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心妍这才知道,在人人视自己为瘟神的时刻,赵子菡伸出援助之手的用意。
原来她丈夫真正喜欢的人是自己!
上官心妍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
什么患难与共的好姐妹呢?
我呸!
依她来看,这姓赵的一开始接近自己恐怕就没安好心。
八成是想做那月老的红线、七夕的鹊桥,好让丈夫跟自己勾搭成奸,保住她大太太的地位。
可惜那丈夫实在是太没用,在自己面前晃了这么久,硬生生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也不知道是自己从前太过于盛气凌人,还是上官集团二小姐的身份,让他觉得高攀不起……
最后转而求其次,找了个和自己模样有七分相似的女人,倒是让赵子菡跟自己打的火热,没过多久,便以闺蜜相称。
上官心妍回想起往日种种,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她不由擒起嘴角。
“难怪你说帮我便是在帮你自己,原来是看我现在落魄了,觉得只要给我几顿饱饭吃,就能哄得我乖乖爬到你丈夫床上讨他欢心?”
上官心妍说到这里,面色忽然变得狰狞起来,她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赵子菡,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从前是上官集团的二小姐,现在依然是上官集团的二小姐。我跟你不一样,我对男人曲意奉承,是因为那些男人尚且有奉承的价值,而不是随便什么人拿几个臭钱就能对我呼来喝去!”
赵子菡没想到,上官心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还要摆她上官家小姐的架子,忍不住在心中把上官家十八代祖宗全问候了个遍。
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甚至堆起笑来对上官心妍道,“一家人怎么说这种两家话,我竟然接济了你,起码也是个包庇犯,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不需要你对我丈夫曲意奉承,只要替我把那个小贱人赶走就行了!我就不信正主都来了,他还能在一个仿冒品身边流连忘返?”
上官心妍听她这么说,骚媚的脸上满是得意,她伸手勾了勾赵子菡的下巴,凑过来小声道,“算你识相,说的不错,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帮你坐稳这正房大太太的位置,对我来说也有好处。但有一点你别忘了,现在是你在求我,所以无论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必须按我吩咐的去做,明白了吗?”
赵子菡忙不迭的点头。
上官心妍既已知道了赵子菡的目的,再看她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觉得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于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
“这是我通过交叉配股,用其他人的账号购买的上官集团的股份,现在应该还没有被冻结,你想个办法把里面的钱套现出来。”
原来买人行凶案,事发之后,上官心妍已经成了首要嫌疑人。
不但在各大银行的账户被冻结,连购买的股份、债券、基金,等各种形式的理财产品也通通遭到了封锁。
她现在过得如此落魄,四处东躲西藏,便是因为手上没了活钱。
所以一找到落脚处,上官心妍便迫不及待的想找人替自己套现一部分股份出来。
赵子菡捏着那张纸条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上官心妍忍不住柳眉倒竖,一脸阴狠道,“你竟敢拒绝我?还想不想挽回你的丈夫了?”
赵子菡听她这么说,不由面露难色。
“心妍啊,不是姐姐,不想帮你,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上官宜璐成为上官家主之后,要求所有持上官集团股份的股东,无论大小统统实名认证,不然钱一分都别想提出来,你就是逼死我,我也没办法呀!”
上官心妍听这么说,愤怒的脸上忽然布上了一层阴冷。
“那要怎么办?没有钱,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赵子菡见她满脸不善,随时都有抽跳的可能,忙出声安抚道,“哎呦!我的好妹妹心妍,你先别急,不就是钱吗?我替你想想办法!”
赵子菡说完,装模作样的思索了片刻,然后一拍掌心道,“哎,我倒有个好办法,既不会暴露你的身份,又可以把钱弄来。”
上官心妍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
赵子菡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得意道,“你也知道我那满肚子花花肠子的老公,明面上是个金融大亨,其实就是个放高利贷的。别的本事没有,上门催债倒是个一顶一的好手,要是有什么人欠你钱没有还清,不妨告诉我!我替你把钱给要回来,如此一来,你既不用暴露身份,又可以拿到钱,岂不两全其美?”
上官心妍听她这么说,先是一愣,接着忖量了片刻,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但她为了逃命,走得十分焦急,什么借据都没有带,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流氓!
她花了那么大一笔钱,要他们把上官宜璐给办了,没想到这群废物事没办好,到头来反倒把自己给供出去了。
上官心妍越想越气忍不柱,把一旁的桌子拍得啪啪直响。
然后一本正经的对赵子菡道,“其他的借据我也没有,但是买凶时,那几个流氓倒是承诺过,如果事情办的不利索,他们愿意退我七成的本金,这个钱你能不能替我拿回来?”
上官心妍说这番话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来她成为嫌疑犯,被人供出来,便说明那些流氓之中起码有一人已经落网了;二来她极少与黑道打交道,不知道这些人说出的话能不能算数。
谁知道赵子菡听她这么一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能的,据我所知,这群流氓半数以上还是在逃状态,钱肯定就在他们手上。这些人不但事没办好,而且还大言不惭的将你供了出来,别说七成,九成我都能讨回来。”
上官心妍见她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由在心中暗哼了一声,说这么大的话,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