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苏锦溪的肚子也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但是因为她身材娇小的缘故,从外观上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凤长漓更喜欢抱她了,只有抱着她,将温热的大掌放在她的小腹上才能感受到那凸起小腹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茁壮成长。
最近京城里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厉害了,都说这晋王凤长漓福气不小,竟然要娶得姐妹花,一同伺候。
这话有一个官员说的时候被凤长漓听见,当场就是一顿暴揍。
可如此这般根本没有让谣言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口出狂言的朝臣被罢了官,凤长漓也挨了一顿训斥。
齐王心痛不已,可是想到那天苏月夕的态度,他伤心欲绝也不敢再去问,整日在府上借酒浇愁。
太子听说了之后,十分关心齐王,于是便亲自去了齐王府去看他。
去了齐王府之后太子才知道,这件事远比想象中对齐王的打击大。
往日光鲜亮丽,气质不凡的齐王殿下,现在却邋里邋遢的坐在书房的阴暗角落里闷声喝酒。
一身的酒气,头发和衣服都乱的不成样子,在他的身上哪里还能看到一丝的贵气,活脱脱的一个酒鬼无赖。
“别喝了。”太子蹲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头紧皱,一脸肃穆。
可是喝醉了的齐王哪里看得懂他的脸色,太子的话就像是空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我说让你别喝了。”太子来了气,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坛子“砰”的一声扔在地上,冷声呵斥道:“你一个堂堂的王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犯得着在这里要死要活的?”
齐王被夺了酒瓶子,又被太子训了一顿,顿时就倍感委屈。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太子,里面充满了绝望。
“我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得到了又有什么乐趣?”
说的时候,恨不得哭出来。
原本他们情投意合,金童玉女,可是一个擦肩而过,就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样子。
起初只是遗憾,后来却是真真正正的心痛。
他时不时的就会想起她的样子,坐在那盯着棋子发愣,脑海里却想的是她跟自己下棋的场景。她自信飞扬,神采奕奕,微微一笑犹如春风十里。
苏月夕不是那种看上去一眼就很惊艳的女子,她像水一样润物细无声的沁进他的心里。
太子盯着齐王,一时陷入无声中。
他着实没想到他这个悠闲的弟弟竟然还是一个痴情种,他不由得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这服药是不是的下的猛了些,若是他元气大伤,对自己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齐王眼看着太子也没了声音,以为他是在同情自己,一股怒气顿时就涌现了出来。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来,可醉酒身子根本站不稳,只能七倒八歪的靠在书桌上。
“你是太子,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你得不到李蔚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她喜欢了那么多年,她不还是对你若即若离的吗?”齐王笑的张狂:“说到底彼此都是天涯沦落人,你瞧不起我,我瞧不起你,空有一身王爷的身份有什么用?”
“你喝多了,说什么疯话,这是你一个王爷能说的吗?”听到齐王说起李蔚然,太子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虽然是太子,可是他依然得不到李蔚然。但他并不是真的爱到非李蔚然不娶,一是喜欢,二来还是因为她的家世。如果她成为自己的太子妃,那对他的前程是大有精益的。这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齐王却是喝多酒了,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是痴情种。
“我没喝多,我说的都是事实。”齐王打了一个酒嗝。一本正经的喊着。太子脸色立刻变了,疾走两步连忙捂住他的嘴,一脸怒色的说道:“你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
齐王醉的左右摇摆,身子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靠在书桌腿上他不由得苦笑:“我在我自己家,难道还不能说实话?”
“哪里是你的家?隔墙有耳,你难道不知道?”知道他喝醉了,但是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太子还是忍不住的多说了两句。
“什么都别说了,我让下人帮你洗漱一番。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去我府上好好谈。”
鼻尖满是恶臭的酒味,让太子有些忍不住的作呕。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也不管齐王应不应了直接下人把他抬去卧房。
在齐王府逗留了一会,太子又跟下人交代了一番,然后才离开。
他来的光明正大毫不遮掩,走的时候也是从正门离开,所以这个消息不一会就传到了凤长漓的耳朵里。
这会外面传言与王妃吵架,正在外面寻花问柳的晋王爷却一本正经的帮他的王妃修剪长发。
苏锦溪的长发有些太长了,洗澡的时候都极为不方便,晾干需要很久。她嫌烦了,就想剪一段去,反正头发都是盘起来的,谁也看不见,实在没有必要留那么长啊。
凤长漓不想给她剪,对于他来说凡是属于她的每一处都是珍贵的。但是不敢惹她生气,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减短,别人减他又怕剪得太多,所以只好自己亲自上阵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凤长漓刚好完成了最后一剪刀。对于这个消息,他只是一笑而过:“这个太子还真是雷厉风行,这么快就去拉拢同伙了。”
“那又有什么用?什么都不打听清楚就亲自上阵,这样的人真是头脑简单的可以。”苏锦溪也暗自摇头,就太子这个德行如果不适有皇上的维护和偏爱,他拿什么跟凤长漓两兄弟斗?
都不需要两人动手,他直接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可是咱们的皇帝却是一个心眼极小的人,生怕他儿子会架空他,所以就扶持了一个太子跟他们斗,想想就可气。
“事到如今,那个慕朝北还真是沉得住气,任由这个太子胡来。”
苏锦溪提到了慕朝北,凤长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管他什么才子,我们兄弟齐心,谁也甭想将我们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