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城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李太傅家的小孙女李玉儿被封为齐王妃,婚事订在年秋。皇上的本意是晋王和齐王一起娶妻,这样普天同庆的大喜事,肯定很热闹。
可是这件事让凤长漓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就像一个刚出茅庐的臭屁小子,梗着脖子在皇上面前说,他要给苏锦溪最好的,独一无二的,坚决不和齐王一起办喜事。
皇上虽然板着脸将他教训了一番,好歹是允了他,没在提起。
人人都道凤长漓这个花花小王爷是被那个傻子小姐迷了心智,在皇上面前也敢出言不逊。皇上听了这些也难免在贤妃面前叨念两句,可贤妃全然不在意。
在皇上面前表露的意思就是,反正她的儿子就是个花花公子,一事无成。一个闲散王爷,又不指望他建功立业,他喜欢什么就随着他罢了。
皇上听完之后便在也没说什么,这件事也被他压下没在提起。
贤妃只当没听过这件事,她服侍皇上多年,他说什么话,打的什么主意,她虽然不能猜个十分准,但是七八分还是有把握的。
左不过是想套她的口气,看看她是否有为自己儿子娶得一位得力助手,让他建功立业的心思。
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凌王凤长歌已经独占鳌头,与太子并肩。她的小儿子若是在出人头地,将太子一房彻底压倒,在朝廷上一手遮天。依着皇上天生多疑的性格,是不会放过她们母子三人的。
……
京城之中,热闹的大街上。刚刚被封了齐王妃的玉儿随着几个手帕交在街上逛街,她现在得意的很,进出的地方都是高档的玉器店和绸缎庄。
她身边但凡是哪个嘴上的话说的甜了,她都会大方的赏给对方一样价值不菲物件。她现在有齐王妃的名号傍身,几个小姐妹自然是巴心巴肝的讨好她了。
在玉器店里耽误了好长时间,终是出来了,每个女孩的脸上都挂着笑意,尤其玉儿更甚。
刚走到街上,玉儿准备和她们说些什么,结果前面的人群突然躁动,一个飞奔着的马朝着她横冲过来。她身边的小姐妹吓得四散逃走,唯有她愣神的看着那叫嚣的马吓得忘记动。
众人震惊的看着那场面,仿佛下一刻就是血溅三尺的场面。就在大人小孩都准备闭眼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突然从楼上跃下,他们只看见了一袭白衣飘过,玉儿就不见了。
马儿依旧在嘶嚎,抬起前腿发狂。
白衣男子将玉儿救下,放至一边,来不及说上半句话,飞奔着朝那发狂的马去。他飞跃上去,样子十分潇洒的骑上马,手提缰绳,不出片刻,便将那马儿收拾的服服帖帖。
没过多大一会,一个擦着汉的中年男人跑着过来了,朝着那白衣男子一脸愧疚的说道:“多谢公子驯服,这马刚才被一个鞭炮炸着了才发狂,多谢公子。”
白衣男子将马车递给他,并没有生气,很是温和的说道:“无妨,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那中年汉子一脸感激的牵着马走了,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还好没造成人命伤亡。
围观的人对白衣男子赞不绝口,玉儿这会也平复了心思,走到那公子面前。
他本是要走的,她开口叫住了他:“小女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是何姓名,来日定当重金酬谢。”
那公子回头,看了一眼玉儿,浅笑道:“区区小事,姑娘不必挂在心上。”
声音温润,好似天籁之音。她一抬眼,这近距离的看清了他的容貌,更是惊得止住了呼吸。
这男子怎么生的这般好看?那眉眼简直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姑娘,你怎么了?”见她冷声,男子不由得皱眉问了一句:“莫不是刚才被吓着了?”
闻言玉儿连忙摇头,也在霎那间羞红了脸颊:“小女子没怎么,只是刚才若非公子施救,小女子恐怕就要命丧马蹄之下了,这份恩情着实恩重,还望公子告知姓名,小女子感恩不已。”
她重复了两次,那男子也不好意思在推诿了,这才说道:“在下徐文君,是杏林书院外聘来的夫子。”
杏林书院?那不是全京城里最有名的私塾吗?在那里读书的人,都是这京城里非富即贵的孩子。
他竟然是夫子,果然是个不俗的人。
“原是夫子,玉儿有礼了。”她委婉一笑,倒也是刹那芳华。可是徐文君并没有跟她过多纠缠,道了声告辞就离开了。
他们之间后面的相处时间还很长,根本不着急这一时半会。转过身去的徐文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方才她那迷恋的眼神已经被他收至眼底。
收入囊中,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正如他所想,玉儿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愣神了好一会。方才救她的模样,在眼前漂浮。他是一个极为注重仪表的人,方才在鼻尖荡漾的似乎是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很是好闻。
等她没事了,那小姐妹在次围在了她的身边唧唧咋咋的说着。可是这会,玉儿的心思全叫那个徐文君的给占了,根本没空理会她们,娇喝了一声,便转身回府了。
茶楼上,目睹这一切的苏锦溪和凤长漓露出满意的笑容。
苏锦溪原本以为他会与人家擦肩而过,却没想到这徐文君撩妹的技术很是过关啊,刚才那副潇洒的样子只怕那玉儿想不记住他都难。
“怎么你也被他迷了眼?”凤长漓看苏锦溪勾起的唇角,还有她脸上那副欣赏的样子不由得就黑了脸。
闻言苏锦溪毫不在意,浅浅的品了一口茶道:“自古美男就迷眼,就像男人看美女是一样的,怎么不允许吗?”
听她的话,凤长漓当即就暴走了:“当然不允许。”
自从这个徐文君出现开始,她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少,作为她正儿八经的男人,肯定要找回主权的。
苏锦溪懒得理他,放下茶盏,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