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乔悦然站在自家的院子中间,心里莫名地一动,他是沥远集团的总监,他的朋友不会是南沥远吧?
“是这样的,乔小姐,我现在不是沥远集团震越电子厂的厂长吗,最近美国XX州的前州长带领的考察团要来我们厂子,商讨投资的事情,我们厂里一直没有翻译,而且这次非常的慎重,所以我想请问乔小姐有没有时间?”
呃,乔悦然叹道,本来打算不回去中国的,要回去也至少等他结婚以后。
有些为难呢!
“可是我现在在英国呢!而且,我近期也不打算回国的。”声音有了几分为难。
沈若天看了看旁边的南沥远,他皱着眉头,神色有几分紧张。
“是这样的,这次会议十天以后就要召开了,我又不认识其他的翻译,所以,请乔小姐务必帮帮忙啊,而且,对方又是XXX州的前州长,乔小姐的英语水平我信得过的,所以----”沈若天央求着。
“这样啊?那我和我爸爸妈妈商量一下,看我什么时候回去。我一会再打给你!”说完,挂了电话。
“她怎么说?”南沥远问道,神色还是镇定,口气却是紧张。
“她说要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回来,她一会再打给我!”沈若天说道,“总裁,南京到苏州的路程有些长,你要不要先睡一会?”
“不用!”他的眼睛炯炯有神,车子一直在高速路上飞速前进。
“爸爸,看来我要回中国了!”乔悦然走进了客厅,对着乔振声,还有聂开说道。
“为什么?”乔振声正在看报纸。
“刚才一个我认识的人给我打电话,说要让我去给他们做翻译,而且非常急,十天以后的会,美国XX州的前州长也去,哦,对了,那个厂子在苏州,姥姥家也在苏州。可以顺便去看看姥姥。”乔悦然说道,好像急不可待地回国一样。
聂开也在一边帮腔,“对对,还是早些回国吧。”他的脸上绽开着兴高采烈的微笑,他希望早日在国内和乔悦然把结婚的事情定下来。
“随你们的便,不过,你和聂开这次回去,把婚期也商量下来吧,商量好了,告诉我和你妈妈!决定了吗?定哪天的机票?我通知Tracy。”乔振声拿出手机,准备给Tracy打电话。
“要不然明天的吧!”乔悦然看了一眼聂开。
乔振声摇了摇头,“这么迫不及待地回国,看来爸爸妈妈还是没有聂开有吸引力!”
乔悦然愣了一下,总觉得中国好像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在等着她。
会是那天的那个人吗?
为什么心里这么矛盾,明明想见到他却又一直这么躲着他!
“定后天的机票吧,明天太赶了!”乔振声下了最后通牒!
后天?
即使是后天,乔悦然心里也蛮激动!
她拿出手机,打给沈若天,“沈总监,哦,不对,是沈厂长,我定了后天的机票,到南京的。”
“是吗?我会派车去接乔小姐的!”听到乔悦然已经定上机票了,他自然高兴,翻译的事情有着落了,而且,总裁也不至于怪罪于他。
乔悦然又走到了院子里,好像有什么话不好开口,一直在怯懦着。
“乔小姐有什么话不好开口么?”沈若天温和地问道。
“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你们这次会议的最高领导?”言外之意,南沥远会不会去,如果他去的话,自己就不去了。
可是自己不是明明很想见到他么?
沈若天笑笑,看了看南沥远,“对,我是最高领导,不会有别人。”
乔悦然和沈若天打得这个哑谜,让沈若天心里对二人的关系有了几分疑惑,总裁不会——不会是喜欢上乔小姐了吧,他可是都要结婚的人了!公司里正在传言他的婚期!
听乔小姐的意思,她好像在躲着总裁呢!
“她怎么说?”南沥远竟然忍不住回过头来,问道沈若天。
“她刚才问我是不是这次会议的最高领导?”
南沥远歪过头去,什么也没说,她是有多害怕见到自己?
不过,她能来就好,离自己近一点,就离聂开远一点。
他现在想做的,只是,让她在自己身边,其他的,还是慢慢来吧!
乔悦然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好快。
就要回国了呢!因为可以见到他了么?可是这次自己是去苏州呢,虽然是他集团的厂子,可是他不会去,应该是很安心的,可是却又那么失望。
上次她过生日的时候,她的同学苏嘉盈曾经说过,如果下次乔悦然国内有翻译的机会,让她也带着自己。
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
又拿起手机来,拨通了沈若天的电话,干嘛三番五次的要给他打电话呢,好像她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询问苏嘉盈的事情一样。
那她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
沈若天的手机又响起来,“乔悦然?”
她又打电话来干什么?难道要拒绝?南沥远皱眉。
“沈厂长,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叫做苏嘉盈,和我一样,英籍华人,她一直想去中国看看,这次我想和她一起去做翻译,不知道可以吗?”她的口气,礼貌而周到,却又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口气。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两个人配合是很好。而且我们这次也和上次乔小姐在集团翻译一样,用交传,而不是同传,你和你同学都来吧。”沈若天说道。
“谢谢沈厂长,再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先打电话给苏嘉盈,她自然是欢欣雀跃,又让爸爸打电话给Tracy,多定了一张机票。
“哦,对了,聂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苏州?”乔悦然问道,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情绪。
“马上就初八了,我得先回北京,财务最忙,我不去了,我从南京直接坐飞机回北京吧。” 聂开边翻着一本杂志,边百无聊赖的说道,“不过悦然,我们说好了,你答应了我的求婚,绝对不能反悔了!”
明明是新年的气氛,乔悦然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倏然从她的胸中逃跑了。
眼神有些暗暗的悲凉。
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如果没有认识他,自己会嫁给聂开。
可是问题就在于,她认识了,而且,他那么对待过自己了!
胸部还在微微地胀痛着,那是他给自己留下的---
呃,印记!
一个人去了三楼收拾东西。
手机却又响起来!
陌生的号码。
“请问是乔悦然小姐吗?”
“嗯,是啊,我是!”本来在收拾衣服的手停了下来。
“我是沥远集团英国分公司的经理,我叫乔楚瑜,是这样的,总裁临走前,说有一件东西让我给乔小姐,乔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一下吧!”
心里居然咚咚地跳起来,他不是都走了吗?
她到底是期盼呢,还是什么样的心情!
南沥远,你真的让我的心里好乱了!
“我明天去你们的办公室吧,在什么地方?”
“地址我一会给乔小姐发到手机上。”
挂了电话。
乔悦然继续收拾衣服,他说过很爱大衣的,那自己还是不要穿了吧,拿出为数不多的几件羽绒服,塞到箱子里。
不过,他到底要给自己什么东西!
第二天,乔悦然去了沥远集团英国的分公司。
虽然他不在,可是处处弥漫着他的气息呢。
一进公司的正门,他的照片便映入她的眼帘。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时时处处强/占她的心了呢?
照片是集团的简介,上面的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一条领带,正在和英国爱丁堡市的XX长握手,他的确不苟言笑呢,这样的场合,都不肯露一个笑容!
不过,他好像对着自己笑过好多次。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给她做过饭,抱过她,吻过她,摸过她----
脸红了!
那么,他和她之间的距离,究竟是什么呢?
为什么每次看到他,总是觉得有一种亲切的感动,却又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呢?
定了定神,走进了乔楚瑜的办公室。
“乔经理。”叫完了又失笑,这个人也姓乔?
乔楚瑜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那枚包装精美的小盒子,“这是总裁让我给你的,说让你务必戴上,而且是---”他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眼神淡然的女子,能够看得出来,总裁应该对她有些意思吧,“而且是一辈子!”
乔悦然的心猛地震了一下,她已经猜到盒子里装得是什么了!
是手链。
他居然让分公司经理传达这句话。
南沥远,你怀得究竟是什么心?
仓促地拿过盒子,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匆匆离开。
在分公司的楼上,她的背靠在墙上,看着灰白色的天空。
南沥远,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让我的心里不得安宁,我就这样忘了你,不好吗?
你娶你的云曦月,我嫁我的聂开。
伤心的,或许,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吧!
其他人都是快快乐乐的!
再过一年,或者两年,我就把你忘了!
这样,难道不好?
明明已经看到结局的事情,又何必要强求!
又或许,我只是你随意追逐的一个女人,你不是也让一个女人怀孕过吗?
而且,我是聂开的未婚妻!
你还是聂伯伯的好朋友!
眼泪已经朦胧了双眼!
低下头,打开了盒子,里面除了手链以外,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的字是南沥远写得,桀骜不驯,虽然很好看,如同他的人,乔悦然曾经见过他的签名,非常狂放不羁,这几个字与他的签名有几分相似的地方,上面写着:
戴上,此生不离!
这么霸道又命令的口气的确很像他。
乔悦然把手链装进了衣服里。
与我此生不离的,现在看来,应该是聂开了!
苏州。CHEDI酒店内。
南沥远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南沥远,听说你来了苏州了,怎么样,苏州美女多吧?”莫南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猥琐。
“莫南,你想怎么样?”南沥远刚刚洗完澡,白色的浴巾缠在身上,雄武有力,头发刚刚擦干,湿漉漉的。
“我的目的非常简单,让你放弃震越的专利,把这项专利给我,我要另起炉灶,你也知道的,有一项专利就等于有了灵魂,你说我想怎么样?”莫南说道。
“你的孩子怎么样?”南沥远忽然转变了话题,嘴角有一丝凌厉,眼睛里的光炯炯有神。
莫南却没有会意过来,以为他说的是自己正在上初中的儿子,听到南沥远这么凝沉的口气,声音有几分变了,底气不足,“他在读初中,南沥远,你---你要干什么?”
南沥远却嘲笑了一下,“你没听出来?我问得是你的小儿子,抑或是小女儿,林雅菲的孩子!”
莫南这才会过意来,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本来是想在收购震越的当口,想混淆南沥远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他家里老婆管的实在是紧,而林雅菲非吵着要嫁给他,正好,那天他看见南沥远和林雅菲从“品薇”出来,而林雅菲也说,南沥远的确和她做过,所以,当他说要让林雅菲跟南沥远的时候,林雅菲自然满口答应。
“你问这个干什么?”莫南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
不过,后来林雅菲实在拿不下南沥远,所以才罢手,本来,他还想利用一把林雅菲的。
“你不在家好好照顾他们,倒是有心思让震越的工人罢工,你想要多少钱?”南沥远问道。
莫南哈哈大笑,“我在震越做了二十几年的厂长,普通的小钱我怎么会看在眼里,我现在要建一个厂子,一千万,南沥远,这些钱,你应该几个月就赚的到吧,如果你想让这些工人赶快上班的话,那就明天,把一千万打到我的帐号上!”莫南开出了底价。
“那你就别让那些工人上班了!”南沥远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