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院子,李如依还没醒。抬脚进去的时候,今夏正从旁边走过来。看见她一脸惊讶,刚准备说话,却被苏锦溪疾步上前捂住了嘴。
“不许出声。”她的表情很严肃,双眼定定的看着她,看的今夏都呆住了。
这……这还是她家小姐吗?
“今夏。”叫她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今夏下意识的就应声了。
“嗯……”
听到苏锦溪一声呼唤,今夏疑惑的盯着她,眼前突然掉下一枚项链,在她眼前晃啊晃……
“转身回去,刚才你什么也没看见。”苏锦溪一字一句的盯着她说道,今夏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焦距。
听从她的指令,缓缓转身朝着原路返回。苏锦溪看了她两眼,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今夏走了两步,突然醒了,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方向,不禁在心里奇怪。
她不是要去找夫人吗?怎么朝着外间走去了?今夏总觉哪里的不对劲,却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索性就不去想了。
转身走近大小姐的房间,看母女两个人睡的正熟。她笑了笑,然后静悄悄的转身离开。
……
二姨娘被吓得不轻,府上连忙请了大夫给她看。顺便还让小厮和丫鬟把房间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所有的柜子都搬出来检查,好大一番折腾。
因为忙着自己的事,直至第二天也就没工夫折腾苏锦溪。
李如依等的住,可是苏月玲等不住,见自己的娘亲好些了,便折腾着她去赶苏锦溪出门。李如依没法子,只得带着好几个壮硕的家丁,强撑着去。
可走到一半,原本青石板路上,突然游出了三四条蛇。灰溜溜的,吓死个人。李如依当场就吓晕了过去,苏月玲也是吓得不轻,连忙指挥着家丁将那几条蛇打死。
次日二姨娘醒了,就招呼着家丁,将府中上上下下都扫了一个遍,一处死角都不能放过。
接连两次的惊吓,让她对蛇的恐惧简直如影随形,生怕下一刻脚下就会出现一条蛇。可是家丁翻遍了府上的每一寸,都找不到一条。这下可把二姨娘逼急了,躲在屋子里都不敢出去。
苏月玲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她陪着二姨娘坐在院子里打发时间的时候,突然开口道:“娘,府上多少年没出过蛇了?怎么这么巧,接连两次都是出现在我们眼前?”
闻言四处打量的二姨娘,神情一顿,立刻转首看向自己的女儿:“你是说有人故意害我?”
“娘,这还不明显吗?一次可以说巧合,可第二次该怎么解释?”苏月玲分析了一下,这件事的确是刻意针对她的。
“要是想害我,怎么没用毒性大的呢?一次性害了我性命不是更好?”二姨娘疑惑的说道,可这到底是谁呢?
难道是大房?可是她跟李如依相处多年,她还真不是做的出这种事的人。如果李如依会这么做,恐怕也不至于让她欺负这么多年。
难道是三房?不对啊,三房一向胆小懦弱,躲在院子里,谁也不敢得罪,她无缘无故的害她做什么?
“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不会放过她。总是要收拾的,干脆一锅端了。留了苏月夕一个小丫头在府上,碍不到你,也不能能翻什么天。”二姨娘一锤定音,流转的美目中毒辣的很。苏月玲看着自己的母亲,娇嫩的脸上终于划出喜悦的弧度。
这府上,她看谁都碍眼,大房和三姨娘统统赶出去才好。
打定了注意,二姨娘也不再害怕了。召集了人手,直接冲进大房的院子里。彼时,李如依正在教苏锦溪写字。后者虽然会写,但还是一脸认真的跟着她学。
“二姨娘这是干什么?”看到来势汹汹的人,李如依心里虽然跟明镜一样,但没有表露出来。一脸淡定的看着二姨娘,看不出丝毫的慌乱。
“大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老爷走的时候说过了,城西的临泉寺佛香延绵,他说把大小姐送过去,经过佛灵庇佑,说不准会好呢。”二姨娘看着李如依笑的一脸张狂:“大姐,这对大小姐来说可是好事呢。”
这一声‘大姐’叫的怪里怪气的,听的旁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李如依气愤难耐,拳头在身侧紧紧的握着。好一个狠心的东西,果然是打着锦溪的注意来了。
“那不劳妹妹操心了,锦溪是老爷的第一个孩子,当初老爷可疼她了,贸然送走,恐怕不妥。回头老爷回来,我亲自问问他。”她面目平静,,内心的愤怒一丝一毫都没有显露。说完依旧低下头,认真的教苏锦溪写字,完全就把眼前的人当作透明的一般。
见她这幅模样,二姨娘眼睛都眯了起来,她还真是坐的住。
“大姐也说是当初了,如今锦溪这孩子看的老爷眉头皱的紧,大姐若是为老爷着想,也就该听他的把锦溪送走。”二姨娘浅笑道,此刻她美艳的风情里全都是刀子,刀刀割人性命。
左右都是傻子,干什么要留着碍眼呢?
这话,李如依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慕容莲,终究我是正室,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看来你爹娘真是没教好你礼仪廉耻。”
换句话说,就是骂二姨娘没家教。
话落,二姨娘的脸顿时就变得铁青。只是她还没说话,一旁的苏月玲陡然开口:“大娘说这话也不害臊,做人呢,还是先看清楚自己的位置,看看自己是否有底气说别人。”
“你给我闭嘴。”
“闭嘴。”
两个人同时开口,苏月玲没想到自己的娘会开口让自己闭嘴,她顿时就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疑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二姨娘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她的一巴掌到底也没有多重,但苏月玲还是委屈。娘亲,何时动手打过她?
而二姨娘也被她口出狂言而气着了,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敢这么说话?这要是传出去了,她的名声岂不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