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斯铭点点头,脸上还带着深深的不舍,他把许方舟白嫩的小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怀里,郑重其事道,“我保证,用不了多长时间,不过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回去先睡,不要等我。”
说罢又吻了吻许方舟的面颊,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
那美女一边看表,一边忍不住开始催促蒋斯铭,男人这才扭头向她走来,口中还说着一个单词。
许方舟辨别了半天,依稀觉得那似乎是拉丁罗曼语的,对不起。
这个想法让她心中不由一悸,万没想到,高傲如蒋斯铭竟会对这个欧洲女人如此客气?
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忽然在她胸腔中困扰开来,许方舟紧紧盯着蒋斯铭的背影。
正在这时,那位欧洲大美女忽然抬头瞥了许方舟一眼,虽然这一眼瞥的极快,而且美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许方舟却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女人刚才在瞪她!
这种认知让许方舟的内心一时间极为复杂。
虽然她努力告诫自己,或许是你多虑了,外国女人热情奔放,大抵就是如此,但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却让许方舟久久不能忘怀。
那不是一个朋友的眼神,甚至不是一个陌生人的眼神,那是一个女人的眼神,一个女人看她情敌的眼神。
怀着这样的想法,许方舟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好在托运公司此时已经将两人的行李送到了,许方舟只好借由整理行李,来排遣自己心中的不安。
她极想问问蒋斯铭,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来找他做什么?
但当时蒋斯铭神色匆匆,即便自己问了,恐怕也是被敷衍了事。
许方舟不喜欢被敷衍,所以她决定先不问,直到蒋斯铭回来,再好好排查个清楚。
可蒋斯铭并没有如期而至,所谓的‘出去一会儿’一直持续了六个小时,直到外面的天都黑了,蒋斯铭依旧没有回来。
许方舟开始有些慌了,她想给蒋斯铭打电话,却不知为何,手机上一格信号都没有。
这时她自己的行李已经全部整理完了,许方舟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怀疑的怪圈,她打开了蒋斯铭的行李,决定顺便也帮他整理整理。
谁知正在这时,一个旧相框,忽然从蒋斯铭的行李里掉了出来。
许方舟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蒋斯铭与一个女人的合照,好巧不巧的是,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她在水疗馆里见到的白人美女。
这张照片上两人都十分年轻,充其量不过二十出头,照片背后用英文写着一个单词‘Cambridge’,便是著名的剑桥大学。
蒋斯铭毕业于剑桥大学的政治经济学专业,这张照片很有可能就是他在校期间拍的,而旁边那个女人……
没错,有可能是他的校友,那么这样算来,距今起码有七、八年了。
得知这个真相后,许方舟一时间五味杂陈,情绪十分低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低落些什么,按理说认识了七、八年的年轻男女,若有什么的话早该有了,若真没什么,那一辈子恐怕也很难有……
再说蒋斯铭又是出了名的挑剔,他身为东市商界的翘楚,上流交际圈里著名的钻石王老五。
从前往他身上扑的女人还少了?却也没见他如与谁传出什么绯闻来。
许方舟努力安慰自己,但一想到那个女人轻鄙她的眼神,许方舟就再也坐不住了。
她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决定亲自去找蒋斯铭。
她要找蒋斯铭去问个清楚,说好了‘出去一会儿’,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她更要找蒋斯铭问个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他连自己这个孕妻都不顾,要神色匆匆的跟别人走?
许方舟打定主意,披上件外套离开了别墅。
Clarens作为瑞士有名的疗养胜地,环境十分幽静,幽静到许方舟几乎有些无法适应。
这里的大街除了路灯,连个行人都没有,偶有几辆车开过,接着便是一片死寂。
许方舟不禁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毕竟她连蒋斯铭跟那女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就匆匆赶了出来。
自己又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这么漫无目的的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
这时一阵晚风吹过,许方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又拢了拢自己的衣衫,她忽然生出一股悲凉感。
这种感觉与之前任何一次挫败都不同,那不是被排挤,被奚落,被嘲笑之后的愤恨,而是一种单纯的无助。
没错,她站在空荡荡的街头,最大的感觉便是无能为力。
她不知道自己要前往哪里去,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就在此时,许方舟的脚边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许方舟本以为那是什么建筑物的影子,谁知自己一动,那影子也跟着动了起来。
许方舟不由一愣,一时间所有关于大陆女子,在国外遭人侵害的新闻,像雪片一样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
许方舟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那个黑影却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仍在慢慢向她靠近。
终于在一声尖叫声中,许方舟开始奋力狂奔。
她可不想落入到哪个变态的手上,就算自己禁得起折腾,腹中的孩子也禁不住啊!
但许方舟身为一介身高不足1米7的亚洲女性,又岂是雄壮的高加索人的对手?
很快她就被对方控制了起来,那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欧洲男人,模样十分凶悍!
许方舟正准备放声大叫,对方忽然抬起手来,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冷着脸问了许方舟一堆问题,只可惜他用的是拉丁罗曼语,许方舟一个词也没听懂。
欧洲男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开始改用德语跟许方舟进行交流,然而许方舟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这男人彻底没辙了,开始用蹩脚的英语重复了几个类似于‘纳姆’之类的词,许方舟仍是一脸茫然。
两人正在僵持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