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了口气,问道,“乔伯父,”他的心悬在一根线上,甚至用了不太常用的称呼——乔伯父,“你怎么打算?”
乔振声哈哈大笑,“我岂能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这种人!连聂开我还不大放心呢。”
南沥远不禁矢口而笑,不知道如果交给我您会不会放心?
“好了,沥远,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Brian还没有说现在要起诉我们,所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等待几天后的审判结果好了!到时候去高等法院听审!”乔振声打算挂电话。
本来今天南沥远看到乔悦然把手链又退给了他,心情非常不好的,可是,他居然在她的本子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liyuan”二字,不管你当时存的是什么样的心态,但是,南沥远笃定,乔悦然,你心里有我。
“好。”南沥远挂断了电话。
“沥远,要不要睡觉?”云曦月在里间喊。
南沥远抬了一下眼睛,“你先睡,我还在看材料!”
“沥远,你进来!”云曦月的声音如丝绸般滑腻,而且贴着南沥远的耳膜,仿佛能够溢出水来。
南沥远站起了身,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纯棉内衣,下身是一条休闲的灰色亚麻长裤,显得非常休闲。
还没走进房间,便看到云曦月穿着黑色蕾丝边的内/裤半躺在床上,上身是同色的胸罩,黑色的蕾丝边,****若隐若现,南沥远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乔悦然,如果没猜错,她的胸是36D的,这是他前几年修炼下的经验,居然用在乔悦然身上了。
低头浅笑了一下子,很明显,云曦月会错意了,她以为南沥远的笑是那种对要做的事情心照不宣的笑容,自然也对着南沥远露出了一丝笑容。
南沥远的手插在裤兜里,对着她淡淡说道,“你睡吧,我还有工作要做!”
云曦月的脸上顿时变了尴尬。
南沥远已经转过身来,云曦月却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南沥远的手还是插在裤兜里,他的头微微侧着,却又莫名其妙地想起她,当时,他也是和云曦月一样的姿势,从后面抱住她,他说,“以后给我做饭!一辈子!”
不知道她是如何反应的。
情真是一件磨人的事情,不请自来。
“沥远,求求你,抱抱我好吗?自从我来到英国,你从来都没有和我亲近过,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吗?”云曦月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头伏在南沥远的肩膀上。
他当时在乔悦然身上受到的又何尝不是这种尴尬!
“你去睡觉吧,我还有事!”声音变了冷凝,对着云曦月说道。
转过脸去,她狠狠地抱住南沥远,南沥远皱眉,“你要干什么?”
云曦月什么话也不说,她就不相信,南沥远对自己没有一点感觉!
南沥远的手却照样插在裤兜里,“曦月,你为何轻贱至此?”
云曦月的身子一下子僵硬,她以前也常常和南沥远这样,那时候,南沥远通常受不了她的撩拨。
男人心里出轨的时候,身体也跟着吗?
“南沥远,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云曦月赌气似地上了床,一个人睡下了。
南沥远又坐到桌子旁边,心思却怎么也回不到要看的材料上。
双手拢在桌前,却又想起她来。
她到底存了一种什么样的心思?
为何一面摆出一副你是陌生人的样子,一面却又写他的名字?
手机却响起来,陌生的英国号码。
“Hello,Nan!”Brian的声音传来,“有时间我们见一面!”
“怎么想起来要见我?”南沥远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苏格兰的夜有着安逸的美。
“和你谈谈案子!”Brian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讥讽的含义。
“什么时候?”
“明天吧。明天是中国人的新年,你和我一起过,云小姐应该不会不开心吧!”Brian哈哈大笑起来,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Brian还真是奸商,居然把南沥远的未婚妻的名字都打听清楚了!
“明天在什么地方?”南沥远问道。
“在我的办公室!办公室地址在诉讼的文档上有地址的,想必以南总的聪明才智,早就熟记于心了!”挂断了电话。
他找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第二天,南沥远先开车把云曦月送到机场,云曦月临走时,恨恨地看了南沥远一眼,“沥远,我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吧,乔悦然终究都是聂开的人,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他冷冷地自嘲了一下子,谁知道呢,他就是想自讨苦吃。
云曦月转过身子,他在后面叫了一声,“曦月!”声音若有深意,好像有事要告诉她。
云曦月身影定住,心里暖了一下,“有事!”
本打算说得话却没有说出来。
“算了,回国再说吧。”南沥远说道。
开车去了Brian的公司。
偌大的空荡荡的办公室里,Brian居然在打台球。
“南,你来了?”Brian说道,抬眼看了他一眼。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Brian说道。
“为了让Riff产品退出英国市场,要和我私下谈判!”他的心机南沥远还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打算起诉你和乔振声?”他收起球杆,坐了下来。
“乔悦然。”南沥远说道。
“乔振声给你打了电话了?我如果早知道你和乔振声的关系这么好,我就不找他当我的律师了,不过现在也好,一举好几得!南沥远,乔悦然我要定了!”Brian信誓旦旦地说。
南沥远站了起来,“Brian,Riff产品绝对不会退出英国,另外,”他顿了顿,“乔悦然这辈子是我的!你就别妄想了!”
现在皱眉头的轮到Brian了,乔悦然不是和那个小伙子是一对恋人吗?而且南沥远也有了云曦月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你说你喜欢乔悦然?”问道,口齿都有些不伶俐了。
南沥远已经转过了身子,准备离开,听到他说话,微微侧过头,“很爱!”接着边走出了办公室。
留下Brian一个人,站在那里,回味着南沥远的话。
南沥远坐在车上,拿出手机,找到了“L”,电话打给她。
乔悦然自从让爸爸把南沥远送给她的手链还给他以后,总觉得心里不对劲。
仔细想想,才想起来那个本子虽然是空白的,可是,那天晚上,她拿着笔在这个空白本子上写下了沥远的拼音,谁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呢,他的名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脑子,现在只能祈祷上苍,希望南沥远没有看到吧!
南沥远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迟疑地接起,“喂!”声音很轻,透露着一股不自信。
“在哪?”他问。
“在家!”
“我一会儿去找你。”南沥远声音透露着他惯有的霸道。
“你有事吗?”乔悦然的心却禁不住跳了起来,南沥远为什么要来找她?
南沥远只是笑笑,“到了你就知道!”
今天家里没人啊,爸爸妈妈出去拜会当地的华人了,估计到晚上才能回来,聂开也出去找同学玩的了,乔悦然这两天身体不舒服,身上很懒,所以没有跟着聂开出去。
门铃响了起来。
乔悦然猜测应该是南沥远,什么也没问,就给她开了门。
今天他又换了一身大衣,英挺地立于乔悦然家门前。
“你来找我爸爸?”乔悦然打开了房门,她今天脸色有些苍白,说话声音有气无力。
“我来找你。”南沥远在门口站定。
乔悦然的咬了咬嘴唇,“什么事?”
“为什么在笔记本上写我的名字?”南沥远站在院子中,问到站在台阶上的乔悦然,“liyuan”两个字的比划描得很重,应该是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果然,乔悦然的眼光在躲闪,她转过身子,进了房间,掩饰着自己神情的不自然。
南沥远却快走几步,追上了她,从她的后面狠狠地抱住了她,她走不动了,神色尴尬。
他这是要干嘛?他就不怕被聂开还有乔悦然的父母看见吗?虽然他并不知道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南沥远,你要干什么?”乔悦然神色有些谎,他的身体有着滚烫的温度。
“乔悦然,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南沥远在她的耳畔很柔和地说道,“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今天我已经打算和曦月解除婚约了!”
显然,乔悦然吃了一惊,连她都还没有弄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意,他就打算和云曦月解除婚约了。
“我不会和聂开解除婚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乔悦然的眼泪却已经簌簌而下。
“那我和他公平竞争,你可愿意,乔悦然?”他问道,头放在乔悦然的脖颈上,绣着她的体香,这种香味,他在自己的车里已经闻过好多遍,令他意乱情迷的香气。
他现在已经开始抗拒云曦月的碰触,因为他真正想得到的人在这里。
忍不住,唇从侧面吻上她的美好的脸,嘴里边喃喃地说道,“乔悦然,我想了你那么久,你却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你真是狠心!”
乔悦然的手使劲地掰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人却被他带着倒在沙发上,他的唇在她的唇齿间磨蹭,他的吻带着霸道,带着淡淡的惩罚的味道,连同他口中那淡淡的烟草气息。
虽然上次已经是几个月前了,可是,那个吻的气息居然还在她的脑子里回荡,犹如夏日里吹起的一阵强烈的冷风,印象深刻,不易遗忘。
他该是阅女人无数的,所以这个吻才这么老练!
让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尽管乔悦然一直皱眉躲闪,身体却不听她的使唤,她居然非常享受南沥远的吻,真是可耻,她现在被南沥远抱着半躺在沙发上,面色红润,头发有些乱。
她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兔绒毛衣,摸起来非常非常柔软,质地手感都很好,南沥远深深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脸有些温润的凉意。
乔悦然紧紧地抿着嘴唇,站起身来,手足无措,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旁边去倒水,头发还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