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不想与赵然分手,只不过受不了赵然答应去跟其他女人相亲,这才一怒之下把赵然拉黑的!
上官宜璐打小便是天之骄子,在商场上更是无往而不利,如今继承了上官集团,越发人人避其锋芒。
但这只骄傲的凤凰在感情上却十分简单,有时候甚至幼稚的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她讨厌别人来抢她家的赵然,哪怕是说一说都不可以!
她不明白自己长得那么漂亮,出身又如此显赫,为什么赵家的老太太就是不待见她?
要生生拆散她跟赵然!
他们明明连婚都订了啊?!
难道就是因为赵老太突然发现她做过几年牢?
可那也不是她的错啊,她明明就是被人给陷害的。
现在法庭也给她翻案,各大媒体都报道过,那是一桩误判。
为什么赵老太非要一叶障目?
一口咬定她是杀人犯,是蹲过局子的,是女土匪!
明明连赵然都不介意这件事情,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女匪类……
更以此为要挟,要赵然跟胡志玲去相亲!
她到底有什么不好?
论年龄,她比胡志玲这个老女人要年轻的多。
论出身,她上官家也比胡家这种暴发户要强得多!
为什么赵然要答应老太太这种无理的要求?
他可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啊!
上官宜璐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更是哗哗的往下流。
许方舟本以为上官宜璐哭一会儿也就罢了,没想到她越哭情绪越接近崩溃。
只觉得再这么让她哭下去,赵然跟道具都没有登场的机会了。
于是便在一旁插科打诨道,“诶诶诶!这情伤就是不同!我记得上官大小姐你,从前可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女汉子,对妹妹诬告入狱时都没有流半滴眼泪,没想到如今跟人分个手就哭的要死要活的!”
上官宜璐没想到许方舟这女人竟这么损!
眼看着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想着怎么安慰自己,反倒在这里奚落。
于是没好气的一把推开她道,“你放屁,你哪个眼睛看到我哭是因为伤心了,我这是被气的!”
“哦……”许方舟闻言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尾音。
“不伤心?不伤心,你为什么拉黑了人家,结果看到人家传来的简讯时又哭的要死要活?”
“我!我这是觉得他发的东西肉麻,被恶心哭的!”
许方舟点点头。
“好好好,肉麻就肉麻,你现在说什么都有理。你为这个肉麻的家伙哭的昏天暗地的,想不想见一面啊。”
“不见!”
谁知许方舟话音刚落,上官宜璐便十分果断的回绝了她。
这件事情明明就是赵然不对在先,到最后居然想凭几条短信就让她回心转意?!
门儿都没有!
许方舟见上官宜璐态度如此坚决,不由叹了口气!
然后一指窗外道,“我猜你就会这么说,不过你既然不愿意接受他的当面道歉,那看看外面总没问题吧!”
上官宜璐顺利许方舟的手望去,不由大吃一惊!
没想到东市的上空居然飘过了一架飞艇,而飞艇的表面竟用十分醒目的字样写着——上官宜璐对不起!请原谅我吧。
上官宜璐指了指飞艇,又看了看面前的许方舟,张大嘴巴几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自己此时的震惊!
许方舟一脸‘我明白,我明白’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膀。
“虽然刺眼了些,但好歹这也是赵然的一份心意。再说这架飞艇可不便宜,连造价带包装到向航空部门申请飞行准许,怎么样也得两百万吧,就是为了让你能够看到他的歉意。”
上官宜璐现在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虽然她能从这个造型夸张的飞艇中感受到赵然浓浓的爱意。
但一向务实的上官宜璐为实不喜欢这种浮夸的东西,很快便从惊喜变成了惊吓。
顺带的还揶揄了许方舟一句,“不过区区两百万也值得你拿出来说道,你这个说客到底收了他多少好处费?”
对上官宜璐这种豪门贵女而言,两百万真的不能算钱!
她随身带的一个包包,拿出来扒拉扒拉,里面的东西加起来就不会低于两百万。
于是上官宜璐抱起手臂,好整以瑕的盯着许方舟,看她如何作答,就见这家伙揉着脑袋道,“那是美金欸!我的姐姐。赵然出任全资子公司总裁才多久,好不容易赚点钱,估计都砸这飞艇上了!心意多诚啊,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经她这一提点,上官宜璐才想起来,赵然虽然是赵家的四少,但顺位继承权十分靠后,基本上已被排除了继承人的行列。
所以他并不可能肆意挥霍赵氏集团资产,这两百万美金恐怕还真是下血本了。
想到这里,上官宜璐不由心中一甜。
很久以前她看过一句话,说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不在于他给过你多少,而在于他能给你多少。
这两百万美金摆在蒋斯铭这种东市首富的身上,可能就是一条项链的钱。
但对赵然这种中产新贵而言,可能就是半年的辛苦劳作。
而现在,他为了求得她的原谅,几乎是毫无节制的在花钱……
上官宜璐泪痕斑斑脸上慢慢溢出了一丝笑意,但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仍梗着脖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赵然那个死脑袋瓜哪能想出这种主意,肯定是你教他的!”
“天地良心,这个全是赵然自己策划的,我不过在后面出了点小力。”
“真的吗?”上官宜璐半信半疑的睨了她眼。
“真的,真的。”许方舟忙点头如蒜捣。
上官宜璐觉得自己谱也摆的差不多了,面子也挣回来了。
这才指着窗外的飞艇道,“那你快点让他把这个东西撤了吧!我的名字被挂在上面,全市的人都看得到,怪丢人的。”
“我不当传声筒,要说你自己跟他说去。”
上官宜璐没想到,许方舟这会竟拒绝得如此干脆,挠了挠脸狭道,“那个啥,我不是把他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