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歪着小脑袋道,“能不能找到左林美的下落,这点我可不敢肯定。但是我信得过我家赵然,特别是在跟蒋少联手的情况下,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收获的。”
上官宜璐说这番话时,美丽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疑惑。
许方舟看到她这副深信不疑的模样,也跟着点了点头,接着便应道,“但愿如此吧……”
蒋斯铭跟赵然前往左氏集团,目的其实十分简单,就是想去敲编钟。
因为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一个在逃犯一旦离开了看守所,最不可能联系的就是自己的直系亲属。
因为这样做太轻易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但与此同时,左林美一旦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后,最容易想起的也是自己的家人。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还有什么能给她提供最后的庇护呢?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她跟家人的联系,最终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那可能是在一个逃窜到精疲力尽的下午。
也可能是在某个午夜梦回的深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紧接着排山倒海的孤独感与无助,便像巨浪一般向她涌来。
当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漫无目的逃窜时,一不小心就会拨通自己家人电话。
男人要抓住的就是这样一个时机。
要趁着左林美还没有与家人进行联系前,就对他们敲打敲打。
让这帮家伙认清现在的局势,他们左家已经被蒋氏集团列入头号敌对的名单。
以后无论是生意还是人脉,都会受到蒋氏集团无情地打压。
所以无论是对左林美的包庇也好,还是纵容也罢,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一点好处。
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配合警方接受调查,早让左林美被缉拿归案。
男人想到这里,英俊的脸上不由流露出了一丝志在必得。
就是他想,着面对左林美的这帮亲戚,到底是用威逼、还是用利诱,才能让左家人早日投诚。
现实的左氏集团却不禁让人大吃一惊。
左氏集团的大楼已经人去楼空不说,连左家的私人宅邸看上去也甚是凋敝。
经过赵然的多方打听之后,男人才知道原来左家人对左林美之前的所作所为并非一无所知。
但是对于男人忽然收购克拉之心百分之五十股权的行为,他们也颇有微词,所以才对左林美之前小打小闹的恐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许方舟遭遇了那一场恶性的车祸事件,而警方宣布罪魁祸首就是左林美后,左氏集团立时陷入了一阵噤若寒蝉!
他们忽然意识到,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严重的地步,或许跟自己对左林美的纵容脱不了干系。
更要命的是,左林美企图谋害的并不是一般的的富豪夫人。
而是东市及财富与权力于一身的蒋氏集团总裁的老婆。
蒋少宠爱自己的夫人,在东市那可是出了名的。
从来都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狠话都不肯多说一句。
如今却被左林美用如此恶劣的方法进行打击报复,甚至威胁到他夫人的生命,以及夫人肚中的孩子。
这对蒋少来说,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左家人知道蒋斯铭是绝对不可能放过左林美的。
甚至连跟左林美血脉相连的他们,都很有可能遭到男人的打击报复。
左家人想到这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最短的时间把自己手中的不动产进行了变卖,然后走的走,逃的逃。
有能力的自然是选择移民海外,没有能力的也远远离开了东市,逃往其他城市,躲开蒋斯铭的势力范围。
于是顷刻之间,偌大的左氏集团已经人去楼空。
而屹立在东市数百年的左氏老宅看上去也显得家徒四壁。
青壮年人已经全部走//光了,唯一留下来的就是几个行动不便的老家伙。
……
蒋斯铭赶到左氏祖宅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年逾八十的左老太爷在两个佣人的搀扶下,在外面晒太阳。
因为老人家耳聋眼花,直到蒋斯铭走到他面前时,他才发现有个人来了。
老人家腿脚极为不便,挣扎了半天也没从轮椅上站起来。
男人见状,不由眉头一皱,接着便向一旁的赵然示意,去问问左老爷子知不知道左林美的下落。
但奈何左老爷子年事已高,两个耳朵长着,完全成了摆设。
饶是赵然贴着他的耳朵,喊左林美的名字,左老太爷也是笑呵呵地应道,“我不美,我不美。人上了年纪哪里还美得起来?”
赵然闻言不由一愕,接着便扭过头来,对面前的男人道,“蒋少,你看这……”
只见男人眉头紧锁,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左老爷子,好久好久……
然后才用一种无可奈何的声音道,“看来是我们想错了,我们以为左林美逃出监狱之后,早晚会跟自己的家人取得联系的,所以想来左家给他们敲敲边钟。但没想到左家因为左林美的入狱,早已树倒弥孙散,根本就不可能再给她提供任何藏身之所以及庇护的机会。”
赵然听男人这么说,英挺的眉立时也跟着蹙了起来,“那照您这么说,左林美的行动恐怕打一开始就跟她的家人没有任何关系。无论是之前的恐吓蒋夫人也好,还是之后制造出交通事故,打击报复蒋夫人也好,都是另有其人在暗中帮助她……这个人不但在恐吓行动中帮她出谋划策,而且还在左林美入狱之后,想方设法把她从看守所里救了出来……”
赵然说到这里,狡黠的眼眸不禁眯成了一条缝。
“如此看来,这个人可不简单吶。只是有一点我还想不明白,左林美报复蒋夫人的动机是因为你以她的名义收购了克拉之心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但那个人到底又是因为什么与蒋夫人结仇的呢?而且还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对她进行报复?”
男人听赵然这么问,先是一愣,接着便陷入了一阵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