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舟抬头一看,发现是蒋斯铭,不由大喜过望,正准备呼唤他。
谁知蒋斯铭的脸色却变得极其难看。
他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男人一拳,把那人打的满脸是血。
许方舟不禁皱起了眉头,就见那男人捂着脸,惊恐的瞪着蒋斯铭道,“你,你,你凭什么打我?”
蒋斯铭根本没拿正眼看他,冷哼了一声。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简直活腻了。”
说着长臂一伸,把许方舟带到了自己身边。
那人心知自己不是蒋斯铭的对手,捧着脸,缩头缩脑的走远了。
许方舟一把甩开蒋斯铭的手,怒斥道,“他也没拿我怎么样?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蒋氏明闻言眼睛一眯。
“怎么样?他拉着你不肯放你走,这叫没怎么样?”
蒋斯铭简直怒不可遏。
他为了跟许方舟一个惊喜,不惜推掉重要会议。
从哥伦比亚订来永生花,就为了搏许方舟一笑。
没想到这个女人下班后,却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到头来还要指责自己下手太狠?
蒋斯铭不禁冷笑了一声,抱起手臂道,“许小姐是不是在期待,对方有什么更过激的行为?比如,像街角那次。”
“你胡扯!”
街角遇流氓袭击,这件事给许方舟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蒋斯铭作为当事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更体谅她的心情。
没想到如此轻易就把这件事翻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揭开她的伤疤。
许方舟无比愤恨,咬着牙瞪向蒋斯铭。
谁知男人却以为许方舟如此生气,是为了袒护刚才那人,一把将她抓过来。
狠狠噬咬道,“我虽然允许你上班,但你要有做情妇的自觉,下了班就给我乖乖回家,不许跟其他人拉拉扯扯,知道没?”
男人霸道又不容置疑的语气,立时让许方舟炸了毛。
家道中落前,她可是许氏集团说一不二的大小姐,谁敢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
许方舟毫不客气的推了蒋斯铭一把。
“我跟你只是同居,下班去哪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蒋斯铭是天之骄子,女人对他从来都只有顺从的份,谁也不敢如此忤逆他,不由怒上心头。
他几乎丧失了理智,再次去抓起方舟。
许方舟奋力挣扎,忽然一个金色的吊坠,从她脖子上落了下来。
只听啪的一声,小吊坠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露出一张泛黄的旧照。
蒋斯铭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的照片上的人是谁,右颊就被人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只见许方舟胀得满脸通红,紧紧握着手中的小吊坠,然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赵然赶来时,看到蒋斯铭浮肿的右颊,不由大吃一惊。
“蒋少,你这是怎么搞的?不是说给许小姐一个惊喜嘛,莫非给成了惊吓???”
蒋斯铭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冷漠的脸上竟然透着一丝心痛。
“我似乎弄坏了她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赵然的好奇心立时被勾了起来。
“一个吊坠。”
赵然闻言,一脸了然。
蒋斯铭皱着眉道,“莫非你知道那是什么?”
“我猜那是许小姐母亲的遗照……”
原来许方舟虽是许氏集团的大小姐,娇宠无二,但她的母亲却很早就去世了。
许方舟因为思念母亲,特地将母亲的遗照做成吊坠,时时带在身上。
每当思念母亲的时候就会打开来看一看。
而现在这个吊坠却被蒋斯铭弄坏了。
许方舟觉得自己简直没办法原谅蒋斯铭,更是不愿再踏入蒋公馆一步。
她打电话给赵然,要赵然把自己的衣物带出来,自己就在会所里打地铺。
赵然接到电话后拿眼神示意蒋斯铭,问他要不要把许方舟接回来。
谁知蒋斯铭摸着自己浮肿的右颊,重重地哼了一声。
“不接,让她冷静两天,想清楚自己身份。”
蒋斯铭他哪里不想去接许方舟?
只不过是拉不下面子。
赵然却夹在两人间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在许方舟的强烈要求之下,把衣服送了过去。
许方舟因为被之前的房东赶出来,很多衣服都没有拿。
现在的这身行头,都是蒋斯铭找人替她量身定制的。
赵然提着大包小包来到会所时,不巧正撞见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方舟的前未婚夫——季路亿。
季路亿也不知是从哪里得到消息,得知许方舟在会馆里做调酒师,便想着过来取笑她一番。
没错,是取笑。
取笑这个女人不自量力,竟妄想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就搬到整个季氏集团。
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做这样的美梦?
季路亿打定主意,特地把自己打扮得十分光鲜,等着许方舟幡然悔悟,抱着自己的腿痛哭。
谁知一进会馆就与赵然撞了个正着。
他出于客气,同赵然打了声招呼,紧接着就发现赵然手中的物品似乎都是女士用的,不由奇道,“怎么,赵四公子在这家会馆里还有情况?”
赵然闻言,嘿嘿一笑。
那下巴努了努手里的大包小包。
“我这不是给蒋少跑腿嘛~许小姐工作忙,要在会馆里加班,蒋少让我把她的衣服清过来,方便换洗。”
赵然知道季路亿与许方舟的关系,刻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想看看季路亿的反应。
谁知这位季二少如此经不起撩拨,当即就白了脸,咬着牙道,“你说什么?”
赵然眨巴眨巴眼睛,“蒋少让我给许小姐送衣服。”
他话音刚落,季路亿就冲了出去。
许方舟此时正在调酒。
忽见一个人影从人群中窜了出来。
他一把拽出许方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这女人真是自甘堕落,怎么说从前也是许氏集团的大小姐,没想到家道中落后,为了攀龙附凤,就去给人家当情妇?”
许方舟被骂的一愣,抬头一看,发现是季路亿,不由冷嗤了出来。
“季二少莫非脑子坏了?我许氏家道中落是拜谁所赐,难道季二少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