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无法解释,只是专注的看着她:“我说:我找了两辈子,才终于找到了你,我真蠢。”
东方不败嫣然一笑,没有了男妆时的双眉如锋,和鬓如刀戟般的冷峻霸气,有的只是现在的潇洒娇恣,和顾盼间的端庄从容。
“姐,你真美……”林平之的话里满是痴痴的爱怜。
东方不败噗嗤一声道:“你都是用这种姿势看女人的吗?”
她躺着,林平之正骑在她身上,正以极不雅、极没有风度的姿势压着她,林平之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放开、俯身跪爬在她上方,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两张脸一上一下的对视着,鼻尖都挨到了一起。
林平之深情道:“那这个姿势如何?”两人都没有穿衣服,姿势绮艳无比。
东方不败:“不怎么样!我是教主,我要在上面!”她一捏林平之的麻穴,林平之没有防备之下身体一麻,就被拉倒,东方不败一翻身骑在林平之身上。
躺在下方的林平之哈哈大笑,也不反抗,把双手枕在头下,惬意的长长打了个哈切,这是他在一天中第二次来到密谷绣阁。这里才是天下第一大教派的最高权力中心,下午来时,是抱着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来决战的,晚上第二次来形势竟然变成这样,林平之的心态自是大不一样,不禁感叹着:世事变换之奇妙,真是……太刺激了!
大决战的血腥阴云一朝散尽,林平之紧绷了多日的神经终于松快了下来,不用和这位天下第一死磕、不用死人、不用损失自己辛苦培养的精英……连这个天下第一大教也能兵不血刃的、顺理成章的收入囊中,太出乎意料了!
林平之顿时玩心大起,也一捏东方不败的麻穴,翻身再次把她压在身下,夸张的哈哈大笑道:“教主又怎样?还不是被我压在身下?哈哈哈……”她用不上内力,林平之当然也不会用内力欺负她,只用了一半的身体力量。
东方不败的武学修养和实战经验都比林平之高了不少,招式和贴身近战能力更是天下无双,只用身体力量也能和林平之斗个旗鼓相当,心气之高、好胜心之强也是天下少有,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的翻滚打闹、一会她在上边、一会又被他压在身下,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床上一片狼藉。
两人谁也把谁没办法,侧躺着抱在一起喘着粗气,粗重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相视大笑。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躺着、看着对方、听着对方狂跳的心脏慢慢变得平静,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看着,怎么看也看不够。
良久,林平之道:“我要走了。”已经后半夜了,他不愿走,但不能不走——任盈盈那边他不放心。
东方不败看看天,也不生气,反而调笑道:“前半夜睡在我这,后半夜回盈盈床上,你是要享尽齐人之福啊!”
林平之抚摸着东方不败的脸,没有说话。
“去吧,替我好好疼她,这孩子也是命苦……有朝一日我们一起‘疼她’,哼!便宜你了。”
林平之没有欣喜若狂,反而鼻子泛酸:“我林均瑶何德何能,有这种好命……”
“哼!少卖乖,要滚就快点滚吧!”说着一脚把林平之踹下了床。
林平之一脸无赖相,嬉笑道:“这就滚、这就滚!”麻利的穿衣出门。
身后,东方不败重申道:“你的女人不也是我的女人嘛……把你的后半夜让给她不是没有代价的!一个人睡太孤单,我早就受够了,我要大被同眠,你给我尽快说服她们,给你三天时间。”
林平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麻痹的这让我怎么去说?任盈盈恨你入骨,怎么会同意大被同眠让你耍?我勒个大靠!这是要逼死人呀!
一摔门,林平之骂骂咧咧的走了。
交代了保卫事项,林平之一边往出走,一边思考:既然事情转变到了这个地步,接下来要怎么做、东方不败不能交出去、那么锦衣卫用什么理由退兵?朝廷如何安抚?神教高层和教众怎么安排?神教以后的路怎么走?
哎呀TmD,完全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以前定好的、已经执行了一半的计划完全用不上了,现在全部要推翻重来……一团乱麻,一个头几个大呀!
不多时就回到了精舍,林平之再次脱衣钻回被子,半睡半醒的任盈盈翻身钻到林平之怀里,小脑袋直往林平之胸膛里拱。
拱着拱着,任盈盈抽了抽鼻子、突然睁开眼,又仔细的闻了闻,才翻眼冷冷的看向林平之,一双美眸寒冷的像一对暗器。
林平之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暗骂:大意了!被闻出来!先不考虑如何说服她与大仇人大被同眠,只说现在该怎么解释?
任盈盈也不说话,冷冷的盯着林平之,一只手从林平之的怀中抽出来,摸向枕头底下。林平之大惊,抢先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短匕首,顿时寒毛大竖,一把扔掉道:“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任盈盈:“十几年来我夜夜在枕头下放一把刀,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林平之:“别闹,你听我解释……”
任盈盈:“解释?我以为你有紧要事处理、原来是去会那个骚娘们!枉我一心对你,把身子都给了你……你这个人渣!我一刀捅死你!”
林平之也是无名火起:“来呀!来捅死我啊!”要是一个个都这么桀骜难驯,那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两只手都被抓紧,双脚也被夹住,任盈盈想捅也捅不了、想踢也踢不到,气得把银牙咬的咯咯直响,转头就向林平之的手臂咬去。
林平之没有躲,看着她咬。
还能怎么办?实话实说?就说咱俩嗨皮的时候,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到了床上、把咱俩都玩了?这种话连鬼都不会信的!
可林平之又不想骗任盈盈……一阵剧痛,手臂鲜血直流。
任盈盈咬得很狠,死不松口,林平之的血在流,她的眼泪也在流;一个疼出了声、一个哭出了声。
血水流进了任盈盈口中,血腥苦涩。
泪水流进了林平之伤口,苦咸刺痛。
林平之自封血脉,止住了血流。良久,任盈盈还不松口,林平之道:“我没有选择……我会爱你一生、一辈子对你好。”他决定不解释。
任盈盈松了口,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道:“我知道你很难做……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这个伤是我盖到你身上的烙印,一辈子都消不掉!让你时刻想着:如果负了我,是什么下场……”
林平之擦干盈盈的眼泪,把她揽在怀中。
这一觉睡得很香。林平之已经很累了,经历这么多事、又同时打了两炮,现在大局已定,他心里的劲松了下来、实在撑不住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