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手机一把砸到小鲜肉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便道,“单身?这就是你前来应征参加派对,填表时所谓的单身?”
上官宜璐与一般女子不同,本就长得浓眉大眼,又因为在监狱里呆了几年,气质被磨砺的越发刚毅。
如今这般怒目而视,不禁让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无法招架,连连摆手道,“上……上官大小姐,您……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我我我……我确实是单身,这这这……这这些都是网友,她们发消息来是在同我开玩笑,闹着玩呢,其实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上官宜璐闻言不禁冷哼了一声。
事到如今还想骗她,真当她跟三岁小孩一样,那么好哄?
她想到这里神色一凛,扭头对左右工作人员道,“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把这个满嘴鬼话的家伙给我轰出去!不要说这次派对他没有资格参加,以后凡是我上官集团旗下的业务,都不接待这个人!”
小鲜肉闻言整张脸变得惨白,身体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抖了起来。
没错,他是心存潘龙附凤之心,想通过这次单身派对,想勾搭上东市最有权势的年轻女企业家上官宜璐!
但在场的应招者,谁没有抱着这种想法?
为什么偏偏是他,被上官大小姐轰了出去,非但如此还被上官集团旗拉入了黑名单。
他不服!
于是小鲜肉一边被工作人员拖着,一边高声喊叫道,“上官大小姐,我是冤枉!我虽然找人约炮,但我确实是单身啊,而这些人当中,有的甚至已经订婚了呢!你凭什么只查我的手机不查他们?”
他这话不说还则罢了,一说便在小鲜肉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自己被人查出去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拖他们下水?!
于是纷纷掏出手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删手机里的软件跟聊天记录……
上官宜璐见状不由拿余光扫了身旁的许方舟一眼,冷冷道,“这下你满意了?”
许方舟摇了摇头,然后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脸道,“宜璐啊,既然你这个单身派对连我这个有二十年交情的小姐妹都没邀请,那势必是要把‘单身’二字贯彻到底。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接着查,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是清白的!”
许方舟说着便开始招呼工作人员,收集众人的手机。
上官宜璐其实心里也清楚,这件事情越查,牵扯出来的人就会越多,到最后恐怕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但她心中多少还抱有一丝希冀,总觉得或许有一个人,真的只是想来参加派对……
但是她看到那些人手机中的聊天记录时,连最后一丝希冀也破灭了,瞬间变得怒不可遏!
看来那小鲜肉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冤枉他了,因为这些人跟他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官宜璐胸口气血翻涌,她把桌子拍得咚咚直响!
然后大喝一声——“滚!都给我滚!”
应征的小鲜肉们谁也不敢触这个霸道女总裁的霉头,于是作鸟兽散,瞬间退了个一干二净!
……
赵然因为跟上官宜璐闹分手,被上官集团拒不接见,只能守在门外。
他乍一见这么多人如潮水一般涌出来,不禁有些纳闷。
挠着自己的脑袋道,“从前我只见人乌泱乌泱的进去,还没见人乌泱乌泱的出来,也真是奇了怪了!”
身旁的男人闻言看了他眼,然后淡淡道,“可能是个好兆头。”
为了挽回上官宜璐的心,许方舟给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男人因此被留在了外面。
他乍一听许方舟的提议时还觉得有些荒唐,但现在看来,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
上官集团三十三楼,小鲜肉们被哄走之后,大厅显得格外空旷。
上官宜璐就坐在空旷的大厅中央,抱着自己的脑袋道,“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吗?让我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都一样。我想用单身派对报复赵然,结果却让自己变成一个更大的笑柄……”
许方舟见上官宜璐这副心力交瘁的样子,不由十分心疼。
她努力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拍着上官宜璐的肩膀道,“或许天下乌鸦是一般黑,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一两个变异的!”
“什么?”
上官宜璐还没弄明白许方舟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见她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个手机来。
那手机上官宜璐觉得十分熟悉,接过来一看,发现居然是她的前未婚夫赵然的!
手机的屏幕被赵然设成了常亮,而在消息一栏,却密密麻麻的排布着几百个没有成功发出的提示……
上官宜璐见状不由呼吸一滞,紧接着便开始觉得喉咙发涩。
原来在她单方面的拉黑赵然之后,赵然还是锲而不舍的给她发的消息,而且一发就是几天!
总觉得她一旦气消了,第一时间就能看到自己的问候。
那消息的前几百条还在跟她道歉,说自己的不是。
到了最后,或许赵然自己也觉得回消息无望了,于是开始跟她聊感情以及两个人曾经许诺下来的未来,并质问她难道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都不算数了?
上官宜璐看到这里,眼眶已经开始发红,喉咙干涩得几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然而当她翻到最后一条消息时,泪水便再也忍不住了,以决堤之势汹涌而出。
因为赵然的留言是——分手也可以,但单身派对你得邀我来,让我再追你一次。
上官宜璐看这段话时,就像看到了一个活灵活现的赵然,就站在自己面前,请求她的原谅!
上官宜璐一时间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扑到许方舟的怀里,呜呜的痛哭起来。
许方舟见状心疼的回抱住她,拍着她的背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
上官宜璐抱着许方舟一阵痛哭,把这几年受的委屈都尽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