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王订婚的缘故,太子殿下又攒(cuan)了一个局,这一次可不是在明月湖盼了,而是在郊外的骑马场。
这个季节,赶上春天和夏天的交接,正是猎兽的好时候。太子殿下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竟然将贴子再次下到了苏府,邀了苏月夕。
这事没等苏月夕知道,苏锦溪已经提前知道了,她青着脸,恨不得将那太子给撕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次的场子这么大,这不是明摆着让夕夕下不来台吗?”
凤长漓坐在一边看着她着急,心中也甚是烦恼。这个太子也是一天不折腾点事,心里就不舒坦。
“恐怕这次不是为了那个叫玉儿的出气,是为了他想要的大美人。”
李蔚然的手段可比玉儿高出了几个段位,想来上次苏月夕踩着她的事情,肯定嫉恨了许久。不过她轻而易举不得罪人,都是在背后撺掇别人,恐怕这次是太子自作聪明也未可知。
“就凭太子那个猪脑袋,也想把美人哄到手?恐怕有点悬吧。皇上的眼睛长在了头顶吗?这样的草包也能让他当太子?”苏锦溪恨恨的说了一句,一脸的愤慨。
闻言凤长漓哑然失笑,接口道:“太子虽然不聪明,可是他不笨,加上身边又有不少谋士,所以一直没出什么大错。他的母亲是皇后,他本身也是皇上的嫡长子,历来太子只要不出什么差错,便是贤德,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懂是懂,可是她愤怒的时候才不管那么多了,先骂了在说。
“我懂。”她一脸无奈,在这个男尊女卑,以长为尊的社会里,她就算是再不情愿,有的时候也只能屈服。
因为自己不够强大,不能够反驳。
“快了,他就蹦跶不了许久的。”凤长漓幽幽的说道,不知道是在和苏锦溪说呢,还是在自言自语。
苏锦溪没接口,反而是窝在他的怀里,烦闷的闭上了眼睛。
凤长漓目光有缘的看着窗外,然后轻声说道:“对了,今日那个玉儿似乎就去书院找了徐文君,不过听说被拒绝了。怎么样,要不要寻个由头将徐文君带入猎场,跟那个惦记他的姑娘出其不意的见上一面?”
“啧啧,这个玉儿也不是个矜持的啊。恐怕这样下去不到两个月,她就会被徐文君拐了。”苏锦溪一下子笑开了,刚才的阴郁一扫而过。
“那到底要不要帮上一把?”凤长漓很讨厌苏锦溪提起徐文君,那眼中的赞赏很是碍眼,于是说话也有些不耐烦。
苏锦溪自然听出来了,不过她自动忽略。这种飞醋,凤长漓天天吃也没什么意思。想了想,她冷道:“不用,他的手段够好,不用咱们出力,他也能将玉儿迷得神魂颠倒,否则什么事都要我们帮着出马,出钱找他干什么?”
听到这个答案,凤长漓的心里又是一喜。
嗯,这个答案也还不错。反正他就是不想看见徐文君,更不想听她提起,纵然他是名正言顺。
苏锦溪对于他这种幼稚行为不做评价,只能暗自忍耐,不过到了她忍耐不了的那天,肯定会好好收拾一顿。
现在,她尚且能忍。
……
帖子亲自由那传信的小厮亲自送到苏月夕的手里,她接着那请柬,只觉得无比的沉重。
太子这是在告诉她,这就是个羞辱她的局,可明知道是局,她也不能拒绝。
李蔚然和李玉儿正翘首以待的准备在这个局里狠狠的将她奚落嘲讽一顿,她就算是棋艺再好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本来她还不想那么快的答应无名,可是现在她却突然想告诉他,只要让她能出人头地,让所有人不敢小觑她,无论什么条件她都答应。
原本这些她都可以自己做,可是那需要时间,很明显她现在等不起。人家已经赶着上门来羞辱她了,她在忍下去,就真的是一只草包。
这件事三姨娘很快就知道了,等她急匆匆的来到了她的院子里的时候,苏月夕已经在让下人准备她着装了。
她不会骑马,所以就不会自作聪明的穿上骑马装。挑上一套简单不繁琐的衣衫穿上就好。
三姨娘看她这样子便知道她是下定了决心了,虽然知道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可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唠叨两句:“月夕,你真的要去吗?要不然寻个由头,就不去了吧?”
她嘴里说的寻个由头,就是让她装病。
要是以前的苏月夕可能会咬牙认怂,可是现在她无所畏惧,因为到现在她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挺着胸脯去。
“娘,太子亲自派人交到我手上,根本不假手于人,这恐怕容不得我退步。”苏月夕拉着娘亲坐下,虽然被刁难的是她,可是在她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看到为难和委屈的痕迹。
她这幅表情也是在告诉她自己没事,让三姨娘安心。
“你说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明显冲着你来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三姨娘又急又恨,这太子位高权重,她们惹不起,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女儿呢?
三姨娘对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可是苏月夕却清楚的很。这恐怕是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以为李蔚然和李玉儿,至于这二,空就是因为苏锦溪了。
她是晋王的妃子,而自己是她的妹妹。太子和晋王两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满朝皆知,太子怎么会不趁机羞辱自己而让苏锦溪吃瘪?
总得来说,她成也苏锦溪,败也苏锦溪。
她就像是活在苏锦溪身下的影子,若是自己不出头,永远被她,被别人踩在脚下。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是太子。娘,这事不要在说了,我自己有分寸,你也不要担心。”苏月夕拉着三姨娘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她娘忧心了一辈子了,她不能再让她过多的操心。
三姨娘尽管在不放心,却也不再说了。因为说了,也不会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