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槿听罢点了点头,又唤来了一个叫做桔梗的侍女道,“你去把上次我让你收进库房里的东西取过来。”
桔梗应着话便匆匆的去了。
温长歌只觉得安木槿神神秘秘的于是好奇的问道,“你可是又得了什么好玩意了?”
安木槿的嘴角带着笑容,“你等会就知道了。”
温长歌也就不再多问,于是又说道,“过几日就是九阿哥的生辰,想必你也知道了,是在我的府上办,你到时候可要来。”
温长歌始终想着安木槿的身子,只怕她到时候不方便。安木槿点了点头,说道,“太子爷到底要去,我自然也是要来的。只是要麻烦你了,我这个身子。”
温长歌拍了拍安木槿的手,笑着回应道,“你瞧你说的,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了你这肚子里如今可是我的干儿子呢,我可宝贝着。”
安木槿看着温长歌这副模样,不禁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若是喜欢怎么不快些要一个?”
说到这个问题上温长歌可是不敢跟任何人说的,如今她和八阿哥已经结婚好几个月,若是让人知道他们还未同方,这说出去可不就糟糕了,于是只能将这些事情都咽在肚子里。
“我如今还不想,你也知道我的身子的,只想着等着身子调养好过后吧。”
如此,安木槿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只将眼神落在那对面的一副画上,又喃喃的说道,“其实,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我倒想要一个阿哥,你也知道,静娴毕竟是个格格。早晚得出嫁,太子如今膝下还未有个阿哥呢。”
温长歌点了点头,又想到今儿个在府里听闻杜黎川说起的事情,一时之间着实为安木槿感到不值。这神情也就严肃起来了。
安木槿见温长歌有些走神,拉了拉她的衣袖道,“怎么了?有些魂不守舍的?”
温长歌摇了摇头,又见那桔梗已经将东西拿了过来。安木槿将那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打开来,只见里头是一盒粉色膏状的东西,闻起来清香扑鼻。
虽说温家什么东西都有,只是这个东西自己还真是没有见过,于是好奇的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安木槿摆手让桔梗退下,才对着温长歌说道,“这东西叫做美人膏,用来调理容貌的,如今我可没心思折腾这些东西了,你拿去用吧。是太子让人从西域带来的,这大楚城里可找不出来一盒,我先前用过一盒,感觉还不错,你试试看。”
温长歌如获珍宝的接了过来,“我只给你送了些养胎的东西,你却好,给了这么一个宝贝给我,倒像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了。”
安木槿笑呵呵的说道,“瞧你说的这话,是个什么样子。你我情同姐妹,这也是应该的,何必如此客气。”
温长歌又想起来上一次的那一张方子,心下里不大放心,于是又问道,“你如今可还在用哪个方子?”
安木槿看了看温长歌,拉过她的手,附耳说道,“你可是要用?”
温长歌听罢,只着急的说道,“你看看你这个人,我好好的关心你一下,你却这般说,再如此,我以后可都不来了。”于是作罢就要离开的样子。
安木槿又是连连的道歉将她拉过来坐在说道,“好了,是我的不对。”又转而道,“你也知道那个太医说了,只要喝了以后可以生个阿哥,我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每日都用着呢。”
温长歌还是一番嘱托,才放了心。
从太子府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黄昏,温长歌进了屋子,正看着孟东风正在写字,温长歌点了点头,他那个狗爬字,却是应该好好练练了。
又见兰香端了茶水过来,于是小声的说道,“给我吧。你去把药熬一下。”
兰香点了点头,小心将茶杯递了过去,方才退下。
温长歌将茶杯放与孟东风的左侧,还未离开,孟东风又道,“研磨。”
温长歌险些笑出声来,这个呆子,如今可是入了魔了,竟然未发现自己回来了。于是便站在一旁替孟东风研磨,又看了看纸上写的东西。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
使我沦亡。”
温长歌就知道,孟东风只会写些这个东西,她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起来的纸上多半是这些个诗词,还有几页这些她的名字。
孟东风叹了一口气,将纸扔在了地上。
温长歌捡起来,道,“写的好好的,夫君扔了干嘛。”
孟东风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看是温长歌有些始料未及的说道,“你回来了?”又看了看温长歌手里握着的纸张说道,“写的不好,或许我这骨子里天生就没有写读书的天分。”
温长歌将那纸张放在一旁,又痛孟东风坐了下来,“夫君说的是哪里的话,这写字不过是为了陶冶情操罢了。又何必求个什么境界呢。”
孟东风无心说这件事情,于是问道,“今日去太子府可见着太子妃了?”
温长歌点了点头道,“见到了。”
她又想起来今日安木槿的模样,不禁感伤的说道,“只觉得安姐姐可怜,好容易怀了孩儿,如今太子却越发的不成样子了。”
孟东风突然将温长歌抱在怀里,像是发誓一样的说道,“长歌若是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儿,我断然不会如此的。我今生也只娶你一个妻子,不在多要旁人。”
温长歌虽说听着心里的暖洋洋的,可是嘴上难免还是得说上孟东风几句,“男儿有志气为好,妾身却也不求夫君如此,只想着这一生平安度日就好。”
一连几日,温长歌都忙得不可开交,如今总算是来了。
九阿哥生辰那日,一早几位阿哥就来了。温长歌洗漱打扮一番就开始安排了。
先来的是四阿哥与十四阿哥,老了孟子忻温长歌有些尴尬,他也如此,只互相行了个礼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了。
孟祁佑看了看温长歌,今日她一身素色衣裳,绣以合欢花,着实好看,又配以简单发簪,优雅大气却又不失身份。
“八福晋。”
温长歌回头,见四阿哥,又看了看一旁的苏雪盈,依旧是那副恨不得随时掐死自己的模样,简直和孟宝筝如出一辙。
“四阿哥万福,四福晋万福,”温长歌又指了指里头,“两位先进去坐吧,等会就上茶了。”
温长歌又让明言端了端茶过来,自己亲自给各位阿哥们上茶。
那茶杯新奇得很,四阿哥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绣着的东西,又看了看茶杯里头,连连对孟东风说道,“八弟,你可找了个不得了的福晋,你看看心思细腻,别出心裁,实在很喜欢啊,若是可以,我还真想问八福晋要个花色,赶明儿个让人给我烧制一批出来。”
温长歌笑了笑,对四阿哥道,“承蒙四阿哥喜欢,等会我让人取了花样送给你。”
苏雪盈一副看不上的样子说道,“哼,不就是个茶杯吗,家里又不是没有,有什么好稀奇的。”说罢就将手里的杯子放了下来。
温长歌一时有些尴尬,孟东风见状,立马将温长歌拉到自己的身旁,看了看苏雪盈说道,“这人各有所爱,四哥喜欢,八弟我自然没话说,只是仿佛四嫂同四哥似乎情不投意不合似得。”
正说着话,就见太子爷与九阿哥来了,众人皆起身行礼。
礼毕,温长歌连忙赶到了安木槿的身边,问道,“身子可还好?”
安木槿点了点头,说道,“你等会让人给我弄些酸梅汤吧。”
温长歌秀眉微蹙,道,“如今你又喜欢吃酸的了?”
她隐约记得,那日丫头说安木槿饮食清淡,可是明明闻见她屋子里好大一股子辣椒的味道。
又想来有说法是酸儿辣女,她恐怕也似乎为了太子的脸面吧。
安木槿道,“还是喜欢吃酸的多。”
温长歌点了点头道,“安姐姐,在我这里不同别处,你喜欢什么只让她们给你做就是。”
如此安木槿才落了座。
一开席,各座的菜色皆有不同。苏雪盈还真是见缝就钻,说道,“不知道八福晋是怎么个意思,这人人的菜色都不同,是否这宴会上本是一家人,如今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温长歌似乎早就猜到了苏雪盈会如此说,于是不急不慢的道,“既然是一家人,我就不得不说,今日的菜系都是根据各位的口味来搭配的。长歌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当,既然是家宴,又是九弟的生辰,九弟方才还赞菜色合口,怎么到了四福晋这里却是长歌目中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