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走过来,她便看了一眼,但是司夜与她玩的正欢,她也没有放手,也就坐在那里,一边与司夜玩,一边说道:“我看他实在欢喜,所以就抱着他玩了一会儿,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若兰都这样说了,凤长漓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更何况是何况她是哄着司夜玩,还让他很开心,也没有伤害他。
他“嗯”了一声没说话,主动在她身旁坐下。
看见自己的父亲坐过来时,司夜主动朝着他一笑,叫了一声爹。
他如此高兴,凤长漓亲切的答应了一声。
“你玩你的。”
若兰哄的他开心,他似乎也很喜欢若兰。
这样的场景让凤长漓心中酸涩,如果是锦溪的话,那该有多好,他也会更加开心。
司夜这个年纪总是需要大人陪在身边,尽管下人照顾的再尽心,对他依然是主子而非亲人。
小孩子多敏感呀,他自然能够察觉这其中的差别。下人对他再好,但是态度上不自觉的就加了一抹敬重和惧怕。
怕小主子不开心,怕他生气而责罚。
凤长漓刚开始坐在这里的时候,若兰还能真心的和司夜玩,可是当他坐在这里的时间越久,若兰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这是她进京城之后第一次看见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对司夜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慈爱,可是这些在她的面前从来没有体现过,他对她不是暴怒就是怒喝。
好脸色的时候很少,即便是心情平静,却是冷眼相对,两个人之间始终有着隔阂,他对她永远有着距离感。
让她爱着他的那颗心永远都在承受着冷水的浇灌,根本无暇在滋生一点儿勇气。
乍然来到他的府上,乍然看到他如此和颜悦色,她的心仿佛又鲜活了一下,这个脸色只有她在对司夜好的时候才会出现。
其实若兰很明白他的好脸色并不是给她的,其实是给他儿子的,可是她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雀跃。
司夜玩儿累了,拿着玉佩要凤长漓抱。
凤长漓今天一天都没有抱他了,虽然他是小孩子,但是他明白这个府上只有凤长漓是他最亲最爱的人。
凤长漓自然而然地接过来,脸上挂着一抹和蔼的微笑。
“司夜饿不饿,要不要吃小点心?”凤长漓问他,司夜摇了摇头,他现在不饿,刚刚睡醒,其实还有些迷糊,。
玩了一会儿,但是又有些累了,眼睛也开始迷糊。
倒在凤长漓的怀里,他便闭上了眼睛。
其实这也是一种寻求安全的做法,他只有在他信任的人的怀里,他才能安心的入睡。
而毫无疑问凤长漓最让他安心的人。
没过一会儿司夜便睡着了,凤长漓便抱着他回房间,让他躺在床上好好的睡。
刚走了两步,若兰便站了起来,在他身后问道:“我以后可以带司夜玩吗?”
凤长漓没说话,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中带着一抹深深的疑问。
若兰不由得低下了头,脸色微红,心中不禁有些雀跃,低着头搓着自己的手指,幽幽的说道:“我在这府中确实无聊,刚好与司夜作伴,你不是要有事要忙吗?那就让我在闲暇的时间跟他玩一下会儿吧?”
她说的时候声音很小,听上去很是可怜。
凤长漓知道若兰没有坏心眼儿,无非是想寻求一些关注罢了。
于是他便点了点头,应下了。
凤长漓没再说话,抱着司夜大步离开。
可是若兰却很高兴,几步想要追上去,最后却停了下来,想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答应自己的要求,自己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
这是继在汴梁城之后,他首次对她和颜悦色,这已经让足够让若兰高兴了。
他没有在后花园出现,反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怕凤长漓转身看见她,又会露出那种露怒色,会让她功亏一篑。
若兰知道自己做对了,司夜是他的心头宝,凡是有关司夜的事情他都会答应。
傍晚汴平虞从宫中回来,她回了府上凤长漓简淡淡问了她两句。
无外乎是太后问了找他去做了什么,汴平虞如是说了。
凤长漓也就没有在意,而是回了自己的书房。这几****都很忙,每日都在书房中,不是接见这个就是接见那个,还要处理些紧急公文。
汴平虞也没有打扰他,回到后院无意间看到若兰偷偷摸摸的从房中走出来,然后又进去。
他心生好奇,急步走过去,就在若兰关门的时候一脚抵住了门栏。
若兰吓了一跳,连忙看去,看见是汴平虞之后,她的脸色好看了些,也松了一口气,。
然后松开了自己关门的手,转身朝屋里走去,“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汴平虞跟在她身后,不禁好奇地说道:“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
若兰在桌旁坐下指了一下凳子示意他坐,然后颜色有些无奈:“我还不是怕你那个表哥。我们的关系刚有所缓和,我不是怕他看见我又生气吗?”
“你们的关系好了,怎么好的啊?”
汴平虞表示一脸惊奇,表哥对若兰的态度,那可是雪风霜,一点好颜色都没有。
他也挺佩服若兰的胆气,竟然能够在他那么严厉的态度下跟着来京城。
若兰对汴平虞一脸八卦的表情很是无奈,不禁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汴平虞,你可是将军,是沙场上拥有铁血手段的大将军,怎么能如此八卦?”
“这你就不懂了吧。”
汴平虞一脸得意:“素来都说女子喜欢八卦,其实男子也一样,你知道我们军中的男人都喜欢说什么吗?”
若兰有没有去过军中自然不知道,她摇了摇头,疑惑的看向汴平虞。
汴平虞邪笑了一声道:“自然是喜欢讨论女子啦。”
若兰的脸一下红了,她怎么这么笨,怎么问这个问题?
男人在一起自然是讨论女人啦,女人头发多事也多,杂七杂八都能说上很长一段时间,自己的大老爷们无非只是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