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峰站在她身边出来,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莫峰扶住她的手臂问道。
可是他扶着她的手臂的时候,却发现她的手明显的在颤抖。
“你到底怎么啦?不是已经治好了吗?老头到底给你做了什么?”
出于本能,莫峰一连串的的质问。
苏锦溪强制用内力压了一阵,那种撕咬的阵痛好了许多。
她这才勉强的看向莫峰,:“没事儿,只是突然一阵心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什么不舒服,就赶紧说不要拖。”莫峰皱着眉头说的,现在是行军。打仗的时候他就怕她什么都不说,一直瞒着,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苏锦溪摇了摇头说:“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
这会儿已经强了很多了,不在像刚才一样撕咬得厉害。
虽然他这样说,但是莫峰还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他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苏锦溪说的那么简单,总觉得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可是这会儿苏锦溪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战场上,就是莫峰再怎么问,她也不肯再多说半句。
汴平虞一枪挑了对方将领的头颅,顿时军心士气大受鼓舞,直追敌军而去,而南朝的士兵犹如惊弓之鸟一样四下逃窜,毫无在战之力。
这一仗毫无疑问,若兰派出的兵,败的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若兰气的在军营中大发脾气,可是她没有办法,这一会儿她被苏锦溪逼的毫无退路。
她单挑她的将士,无疑就是在点兵挑将。
她本想趁着苏锦溪不在,一鼓作气拿下你完成,可是她从天而降,还带来了汴平虞。
在将士面前,她输了不止一大截,她的将士在汴平虞和苏锦溪的手上根本就走不过两招。
如果这个时候掉头去用人海战术,恐怕只会输得更厉害。
苏锦溪恐怕早就备了另外的法子在等着她,她就算一拥而上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
这个时候唯一的法子就是偷袭。
可是良安城中布防严密,根本就没有渗透的机会。
就在她焦灼不安的时候,呼延铎来了。
他脸色没有多难看,只是有一点青仓。
碰上苏锦溪,想必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不用太过自责,只需用尽全力就好。”
呼延铎很平静,这两场仗打下来,他已经知道了悬殊。
师傅就是师傅,徒弟怎么可能打得过师傅呢?
“不行,如果我们退了,我们弱了,这就是南朝的灭顶之灾。”
“那又有什么关系?”呼延铎很不在乎,他已经失去了苏锦溪,他还有什么东西是在乎的,他还能失去什么,最惨也不过如此了。
这南朝的天下本就是苏锦溪送给他的,就算是失去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心疼的。
若兰充呼延铎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自暴自弃。
自从上次见了苏锦溪之后,他就很不对劲。
情绪变化多端,根本就没有定性。
似乎没了苏锦溪,他身上的血性和坚持也没了。
“明日我亲自带兵出征。”
过了一会儿,呼延铎开口说道。
“不可以。”若兰下意识的反驳:“就算是没了将士,也该是我带兵出征,不该是皇上您。”
“不,是我累了。”忽然呼延铎淡淡的说道。……
相比对方愁云惨淡的一幕,而良安城里就显得喜庆些。
接连两战,良安城到士兵在苏锦溪的带领下将对方杀得四处逃避。
他们一扫多日来对方人数上给的压力,现在他们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也能以一敌二,所以并不在惧怕。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军心。
军心稳固,一切所向无敌。
汴平虞回到城中,莫峰就将熬好的药送了过去。
其实汴平虞是在强撑,一场仗下来,她脸色惨白,勉强回到自己的房中,坐在软榻上就起不来。
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
苏锦溪得知后之后,就下了死命令不在让他上战场。
所有的事情,她和莫峰来扛。
夜色垂暮
若兰带领着一队精兵出发,向城中发起攻击。
无论是铁索,还是飞绳,都来势凶猛。
好在苏锦溪有所防备,并没有任由她爬上城墙,密密麻麻的弓箭朝着城楼下射去。
若兰的轻功很好,但是此刻她并没有冲在人前。
这一阵攻击也只是打了不到半刻钟,当城楼堆满尸体的时候,若兰也就转身带领着士兵跑了。
苏锦溪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深思。
“她想打持久战,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让守城的士兵疲乏不已,而她撒了网,却并不想铺兔子。”
看上去像一次就是挠痒痒一般的攻击,其实她颇有心计,只怕今晚会来,明晚会来,后天晚上也会来。
但是你就是算不准她什么时候来………
“那该怎么办?”莫峰问。
“不怎么办,明天继续挑战。”
苏锦溪淡淡的说道,她既然选择这样的方式,那么就一定是被她打怕了,面临着他守城将军的主动出击,她就不信她不出战。
他单挑他的将军,她倒想看看她的将士到底有多少个,能够给她杀。
对于两个人的对战方法,莫峰不懂,只是看出了其中一点点的门道,但是他知道服从苏锦溪的命令就没错。
这一场仗打得很艰难,因为对方冲人数上直接压倒。
苏锦溪能守住良安城城已经让他刮目相看,而现在只能把对方逼得连夜偷袭,更是让他大跌眼镜。
莫峰情不自禁的想,不知道现在的凤长漓怎么样了,他走的时候他身上的毒已经很深了,不知道老头到底有没有把握把他治好。
虽然苏锦溪半个字都没有提,可是他知道,其实她很想他,很想他此刻在身边。
两个人的对战终究比一个人顽强抵抗要好得多,最起码身边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
只是他们两个人似乎是命中注定,要各自面对艰难困苦。
而苏锦溪也的确是一个奇迹,能坚持到现在,不说还能挽救西凉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