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见到本皇子竟然还不行礼?”呼延庭也看到了的莫峰,对于俊逸的男人,他一向深恶痛绝。
“三皇子这是在干什么?”莫峰不答反问,径直看着呼延庭的眼神,脸上一片漠然、
呼延庭见他并不畏惧自己,顿时就黑了脸。
“你大胆,竟然敢质问本皇子。”
可是对于他的怒火,莫峰依然不在意,反而从口袋中掏出了腰牌。这东西呼延铎临走的时候交给莫峰的,就是以防万一呼延铎来闹事。
见到这腰牌,呼延庭脸色大变,顿时就跪下了。
皇上御赐的金牌,见金牌如见皇上,呼延庭自然不敢放肆。
既然教训了呼延庭,莫峰也就没在说什么,转身走进了的房中,并命人关上了门。
将呼延庭关在了门外。
呼延庭脸色铁青的从地上站起来,愤恨的眼看着门口,眼中满是怒火。
他竟然没有想到,呼延铎竟然能把皇上御赐的金牌随随便便的给了这个人,仅仅是为了让别人不能进去。
由此可见,屋里藏着的那个人的对他到底有多重要。
呼延铎,难道金屋藏/娇?
可是那个人谁也没见过,根本就不知道是男是女。
太子宫的人一向嘴巴紧,什么话都套不出来,呼延铎虽然没本事,但是调教的下人倒还是到挺硬气。
呼延庭气呼呼的转身走了,其实莫峰站在关着的门口并没有走远,直到确认他真的走了,这才抬脚进屋。
论才气,呼延庭比不过呼延铎。
可是奈何他的身后背景很大,有人拥戴,否则怎么也不可能成了呼延铎的拦路虎。
有的时候背景决定了一切,就是如此的捉弄。
当初西凉太子凤轻绝也是一样,若非皇后在背后撑腰,又有皇上忌惮凤长漓两兄弟,怎么会让凤轻绝得意洋洋的在他们眼前蹦跶?
现在呼延铎不在南朝,一切都要他来应对。
之前这个呼延铎从来不会来太子宫,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来了,好想要强行入宫、
只怕这件事呼延铎不会松口,他们接下来就要更加小心了。
他将药方子交给了下人然后自己走进了房间。
苏锦溪迷迷糊糊的又睁开了眼睛,半靠在方枕上。
刚才他以为她睡着了,没有想到她只是累了。
“吵醒了吗?心里可还烦闷?出气还顺畅吗?”莫峰关心的问道,一脸的焦急。
这个时候,她万万不能心里不顺畅,也不能让心思郁结。
苏锦溪摇了摇头,一脸的疲倦:“没事,声音不算大,我只是不想睡而已。”
还有一句话,苏锦溪没有说出来。
其实,她是怕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个时候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满都是凤长漓还有司夜。
她无比的想念凤长漓,也很想念她的儿子。
只可惜,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见到。
毒尾花能让人起死回生,可是活下来的人也生不如死。
或许这就是活下来的代价。
“莫峰,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可是我恳求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让我变成喝血的野人。”
苏锦溪这辈子没有求过什么人,她把自己所有的人情都用在莫峰的身上。
当年求着他带她远走,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莫峰是凤长漓的兄弟,明知她为难,却还是请求他答应。
可是她活了下来,也因此与凤长漓分离了两年。
而现在,她再一次生命垂危,没有人能够救她,也不可能在出现奇迹,唯有就是绝望。
宿千吟已经死了,莫峰素手无策,再厉害的神医也依旧救不了一个身子骨全废的人。
说实话,能活下这一年多,已经是属于侥幸,当初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与宿千吟一决生死的。
宿千吟不除,她和凤长漓永生不得安宁,即便强行在一起,也会危险重重。
宿千吟总会拉一个垫背的,如果要死的话,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她。
活下来的那个人是最痛苦的,因为失去对方的每一天都是煎熬。苏锦溪更根本就无法想想这三年多来凤长漓是怎么过来的、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而失望过后,是深深的绝望。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够强大,可是时间证明,凤长漓比她更加坚定。
她现在都要放弃自己了,因为实在没有活下去希望。
“你想让凤长漓痛死吗?”莫峰直呼其名,并没有用王爷的称呼,现在站在苏锦溪面前的不是王爷属下,而是凤长漓的兄弟。
苏锦溪慢悠悠眨了一下眼睛,声音里全是无奈:“莫峰,如果我变成了茹毛饮血的怪人,月圆之夜我必须喝血的话,你猜凤长漓会给我喝谁的血?”
她太了解凤长漓了,到时候他肯定会用他的血。到时候,就是两个人互相折磨。
迟早,不是她自愧的死去,就是他被她喝干了血。
“凤长漓愿意为你这样做,那就这样做吧,我无权做决定。”莫峰转过身去,毫不留情的说道。
这一次,他不会再答应的。
当初苏锦溪从他手上失踪,一直消失了两年,让凤长漓与她一家三口分离了两年,而时隔现在已经是一千多个日夜,凤长漓已经很痛苦了,他不会再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凤长漓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他想要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你而已,所以我不会让他在失望,至少,我不会在擅自带你走,在从他的眼皮子底下的溜走。”
莫峰说的很明白了,他会用尽办法让她活下来,不会再让凤长漓再一次失望。
所以,无论苏锦溪有任何的想法,他都不会应允。
当年的错误,他不会一二再而三的犯。
看上去是为了凤长漓,可是谁也代替不了他的痛,那不是为他着想而是自私,不敢面对对方自私。
他实在不想在当这样的一个“好人”了。
这一次,他想让凤长漓看到一个完完整整苏锦溪,而不是又一次的绝望。
他转身离开,不想看到苏锦溪灰白的脸色。
每一次看到,他都会觉得自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