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然,在我解除婚约之前,不会正式追你,我不会让你背负第三者的罪名!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久了,有半个小时了吧,就连正对着门口的服务小姐也早就注意到这个冷酷的帅哥了,禁不住心神荡漾!
正准备转身,忽然她的背影映入他的眼帘,忍不住心神一震,她弯着腰,这是怎么了?
乔悦然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也看见了他的影子,以为自己看错了,重新看了一眼,的确是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眼里的泪水却禁不住,差点就要滑下来。
这是她想了很久的人啊!就这么与她不期而遇了么?
南沥远皱眉,她到底怎么了?
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一步三个台阶,走进了酒店。
“乔悦然,你怎么了?都疼哭了?”他误会了,刚才她弯着腰一脸苍白的可怜样让他心生无数的可怜之情,手已经扶住了她,她的手被他扣入掌心,与他十指相扣,这是第二次,第二次与他这样,上次,是他假装喝醉了。
乔悦然一手扶着小腹,一手被他抻着,走路不方便,索性,南沥远抱起了她。
乔悦然要挣扎的,可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他的怀抱里,闻到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扑入她的鼻息。
进了电梯,乔悦然的声音有气无力,“你怎么在苏州?”
“一直在。”他声音沙哑,怀里软香温玉盈满怀抱,而且是他一直想得到的。
那么说,他知道她会来苏州了?怎么觉得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呢?
忽然想到什么,乔悦然对着他说,“你把我送到房间门口就可以了,不要进去了。”脸已经涨的通红。
“为什么?”南沥远皱眉问道。
“因为---因为---”乔悦然已经从他的身上下来了,想着词汇,脸已经涨的通红,怎么说呢,总不能告诉他,床单上还有血迹,白色的床单上,那么醒目,而且,一进门就能看见的。
“聂开在?”南沥远厉目看着乔悦然,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她还是穿着那件灰色的羊绒毛衣,摸上去手感很好。
“不是,他没在!”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似得,急于摇着头否认,呃,她有必要向南沥远解释这么多吗?
他也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呢!
“那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病成这样,谁照顾你?”南沥远说得话理直气壮。
他这话的意思是他要照顾她么?
两个人正在僵持的劲儿,打扫卫生的阿姨来了,手里拿了一床新床单,“小姐,我是来给你换床单的。”
又来了一个添乱的么?
乔悦然拿出手里的门卡,开了门,却对着南沥远说,“你能不进来吗?”
以南沥远的智商,早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他笑笑,“来例假了?”眼睛盯着低着头的乔悦然。
这人,能不能不这么直白呢?而且,感觉你很内行呢?你究竟经历了多少女人。
乔悦然的脸刷地变了绯红,刚才还是苍白的,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
阿姨把床单拿出去,经过南沥远身边的时候,他一眼瞥见了上面红色的痕迹。
乔悦然的脸上是一副尴尬到死的神色,怎么这么丢人的时刻让他看见了?
“进来吧!”乔悦然的口气有几分委屈,的确——委屈得很呢!
南沥远走了进来。
刚才那阵腹痛再次袭了上来,乔悦然情不自禁地捂了一下,红糖摆在床旁边的茶几上,这么明显的证据?
南沥远什么也没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把红糖放进去,又给她接了一杯热水,放在乔悦然的手里。
乔悦然坐在床边,双手握着杯子,他是什么意思?
“躺好!”他的口气还是冷冷的,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
他要干什么?人却已经在整理床上的被子,乔悦然本来不想躺的,的确,他们二人并非男女朋友,这个样子算怎么回事?
南沥远已经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把她扶上了床!
乔悦然神情有些呆呆愣愣的,问道,“南沥远,你要干什么?”
“你睡一会儿。”大概因为今天乔悦然身体微恙,所以他的口气非常温和,乔悦然要融化在里面。
长吁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
被子覆盖着她的身体。
“还疼?”他问。
这个人,尴尬一次就够了,非要让乔悦然尴尬到死吗?
没说话,把被子往脸上拉了拉,盖过了头顶。
“能不问这个问题了吗?”她乞求道。
南沥远却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聂开没来?”
“他直接回北京了,我回去以后再去找他!”乔悦然的头在被子里,声音说得有些瓮声瓮气,“你一直在苏州,我都不知道!”
乔悦然有些埋怨的口气,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总之就是有些埋怨,或许我早知道你来了苏州,我就不来了呢?
可是,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么?那个迫不及待地央求爸爸订机票的女孩子好像就是你乔悦然吧。
“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什么人?嗯,悦然?”他这话说得极其郑重,头转向乔悦然的头部。
乔悦然的心里猛然一震,他又开始叫自己“悦然”了,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他第三次叫自己“悦然”,第一次,他是不经意的,第二次,是在自己家里,不过那次,他有些玩味的口吻,这次,他又是什么态度呢。
想要让乔悦然回答自己是他的什么人吗?
乔悦然长久地沉默,可是脸老捂在被子里,呼吸不畅。
她拿下被子,长吁了一口气,盯上南沥远的眼睛,呃,他的眼睛好深情呢,问道,“你和云小姐结婚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果然,她又拿这个当借口,乔悦然,你什么时候能够学会不逃避?我结婚你就快乐了?
“下午有什么打算?”南沥远站起身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与乔悦然面对面。
“下午,如果不疼了的话,我想去我姥姥家,毕竟明天要开会了。我都好多年没见过他们了。”乔悦然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想着姥姥的样子,“可惜我都不记得他们家怎么走了。”
“我陪你去。”南沥远现在手上漫不经心地在翻着一本《商界》,心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还是不用了吧!”乔悦然的头微微歪了一下,看向他,他的目光却正好抬起来,看见了乔悦然那躲避的目光。
“乔悦然,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凌厉地问她。
乔悦然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很郑重地说道,“我这次回来,也是打算和聂开结婚的,大概会在你结婚以后吧!我觉得我们做朋友也挺好的,以后还能常常见面,当然了,只限于朋友之间的见面,这样不是挺好的,你和云小姐,将来生一群孩子,我和聂开也有我们的孩子。”眼睛盯着天花板,说得好像很神往的样子,眼泪却已经掉了下来,不自觉的,连她都没有意识到。
“既然你这么神往,为什么要哭?”南沥远的声音有些许的哽咽,望着乔悦然。
“有么?我喜极而泣,多美好的未来。”乔悦然脸上露出一丝凄楚的笑容。
“你睡觉吧!”南沥远声音中微微哽咽的情绪已经不见,声音变了冷凝,眉头皱起。
乔悦然也确实困了,英国和中国本来就有时差,她已经十三个小时没睡觉了,再加上腹痛难忍,很快就沉入了枕头当中。
南沥远放下手中的杂志,坐在了床边,她的面色已经一点一点地开始泛红。
刚才哭过的泪痕还挂在眼角,乔悦然,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肯承认?
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脸颊旁,许是来例假的原因,她脸色微凉,肌肤滑腻,有些许悲伤的神情,与他刚刚认识她的时候比,人也瘦了一些,她说“杏仁酪”的时候的那种表情,天真烂漫,还回荡在他的心底,久久不去。
她现在有了很大的变化。
乔悦然,你的这些变化是因为我吗?
大概感受到了什么,乔悦然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头又往床的那边歪去,身子侧着,她的侧面很好看。
睡得很安然。
北京的新光天地。
叶微扬百无聊赖,虽然她早就把钟亚宁忘了,可是心却失落在那段恋情里。
是谁说的:恋爱一次就长大一次。
乔悦然,你这一辈子,只经历过一次恋爱,聂开对你也不错,可是我的心理年龄已经五十岁了,新年已过,我今年二十九岁了!
甩着手上的LV包,在看化妆品。
现在是上午十分,热闹的新年在她的身上却么有多大的体现,钟亚宁之后,她再也没有找过男朋友。
因为,那个人的身影不断地浮现在她的脑海。
他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吧,可是看起来,却像是连五十岁也不到的样子,精神很好,年轻时肯定是众人追慕的对象吧?
脸竟然红了!
乔悦然给她打过电话了,这几天在苏州,这个妮子还算不错,还惦记着她,居然给她买了大批的化妆品,因为英国的化妆品便宜,同时也提醒她——她的确到了该用大牌化妆品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