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平虞的一棍,快准狠,那人根本就没有闪躲的时间,只能一跃而起,弃马落在地上。
一棍落下,那骏马哀嚎一声,就倒在地上。
“来者何人?不知道这是街区,不能骑马吗?”汴平虞顿时就一声冷喝,神情严肃,沙场大将的铁血立刻显现。
来人看此武力,当即恭敬的说道:“这位将军,在下陈止,是专程来找永安王。”
“陈止?”听到这个名字,汴平虞立刻说道:“可是西凉镇守涉县的陈止将军?”
陈止看一眼眼前的人,点了点头:“是,正是在下。”
“在下汴平虞,将军大将光临,有失远迎。”汴平虞也自曝名号,虽然尊敬,但是丝毫没有为刚才打了陈止的马而羞愧。
其实不用她说,陈止也已经猜出来了。
她虽然一副英武的样子,但是眉宇间还是与男子有所不同。
即是女子,又有如此雷厉风行和不俗的武艺,除了一个名扬四海汴平虞,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百闻不如一见,这个女将军的确是与众不同,陈止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不过尽管对她好奇,但是陈止自知有要事在身,随立即说道:“将军不用客气,在下有要事,还烦劳将军带我去见王爷。”
闻言,汴平虞自然不敢耽误,立刻带着陈止朝着汴府走去。
对于刚才的小插曲,两个自有气度的人,彼此都没有放在心上。
陈止来不及见老将军,直奔凤长漓的房间。
凤长漓见到陈止也是一脸错愕:“陈将军,你怎么来了?难道这么快已经收拾了道家庄吗?”
面对他疑问,陈止点了点头:“已经清扫完毕,只是让凌云飞跑了。”
陈止一脸遗憾,但是凤长漓却不觉得:“他若是跑不了,那就不是狡猾的道家庄庄主了。”
“王爷,此行我来是有关于王妃事情,怕信上说不清楚,所以亲自来了。”陈止说道。
一听到苏锦溪的小溪,凤长漓顿时就有些激动:“什么消息?”
陈止如是说道:“清理道家庄,臣无意中看到了道家庄设置精密的水牢,据手下交代,前几天那水牢里一直关着一个女人,就在我率兵围攻道家庄的几个时辰前逃走的。”
“是锦溪吗?”凤长漓心中一抽,目光紧紧的盯着陈止。
陈止点头:“据看守的下人说,凌云飞的确叫她苏锦溪……”
“果然是锦溪,这个墨白焰果然是假的。”凤长漓这会心中都要自责死了,亏他还去过道家庄,却没有找到锦溪。
“你们可有锦溪的下落?有没有找到她?”凤长漓猛的抓住陈止胳膊,连声问道,声音很急切,眼中满是希翼。
陈止恭敬道:“臣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暂且没有什么音讯。”
顿时凤长漓的脸上很是遗憾,他放下了陈止胳膊,不由的自言自语的念叨:“锦溪,你到底在哪呢?”
他脸上的神情,就连臣子看了忍不住的心疼,这两年,王爷找王妃,真的是找疯了。
“王爷,你是否……要回京城?”
“京城?”凤长漓呢喃了一声,然后迅速的清醒:“对,还有墨白焰。”
陈止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没有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凤长漓就已经冲出房门去了。
“来人!”一声暴喝,立刻有下人走到他面前。
“王爷,有何吩咐?”
“墨白焰去哪了?”凤长漓冷声问道。
下人回道:“墨姑娘从早上出去后,现在还没有回来。”
“去找,让她尽快回汴府。”
凤长漓吩咐了这一命令,若兰正好走到拐角处,看到他这一副“疼妻如命”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然后回了自己房间。
眼不见,心不烦。
见他们谈完了事情,汴平虞主动走到跟前:“这是怎么了?何事生这么大的气?”
正好看见了汴平虞,凤长漓便命令道:“平虞,立刻下令全城戒严,任何人不许出城,包括墨白焰。”
凤长漓发话后,汴平虞自然照办。
没等她问,凤长漓又道:“平虞,你好好的招待陈止将军,我还有事。”
他神情严肃,一脸寒冰,那样子的确是有要事。
“将军,他这是怎么了?”刚才和凤长漓说话的只有陈止,凤长漓走了,汴平虞只能问他。
但是陈止也是一脸问号,表示不知道。
……
让士兵在城中找墨白焰,凤长漓不放心,自己专程出来找。路上陆续有士兵报告,找不到墨白焰。
尽管他派人跟踪了,但是以墨白焰的武功甩掉他们也不足为奇。
凤长漓只是没想到这消息会这么快传来,墨白焰才出现在汴梁没有几天,原本是想留着她,刺探一下苏锦溪下落,现在只希望她没有得到风声。
凤长漓跃上房顶,在半空中四下查看。
终于在一家农户门前,找到了那一抹身影。
那户人家有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墨白焰站在院子外,静静的看着,目光很温和。
凤长漓缓缓走近,墨白焰第一时间就察觉了,转头看向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不等墨白焰问,凤长漓主动靠近她,出声问道。
墨白焰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没干什么。”
说着,抬脚就要走。
可是凤长漓哪里会容得她走,疾步上去,就要点她的穴道,墨白焰及时躲开了。
目光冷冷的盯着凤长漓,皱眉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找了你很久了,我怕你跑了。”凤长漓在次走近她,但是这一次,墨白焰有了警戒之心,不停的往后退。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无路可退。
身后是士兵的包围,已经无路可逃。
“整个汴梁城都在找你,你以为你能躲到哪去?”凤长漓冷笑的看着她,一脸的讥讽。
墨白焰这时候已经明白,他是发觉自己的真是身份了。
她刚想明白,凤长漓顿时就是一声怒喝:“说,为什么冒充墨白焰?”
墨白焰抬眼看他,冷笑道:“我没有冒充墨白焰,因为我就是墨白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