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言不惭道,“你没看到我老婆怀孕之后人都瘦了一圈嘛,而且体质越来越差,整个人弱不禁风,无论我给她买多贵的补品都无济于事,她现在就需要一位顶级的医生进行系统地调养。”
赵然说这段话时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还振振有词,几乎把上官宜璐说成了一个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强行怀孕的‘林妹妹’。
然后他每多说一句,男人英挺的眉便蹙上一分,到最后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十分怪异。
弱不禁风?体质差?需要调养?他确定他说的真的是上官宜璐吗?
一个怀孕的时候还能去练自由搏击的女人,他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哪里娇弱了?
男人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这番话在唇边转了又转,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上官集团现在是他在东市最大的合作伙伴,就算他不怕得罪赵然,也要考虑一下上官宜璐的感受,更何况她还是自己老婆最好的朋友。
他完全没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赵然的谎言。
于是男人最后只是淡淡道,“我这次请许医生回国,也并不只是为了替方舟调养身体,还有一部分其他的原因。”
谁知还不能男人把话说完,赵然便露出了一副你少来这套的表情。
毕竟此时在他的心里,已经坐实了男人吃独食的印象,所以无论他再说什么,在赵然看来无疑都成了推脱之词。
为了攀上这位世界顶级的妇科权威,赵然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同男人套近乎,其间甚至拿出了蒋氏集团的核心数据用来威胁男人。
男人无法,最后只得答应了死乞白赖的赵然,同意让上官宜璐与许方舟一起接受许医生的检查。
不过说是答应,也并非全无条件!
……
就在赵然喜不自胜,几乎露出了八颗牙齿时,男人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毫无预兆地递到了他的手上。
赵然见状,不由一愣,这时就见男人微微扬起下巴道,“打开来看看。”
许方舟一看那张信纸,便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原来他是想让赵然去查查这份恐吓信的来源。
谁知赵然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忍不住揩着眼角溢出的笑出的泪水道,“这到底是哪个吃饱了没事干,居然弄出这种东西。蒋少,你是要我查查这个无聊家伙是谁吗?这简直太好办了。你蒋公馆外四处都是摄像头,只要把最近的录像调出来看一看,我们便能找到这个送信的人,然后顺藤摸瓜查下去,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写这封信的白痴就能被绳之以法。”
赵然说完,不禁露出一脸得意的模样,似乎在说这种程度的调查,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小case。
谁知男人闻言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如果我只是想知道这封恐吓信是谁送来的话,那找谁查不是查,又何必要大费周章地劳驾赵特助你?”
赵然闻言,脸上的神情不就露出了一丝诧异,这时就听男人继续道,“我让你查的不只是这封恐吓信的始作俑者,更是要让你弄清楚给许方舟写这封恐吓信的人,跟之前捣毁了克拉之星旗舰店新logo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批人?”
男人话音刚落,不要说赵然,连一旁的许方舟都忍不住大吃一惊。
她睁着自己那双如黑珍珠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质疑道,“之前捣毁克拉之星旗舰店新logo的人不是已经被公安部门绳之以法了吗?你是从哪里看出端倪,觉得他们跟给我写恐吓信的人可能是同一拨人。”
许方舟本以为男人这么之所以说,是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证据,谁知他却淡淡地摇了摇头,“也没有什么根据,只是忽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毕竟根据警方的反馈,他们之前逮住的那帮捣毁克拉之星旗舰店新logo的歹徒,只不过是东市的几个地痞流氓。在我看来,这群人既没有动机做这件事情,也无法从中获利。除非是有人收买了他们,从背后操控他们去做这件事情。”
许方舟闻言巴掌大的小脸上,神情不由变得十分凝重。
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在男人买下克拉之星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并让自己进行冠名后不久,她就收到了一封言辞恶毒的恐吓信。
这两件事情之间说不定有什么内在的联系,而且很有可能就跟克拉之星的珠宝有关。
只是她想不明白,蒋氏集团收购了克拉之星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到底触动了谁的利益?
毕竟这次收购在商业史上是空前成功的。
不但短时间之内就让克拉之星的股份暴涨了百分之十,而且蒋氏集团也因此在珠宝界名声大噪。
对于这种双赢的事情,许方舟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有谁不乐意了?
还是说是克拉之星的竞争对手,见不得它一口气获得了如此大一笔的融资,将自己狠狠的甩到了身后。
不过这也不应该呀!
克拉之星在蒋氏集团入股之前,就已经是合资珠宝中的龙头老大了,市值远远甩开第二名加第三名总和的两条街。
想要进行报复,早就应该进行报复了,也不用等到蒋氏集团收购之后针对她这个新的股东开始。
许方舟越想越觉得不明白,巴掌大的小脸上,柳眉凑成了一团。
男人见状不由长臂一伸重新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然后用他那一贯低沉沙哑的声音安慰道,“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这件事情你就全权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心养胎,让肚子中的二宝健康成长。”
男人说这番话时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面前的许方舟,眼神中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既似狂//野霸道,又似深深迷恋。
许方舟闻言不由心中一暖,重新将脑袋靠到了男人的肩上,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