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得已说出真相,尽管她可能不会理解,也有可能认为他在说谎,可他实在不能在瞒下去了。
这样下去,两人的误会只能越来越深,最后到了你死我活不能挽回的地步。
墨白焰猛的转身,凤长漓以为有希望的时候,胸口一阵刺痛。
他惊愕的看过去,却发现胸口赫然插了一把匕首。
而伤他的人,是墨白焰无疑。
此刻,她猩红的眼睛正看着自己,满满的愤怒。
“凤长漓,这一路的谎言我听够了。今日这一刀,算是我给你的教训,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倘若庄园的事情与你有关,我不会留情的。”
说完,墨白焰咬牙猛的拔出的匕首。
鲜血顿时喷了出来,溅了两个人一身。
凤长漓闷哼一声,捂住了伤口,面对她决绝的样子,他不甘心。
在墨白焰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拽住了她的手臂:“我说过,我永远是你的信任,你要相信我。”
闻言墨白焰心口一阵抽痛,眼中有一抹晶亮的东西一闪而过。
她没有丝毫犹豫,反身一脚狠狠的踢在他肚子上,凤长漓双腿一软,顿时就跪在了地上。
墨白焰再也没有停留,大步离开。
凤长漓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禁心生绝望,朝着她的背影大喊一声:“墨白焰,你就是苏锦溪!”
墨白焰听到了他的声音,反而更加加快了脚步,不一会身影就消失了。
凤长漓捂着胸口上的伤,痛的脸色惨白,从衣袖里掏出的药瓶。勉强吞下一颗。
他不想放弃,颤抖着身子去追墨白焰。
可是马已经被她骑走了,他只能步行。
走在树木林荫的道路上,步伐越来越艰难,眼前的景物也逐渐的模糊起来。
没过多久,凤长漓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地。
……
墨白焰骑着马,一路狂飙。在江湖上四处打听。
她是一个杀手,打听消息的手段自然很多。
可是一整天下来,她什么也没打听到。
那个人和司夜一点消息都没有,站在夜色里,墨白焰只觉得一阵排山倒海的绝望接踵而来。
她现在很迷惑,心里头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
凤长漓说的话在她耳边来回响起,他说她就是他当初的晋王妃,苏锦溪。
她的记忆在两年前是空白的,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恰巧,晋王妃,也就是现在的永安王妃也是在两年失踪的,时间上很wen合。
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当初晋王妃到底有没有怀孕?
而司夜,到底是不是凤长漓的孩子?
她白日里不敢相信,甚至绝情的伤了他,都是源于对那个人的恐惧。倘若她真的是晋王妃,那么那个人毫无疑问是罪魁祸首,司夜还在他的手上,她根本就不敢认。
会不会是凌云飞呢?
除却凤长漓,现在跟她有仇的,还有能力的找到庄园的,除了凌云飞,谁还会找到那里去呢?
墨白焰打定了主意,骑着马,趁着夜色,直奔道家庄而去。
而此时,道家庄里也是一片混乱。
凌云飞冷眼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心中疑云一片,尤其是他怀里抱着的孩子。
一岁多的孩子跟他不是很亲,乖乖的坐在他怀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着,也不惧生。
凌云飞想让下人给他抱走,那个黑衣人却不干,那个孩子在手里,根本就不撒手。
那孩子长得不错,挺漂亮的,可也没有见过哪个大男人这么喜欢抱着孩子的。
“高人,你到底玩的什么花样?上午你到底演的什么戏?”
那个宅子很不容易进,若非他带着他的手下去,他的人根本找不到。
这个人自从那日救了他开始,就一直神神秘秘。
那张人皮面具下的脸,谁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不要吵,我在等一个人来。”他逗弄着怀里的孩子,语气很平淡,但是不容反驳。
凌云飞被他所救,他还顺手解决了道家庄的危机,自然不敢放肆什么。
可是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十分不好受,他连整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都分不清楚,也是十分憋火。
正说着,外头传言,来人了。
黑衣人只是看了一眼凌云飞,凌云飞便立刻了解了他的意思,让下人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两个身影就走了进来。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是一男一女。
凌云飞看着那人走进来,他们在大厅的时候,摘下了斗篷。
是从沙家帮逃走的苏月夕,而男的却是许久未露面的齐王殿下。
两人与凌云飞打招呼后。径直走到的黑衣人的面前。
此时他怀中的孩子竟然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他用了小被子把小孩包好,然后递给了苏月夕。
“这个孩子,精细着养,他的蛊毒一时半会不会发作,暂且不会有生命危险。”
说着他看了一眼苏月夕,眼中精/光乍现,苏月夕心口一跳,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不敢多说什么。
“是,我会好好照顾的。”
他那一眼是警告,苏月夕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知道手里的孩子既是个法宝,也是个烫手山芋,他但凡有一点事,他不会放过自己。
“还有什么事吗?”齐王走近苏月夕,将她护在身边,淡淡的问了一句。
那黑衣人将目光都放在了孩子露在外面的小脸上,似乎极为不舍。
“他们现在肯定到处找你们,带着孩子躲回老巢,不要再江湖上露面了。”
苏月夕和齐王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凤长漓的动作比以前的大多了,尤其是这一阵,江湖封/杀令和朝廷的通缉令一起来,简直让他们无处遁形。
“这个孩子,到底是谁?”本来都要走的,可是苏月夕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黑衣人一个狠厉的眼神看过来,苏月夕顿时就缩了脖子不敢再问。
齐王皱眉看了那黑衣人一眼,转身搂着苏月夕走出去了。
凌云飞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不出声,心中默默揣度这个黑衣人的身份。
可惜,实在无从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