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流氓闻言抬起头来,发现长巷的逆光里站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身姿挺拔,浑身透露出一抹尊贵以及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
他面貌英俊,但神情冷漠,五官僵硬,不苟言笑,仅仅是在那里站着,便带给人无穷的压迫感。
男人微微抬起自己俊逸的面庞,阴鸷的双眸里没有丝毫感情,森然如鹰爪一般锐利的目光直直朝流氓投了过来。
众流氓只觉一阵寒意袭来,被震慑的有些害怕,几个胆小的已经寻思着想要后退。
流氓头子没想到半路居然会杀出个程咬金,他发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甩着刀子站得出来。
他拿刀子一指面前的男人,面目狰狞的叫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你要老子住手就住手,老子岂不是很没面子?”
谁知男人浑然当他不存在,看都没看他,便径直朝赵然走去!
这举动无疑是让流氓头子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他举起刀子咿咿呀呀叫喊着冲了过来。
在流氓头子看来,这男人虽然身材高大,但手上并没有利器,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谁知他还没有靠近男人身旁,就被男人抓住手腕一把翻到了地上,而且整个过程中男人甚至没拿正眼瞧过他!
流氓头子不服,爬起来还想拼命,并开始呼喊自己的手下,这时惜字如金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你抬起头来,看看自己的身后。”
流氓头子闻言扭头一看,吓得差点晕倒在地,原来这男人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十几号人,早已把这条长巷围得水泄不通!
只听咣当一声,流氓头子的短刀应声落地。
男人抬了抬手,上千号保镖步伐整齐的涌了进来。
他指了指长巷中的流氓,用那一惯冷冽的声音道,“往死里打,只要不打死就行。”
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赵然身边,一把扯掉套在他头上的布袋。
此时的赵然已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估计连他妈妈都不认识。
看到这一幕,上官宜璐再也忍不住,扑上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许方舟虽然没有她那么激动,但也忍不住频频侧目。
赵然鼓着他跟猪头一样的脸,嘴巴一张一合,还妄图对男人说些什么……
男人不由俊眉微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做的很好,她们两个都没事,这里有我,你放心去医院吧。”
赵然听他这么说,终于长吁了一口气,紧接着人便晕了过去,把一旁的上官宜璐吓了一跳。
扑到他身上长嚎短嘶,许方舟怎么拉也拉不开,还是男人淡淡指出——‘他只是力衰昏了过去,你再这么纠缠下去,恐怕会延误治疗的时机。’
上官宜璐这才撒开手,并表示赵然弄成这副模样,全都是因为自己,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陪赵然去医院。
男人见她说得言辞恳切,几乎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这时事先准备好的担架从巷口推了进来,上官宜璐全程小心翼翼的看护赵然被送上车。
……
许方舟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先是自己与上官宜璐遭到流氓猥琐,紧接着赵然就被人打成了重伤!
许方舟不禁抱着自己的胳膊,就在这时,一双宽大的手掌抚了上来,紧接着她便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男人紧紧将她锁入怀中,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她就会消失一般,连一贯冷冽的声音都无法压抑住他此时的后怕。
“我来晚了,让你担惊受怕了。”
许方舟听男人这么说,忍不住心中一酸,伸出手来,紧紧环抱住男人结实的肩膀。
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比起自己受到伤害,她更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以及上官宜璐的清白。
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她绝不能让自己被恐惧打败!
于是,许方舟握着男人的手,一字一顿道,“这次猥亵行为是有预谋的,他们带的装备十分齐全,而且也不接受我谈条件,说明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虽然我跟上官宜璐没事,但赵然被他们打成了重伤,我们一定要将这个幕后凶手揪出来!”
男人闻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牵着许方舟的手,将她带到了那群正在被暴打的流氓跟前。
这时臭流氓们一个个都早已被揍得不成人形,许方舟扳起脸道,“被打成这样,还不肯说,可见指使你们的幕后黑手,给了不少钱啊!”
流氓头子抬起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朝地上啐了一口,“臭娘们,你知道什么?哥几个就是看你们长得细皮嫩肉,想跟你们乐呵乐呵,哪有什么……”
“我呸!”谁知他话未说完,便被许方舟吐了一脸。
“少在这里放屁,你刚才可不是这副口吻,”许方舟说着便蹲下身来,指着流氓头子道,“看看你们带的这些凶器,像临时起意出来劫色的吗?”
流氓头子听她这么说,却不肯死心,辩解道,“哥儿几个是此地一霸,走哪儿都带着这身家当!”
“是吗?”
许方舟脸上神情不变,忽然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
“我记得你们有好几个人都带了刀,正好上官宜璐的车今天被人划破了胎,只要把这些匕首全都送到公安局去鉴定一下,看看它们是不是划破轮胎的作案凶器,很容易就能判断出你们是有意为之,还是临时起意了!”
流氓头子听她这么说,不由脸色大变。
他组织手下喽罗划破上官宜璐座驾的轮胎,便是迫使她们不能轻易开车离开。
没想到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成了自己的动机证据……
想到这里,流氓头子又咬紧牙关,打算再不多说一个字,省得叫这臭娘儿们又抓到了把柄。
但许方舟哪里会放过他?
她掂量着手中的匕首道,“你行凶是受雇于人,如果态度积极,坦白从宽,顶多判个七、八年,再找个好的律师,三、五年也不是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