延绵千里,搜寻起来费时费力。
“君上,你今天对他们也太好了吧。”
乔林面色不悦的驾马走在君冷彦身后,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君冷彦勒住缰绳,望着一望无际的雪山,眼眸寒冷成冰,“乔木是本君要的人,本君不许任何人动她。”
“林儿才没有动她,可是南宫泉过去总是欺压林儿,林儿连她也不能动吗?”乔林不服气,美目流转出阴狠的光。
“小泉对本君有恩,当年本君和江湖人比武时被暗算,是她救了本君,谁想动本君的救命恩人,就是跟本君过不去!”
君冷彦说完,驾马离去。
乔林攥着手指,一阵阵嫉妒在心中翻腾,这个也动不了,那个也动不了,那她还能动谁。
她策马追上君冷彦,不悦地说:“君上可真偏心,林儿不是也为君上舍弃了东魏的复国大事,君上为何不多为林儿考虑呢?”
一声嘶鸣,马儿极速的收住马蹄,缰绳拉的太急促。
君冷彦斜睨着身边的女人,眼眸冷洌,“你现在不是很好,你还想要什么?东魏复国一事,本君不想再提了,你应该清楚,如果本君不管,以你的能力,能挑起一个东魏的王位吗?”
“林儿自是不能,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要记住本君看中的女人,敢打她主意的,只有死路一条就够了!”
乔林眼眶含着巨大的隐忍,看着眼前的人策马飞跑,这一次,她没有再追过去,她隐隐的感觉出,君冷彦一点也不喜欢她,甚至是厌恶。
若不是她为了君冷彦寻找荆玉的计划中立了功,恐怕他是不屑将她带在身边的。
跳下马,乔林奔到山脚下的一片草丛边,用手中的马鞭不断的鞭打着杂草。
“乔木,南宫泉,总有一天,你们会落在我乔林的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
一阵突兀的笑声传来,乔林惊异的向四周看了看,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君冷彦。
周围没有人,她狐疑的看了看那一人多高的草丛,“是谁,谁在里面?”
“本皇!”
梁少辰的俊脸从草丛中慢慢露出,一步步逼近面前的女子。
忽地,他长臂一捞,将乔林搂入怀中,勾魂的声音说道:“美人儿,逍遥君不知道怜香惜玉,本皇疼你可好!”
“你……放开我。”乔林羞红了脸,挣扎了两个,觉得梁少辰的力度太大,别过脸盯着他看了看。
梁少辰长得很好看,一点也不输给君冷彦,他的俊美有点妖孽,勾魂摄魄,邪魅的眼角轻勾,只为沟去别人的魂魄。
“西梁皇可知我是谁?敢对我举止轻挑?”乔林不再挣扎,尽量摆出撩人姿态。
梁少辰微扬起唇角,笑得邪味,用手指轻轻摩擦在女子的朱红上,几尽挑弄,“本皇只知,你是美人,美人在眼前,哪有不动心的男人。”
身形一闪,梁少辰搂着怀中的女子进了草丛中。
乔林心中澎湃起来,回眸看了看外面,军队的人都在天山上慢慢搜寻,这里偏僻,绝对不会有人过来,她的心也一阵阵的荡起涟漪。
上次和君冷彦同床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这期间,她用尽魅术,都不能让君冷彦对自己多看一眼,内心的激情隐藏多时,只为寻一个机会。
草丛很密,乔林放下心来,也不再扭捏,身姿一闪,俯上梁少辰的胸膛,玉指撩拨着他的衣襟,朱唇微启,呵气如兰。
“你和木头真的很像,本皇定要好好疼你!”
梁少辰身子冲动多时,此刻只当身下的女人是乔木,容颜相近,娇躯更是柔软光滑。让他欲罢不能。
天山上军队秘密麻麻的搜寻着,山脚远处的草丛中,一阵阵涟漪。
驿馆。
萧琅站在庭院中,手中执着玉笛,笛声悠扬的回荡在整个驿馆中。
夜色正浓,乔木早就睡下了,迷糊中听见低声,又披了件斗篷走出来。
“萧琅?怎么还不睡?”乔木走近他。
他是北齐的新皇,现在是祁城的阶下囚,乔木心中隐隐的酸涩,上前拥住他宽阔的腰身,想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他在夜色中的凉意。
笛声慢慢停下,萧琅转身,回拥着她。
他看了看天上的一湾弯弯的月牙,唇角微微的勾起,“今天是月初,等到十五的夜晚,月光肯定很皎洁。”
“你的意思是……等到月圆之夜。”
乔木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看天空中的月牙,忽然想起华光是什么意思。
在荆玉没被发现之前,肯定是没有光芒的,唯一的光就是通过天地间固有的色彩反射出来的。
“嗯。”
萧琅点点头,深邃的眼眸依旧望着月牙弯弯,“你看,这月牙像不像你的眉毛,好美。”
“呵呵……”乔木浅笑,轻柔的拥着面前的男子,心间暖暖的。
小荷走进来,见两人亲密的如胶似漆,倒也习以为常,将炖好的汤放在桌上,“娘娘,喝点汤吧,这是南宫神医让奴婢专门为娘娘熬的浓汤,对娘娘腹中的皇儿极好。”
“嗯。”乔木走到正堂中。
喝完汤,她突然想到今天一天也没见到南宫泉,便问道:“小荷,南宫呢,今天一天也没见到她。”
“南宫神医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奴婢也不敢去打扰。”南宫泉脾气向来古怪。
乔木想起今天早上君冷彦说的话,势必会在南宫泉和清扬两人的心中激起不小的波澜,等明天醒来,她再去劝说一下两人。
小荷服侍着萧琅洗漱后,便轻轻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