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然最近真的很忙啊。
会议从政治到外交,到农业发展,忙到昏天黑地。
忽然发现,没有车真的很不方便。
要不然去把车提出来吧,只是,提出车来以后,她和南沥远,此后便真的没有半点联系了。
心里莫名一惊,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存的竟然是这个想法吗?
去了沥远大厦。
敲了敲三十二层的门,“进来。”
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南沥远抬起眼睛,怎么会是她?
自从上次她说过孩子的事和她无关以后,他决定不再见她的,毕竟,她的心里并没有他的位置,而且,都已经谈婚论嫁的人了!不过看起来,一辈子的时间真的——好长!
可是,似乎每次下定决心后,她总是会出现!
即使她不出现,他也会让她出现的!
真是恼人!
乔悦然穿了一件白色的开衫毛衣,下身是牛仔裤,配着一双板鞋。
这是南沥远第一次见她穿秋天的衣服,她好像瘦了一些,为了什么?
他的双手拢在桌上,厉目盯上她,“乔小姐怎么有空光临?”
他的口气中有着很深的嘲讽,他这一问让乔悦然尴尬极了,为难地露出一丝笑容,“我是来拿我车钥匙的,上次您说过的,我的钥匙放在办公室,所以我想来拿----”
南沥远的眼睛凌厉地盯住乔悦然,她是来取车的?
“先陪我去一个地方。”南沥远说道,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
“南总,我今天来是要拿车钥匙了,所以----”她想说,还是不要一起出去了,免得,免得再生情愫!
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他生出来情愫的?这种情愫,又是什么样的情愫呢?
南沥远却在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微微拉了一下乔悦然的手,他的指尖发烫,也烫热了乔悦然的身体,身子微微转了过去,鬼使神差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上了他的车,他今天又换上了他的沃尔沃越野车,乔悦然一句话不说,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
车驶出了地下车库,呃,乔悦然的车又没有取到。
“乔悦然!”他叫她。
“嗯。”
“你为什么今天来?”南沥远这次却不同往日,双手握着方向盘,看起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乔悦然的眼睛闪了闪,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为什么不能今天来?”辩驳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侧头望向南沥远。
“今天是我父母的祭日!”南沥远慎重说道。
呃,的确是大日子,可是这样的时间,他不是应该和云曦月去看他父母的吗?
“要不然,你一会把我放在路边吧,我不知道今天是---”乔悦然歉疚地说道。
“为什么要把你放下来?”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想去看看我的父母?”
去看他的父母?乔悦然愕然,“可是,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是云小姐吗?”
南沥远没有答话。
“你订婚了有什么样的感想呢?”乔悦然有些颤颤地问道,她自己也奇怪,和他说话,为什么再也找不到那种灿烂的感觉了。
“你想让我有什么感想,乔悦然?”南沥远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个人,怎么问话的,你订婚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南沥远。”乔悦然很郑重地说道。
“嗯。”他答。
“我在爱丁堡上高中的时候,非常迷恋我的一个师兄,他的母亲是台湾人,父亲是英国人,所以他是混血儿,长得很冷酷,气质,呃,比你稍差点,我特别喜欢他,可是后来,他转学了,我那个时候连死的心都有了,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什么人了,甚至想自杀,可是后来我这不也好好的吗?所以,我觉得你以后会很幸福的!”乔悦然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小女孩的笑容,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你很快就会把我给忘了的。”
她这是在开解自己?拿自己的经历开解别人?南沥远皱眉。
“所以,乔悦然,你一直以来都喜欢冷酷气质的人?”他问道。
“嗯,是啊,我那个师兄气质很冷酷的。”乔悦然不明就里,不知道南沥远是什么意思。
“那为什么后来会看上聂开了?”南沥远问道。
这个问题让乔悦然怎么回答呢?她是来开解他的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意思是,乔悦然本来就喜欢气质冷酷的人,她和聂开根本就不般配的。
乔悦然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
“为什么送我床上用品?”南沥远不再缠着这个问题,他皱眉问道,她可知道,为了她送他的这套床上用品,他当时连杀了她的心都有!
枕套上写着“百年好合”——这是她的愿望?
“那个?”乔悦然的头歪向外面,“订婚的人不都得送那个嘛,这还需要解释?”
南沥远的嘴角只有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自嘲也很冷。
半晌后,他对着乔悦然说道,“乔悦然,我的喜欢和你不同,我这一辈子没怎么喜欢过人,一旦喜欢了,就不会轻易改变!你记住了!”
其实,是爱吧!
发誓一般!
乔悦然沉默了。
到了八宝山,乔悦然下车,和南沥远并排往墓园里面走,六月十六号的那一幕又在乔悦然眼前闪现,或许看完了南沥远的父母,会去看看辛琪阿姨,他已经许久没有来了!
在进入墓园后,南沥远的手却抓起她的,她惊讶又有些害怕地看着南沥远,可是南沥远并不看她。
使劲握着她的手,走到了南东辉和温宁的墓前。
南东辉的气质很温和,妈妈温宁的照片则不苟言笑,所以南沥远的气质应该随妈妈。
乔悦然安定地站在南沥远身边,手还被他牵着。
“爸妈,我带她来看你们了!”
乔悦然听这话一点也不对劲,什么叫做“带她”来看你们了?好像他的父母认识乔悦然一样。
惊讶地歪头看了一眼南沥远,他正低着头,嘴唇紧紧地闭着,看到父母的墓碑,应该很难过吧,那你牵我手的动作,我是不是可以原谅了呢?
南沥远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严肃地站在了父母的墓碑前。
“走!”静默良久后,南沥远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墓园,上了车子,“你知道我和我父母说得话是什么意思?乔悦然。”没有立即发动车子,南沥远问她。
乔悦然也一直想知道,为什么?
“两年前,我父亲让我和云曦月订婚,我反对,我说总有一天,我会带我喜欢的人去给他们看!现在,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乔悦然的心里一阵火辣又温暖的情绪驶过,没说一句话。
南沥远接着发动了车子,往北四环乔悦然的家驶去。
乔悦然的脸上一阵发烧,很快就到达了北四环,乔悦然说道,“南沥远,你都已经订过婚的人了,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呢?”不知道为什么,乔悦然自从进墓园开始,那种心疼便一直弥漫在她的心底,现在还没有从那种情绪中出来。
“我这是被逼无奈的选择!”南沥远轻轻吐了一口嘲讽之气,眼睛又瞥了一眼乔悦然腕上带着的浪琴手表。
他这是在逼乔悦然吗?要逼她给他一个选择。
乔悦然又叹了一口气,只是说道,“对不起,南总,我让你分神了,我很抱歉!”接着下了车,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的。
南沥远也已经下车,两个人站在单元楼门前。
她还要说什么,却被南沥远拉进了怀里,他的唇抵在了她的唇上,把乔悦然压在楼前的墙上,口中淡淡的烟草气息像一阵暖风,刮过乔悦然的脸。
他有没有搞错?这么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的,他居然敢吻她?
“南沥远,难道你要背弃和聂伯伯的朋友之情,背弃和“臻”牌集团的强强联手,背弃你和云曦月的婚约?而且,你让我将情何以堪?我爸爸和聂伯伯的是很好的朋友。”乔悦然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喘着粗气、理智地说道,说出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一直以来,都有这么强大的关系网吗?
“你顾虑的就是这些?” 南沥远的眼中有了惊喜之情,“这些你都不用管,我会处理!”
接着,又吻上了乔悦然!
他吻的力道恰到好处,乔悦然差点沉溺其中,竟然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吻很有技巧,蛊惑着乔悦然,他滚烫的唇覆在她的唇上,手抚摸着乔悦然的肩膀,手定住,忽然南沥远的心里漾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涟漪。
他健硕的胸膛压着她,唔,他要压死自己吗?乔悦然皱眉。
乔悦然显然也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她的头往后撤,可是她的身后却是墙壁,她挣脱出来,对着南沥远说道,“南沥远,你要干什么?”
南沥远却又把她抱在怀里,轻轻说道,“我是男人,对喜欢的女人有正常的生理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