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笑嘻嘻道,“怎么,蒋少,几个月不见连我你都认不得了?”
男人了解上官宜璐的性子,一逮住什么把柄,肯定揪着不放。
如今她被晒成这个样子,跟自己派赵然去非洲出差脱不了干系。
一旦自己承认了这点,她肯定要借题发挥一番。
于是男人并不接她的话茬,反而道,“你们两个分工倒是分的挺明确的,他来扛人,你来拿设备,不知道上官大小姐在这一堆设备里到底发现了什么?”
上官宜璐就喜欢跟蒋斯铭这种聪明人打交道,一看自己把照相机放到了他脚下,就知道这里有问题。
于是很快便从一堆照相机中拿出了一个递到男人面前。
昂起下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记者不但拍到了你跟医生的交谈画面,你神情凝重的画面,甚至还拍到了你在吃药的画面”
“我在吃药?”
男人闻言不禁拔高声调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接着就听上官宜璐道,“对啊,我们也觉得很奇怪,蒋少您最近是生病了吗?这里面有不少您在吃药的画面。”
“你说的可是这个。”
男人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剂,不过这瓶药剂根本都称不上是药,而是瓶维生素。
上官宜璐见状,不由连连点头道,“没错,照片里呈现的就是这个。”
男人闻言英挺的面容绷得死紧,眼眸深处尽是乌云闪电。
他没想到这帮偷拍的记者竟如此无耻。
为了向不知真相的群众编造自己病入膏肓,积重难返的谎言。
甚至把自己补充维生素的照片都拍了下来,谎称自己是在吃药!
如果把这种照片传了出去,明天还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男人想到这里,忍不住对赵然与上官宜璐二人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赵然立马心领神会,连忙拍着胸脯表示——只是小事一桩。
正在这时,审讯娱记的保镖队长忽然跑了回来。
一见男人便道,“蒋少有新情况,这些人应该并不是单独作案,而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对您进行抹黑,我们刚才盘查了一番,他们已经交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但根据他们的描述,我们猜测恐怕是……”
他说着忽然顿了顿,然后瞄了瞄左右。
这时就听男人道,“赵然从前是我的特助,上官大小姐是我商务上最密切的贸易伙伴,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尽管说!”
保镖队长闻言这才道,“根据那几个记者的供词,我们估计这背后恐怕是胡老板在操作!”
保镖队长话音刚落,上官宜璐的脸上立时露出了不解。
不禁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道,“蒋少,您跟这个暴发户有什么过节吗?竟让他如此栽赃陷害您。”
赵然闻言脸上神情与她差不多,也是一脸困惑的望向了面前的男人。
这时就见男人神色如常道,“过节多了去了,知道是他,我反而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原来自打季路亿绑架男人的独生子东窗事发后,胡老板便知自己已经被男人盯上了。
之后便是想方设法要讨好男人,想极力抹掉自己在男人心中的污名。
却没想到自己千方百计委曲求全,甚至把自己半数家财都拱手奉上,然而男人看都没看一眼。
这还不算,男人甚至有意无意的对他现在的贸易伙伴进行了封杀。
这不禁让胡老板对男人恨之入骨。
于是变着法造谣,想要撼动蒋氏集团的根基。
毕竟像蒋世明这样势力巨大的男人,如果没有办法成为朋友,那就只可能成为敌人。
但与蒋氏集团为敌,这对还处于发展中的胡氏集团而言,几乎是个不可想象的灾难。
胡老板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先下手为强。
只要能在蒋斯铭调整好步伐,对胡氏集团采取攻击之前,先动摇蒋氏集团的根基,那么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虽然胡老板自己也觉得造谣生事,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
但现在除了这种方法之外,他几乎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可行的方法!
于是便有了连日来的偷拍造谣事件。
男人听完保镖队长的推测,淡蓝色的眸子立时变沉了下来,他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冰寒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接着便冷冷道,“这只老狐狸还没等着我来收拾他,倒是先出来撩拨我了,也是胆大!”
赵然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蹙着眉,在一旁询问道,“蒋少既然幕后黑手都被揪出来了,那您打算怎么对付他?”
赵然本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男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端掉胡老板的老巢。
谁知话音刚落,却见男人淡淡摇头道,“先不急,他手上还有大笔的资产没有套现,如果动作太猛,会引起资产外逃,更何况在我看来,你的到来,恐怕就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赵然听男人这么说,不禁露出了一脸好奇,越发不明白男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说他的归来,反倒是对胡老板最大的打击?
这时就听男人继续道,“你想想看,我派你去非洲三个月是为什么?是为了拿到一流的葡萄酒原料,现在你既然回来了,那表示这件事情已经谈妥了,而在你与上官宜璐前往非洲的这段时间,我也跟许方舟前往了欧洲各国,我们不但参加了法国巴黎的葡萄酒节,也前往了德国考察了最新的发酵技术,最终与一家啤酒厂达成了战略合作协议,拿到了世界顶尖的发酵技术,再加上我之前在首善之区拿下的上百亩的地,现在我是原材料、技术、人材、场地,一样都不缺,假以时日,不要说占领国内的高端酒消费市场,就是占领亚洲的高端酒消费市场恐怕也不在话下。”
男人说到这里顿了顿,用不容置疑的声音继续道,“这只老狐狸从前在商业投资上与我咬得死紧,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我甩开这么大一截,哪里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