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就辍了学,一直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被街坊四邻所不齿。
而令赵然没想到的是,在他一番调查下来,发现这个小混混果然如男人猜测的那般,跟之前砸毁克拉之星旗舰店logo的那批小混混同属于一个地下帮派。
但这个小混混对于赵然的质问却矢口否认,无论赵然说什么,他都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
非但表示自己跟许方舟送恐吓信,只是一时兴起,想看看贵妇害怕起来是不是跟普通的女人不一样,接着又声称自己早已脱离了之前那个地下帮派,现在是一个人单干,跟赵然所说的,在克拉之星旗舰店生事的那群小混混根本就不熟。
他话是这么说,但言辞之间,眼神却十分闪烁。
赵然见状不禁勾起唇角,发出了一声冷笑,接着便长臂一伸,一把揪住小混混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写的那封恐吓信,言辞之恶毒,用心之歹毒,根本就不能叫做恶作剧,而是恐吓!你知道寻衅滋事、恐吓他人,在我国定罪之后可以判多少年吗?”
小痞子闻言不禁没好气地“嘁”了一声,接着便掀起嘴角道,“大哥,你就不要恐吓我了,这种事情我干多了。条子虽然前来抓我,但却没有一次能够坐实的。再说了,我就是恐吓她了又怎么样,不过就是写了封信,难道还能让我在监牢里蹲个十年八年的不成?”
“没错!”赵然抿着唇,郑重地点了点头,“只要证据确凿,一经法院定罪,少则五年,多则十年,都有可能。”
赵然说完这话,紧绷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接着便伸出手来,拍了拍小混混的脸蛋道,“你还年轻,现在改邪归正,还有一条出路。如果在牢里呆上个五年十年,就算改造成功,出来之后也要永远背着囚犯的恶名不受人待见。”
小混混闻言不由一愣,气势显然已经没有刚才的嚣张。
但他想到自己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别的不讲,但必须要讲义气,绝不能被人三言两语就把雇主供出来。
于是咬着嘴唇,强装镇定道,“那又怎么样,说得好像我现在就多受人待见似的。无非就是坐牢嘛,反正我贱命一条,别说五年,就是十年,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然没想到这家伙嘴巴竟如此硬,看来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了,于是抓着小混混衣领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继续道,“那你知道故意伤害罪定罪之后,在我国是判几年吗?”
小混混闻言痞里痞气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诧异,忙嚷嚷道,“我管他是判几年,我只不过是送了一封信,又没有去打那个女人,故意伤害罪跟我什么关系?”
然而赵然却像没有听到他的声辩一般,继续不疾不徐道,“故意伤害罪若没有造成被害者重伤,于我国的刑法大概是判到三年以下。”
赵然说着,便把自己如秤砣一般的拳头举了起来,缓缓移到小混混的面前,俊朗的脸上堆满笑意道,“我之前一脚把教我妻子自由搏击的教练踢断了肋骨,你觉得我这一拳打在你哪里比较好呢?”
小混混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终于开始慌了。
他没想到赵然这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居然下手如此厉害,一脚就能把人踢断肋骨。
那他这一拳下去,自己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啊!
小混混想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一脸惶恐道,“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说你在这里把我弄伤了,或者弄残了,你不也要去坐牢吗?这对你来说没有半分好处啊!”
赵然听他这么说,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接着道,“话是这么说,一点都没错,但我跟你不一样,我有十分要好的律师朋友。所以待会儿只要让你先打几拳到我的身上,事后我便能找最好的律师替我辩护,说我是正当防卫。如此一来,别说三年,就连一年的牢我都不用坐。反而是你,说不定还要给我赔点医药费。”
赵然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不由更盛,一步步逼近面前的小混混。
虽然赵然脸上笑意不减,但在小混混看来,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却比修罗更加可怕。
这下小混混是彻底扛不住了,一下子跌坐下来,跪在赵然面前,卑躬屈膝道,“大哥,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这回吧!我……我这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果我知道那个豪宅是蒋少的私人宅邸,你就是给我一百二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给他的夫人投递恐吓信件呐!”
小混混说着还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边打边骂道,“让你不长眼睛,什么人都敢去惹!”
赵然见他这一巴掌下手极狠,一瞬间脸就肿起了大半,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缓和,接着便蹲下身来,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小混混道,“那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在背后指示你去给蒋少的夫人投递恐吓信件的?”
“是……”
小混混刚一说出那个名字,赵然脸上的笑容立时便挂不住了,紧接着拔腿便往外跑去。
如果躲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是那个人的话,那么之前许方舟遇到的所有麻烦都说得通了。
无论是她冠名的克拉之星旗舰店的logo被人砸掉也好,还是她收到的言辞恶毒的恐吓信也好,对方的目的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让许方舟明白她的生命已经受到了威胁。
如果许方舟不能满足对方的要求,或者及时拿出态度与对方谈判,那么就会发生最坏的情况,对方会愈加生气,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来。
而现在在许方舟身上,正好就发生了这种最坏的情况。
她不但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威胁,甚至还跟自己的妻子上官宜璐大摇大摆地坐着房车走了出来,其间还有超跑给她们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