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还记得我们对门住着是谁吗?”官妙妙嗤笑一声。
官安德愣了一下,有些心虚的闪开了眼睛,低斥道:“说话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我爹行的正坐得端,何时做了犯法的事情了?倒是之前我时常见着大伯出入我们对门,说起来也是巧的不行,也不知道对门住的是什么人,每日总能够看见不同的人进出。”她似笑非笑的看向官安德。
官安德虽有慌乱,但是家里面也知道这件事情。厉清远眸子也是一沉。
官妙妙不管他们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大伯 ,读书不易,且行且珍惜。”
而后她的目光转移到官林木身上,又看行厉清远,“大保长,你说是也不是?”
好个狡猾的小丫头,还想要用厉永的事情向他施压。
厉清远嘴角扯了扯,看向官妙妙的眼神有些渗人,“这是你们的家事儿,我一个外人还真的管不了。”
“爷,你说呢?”官妙妙浅浅一笑。
她心里面也在赌,如果官林木还在乎官安德的名声的话,他们肯定会让步,他们这边也肯定是要出一点血,不过只要能够彻底的摆脱这些人,她出点钱也无所谓。
官林木恨恨的看向官安平,轻笑一声,“好啊,老二,你没啥本事儿,却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官安平笑了笑没有说话。
“爷,当不得你这么夸奖。”
“哼,别在我面前嬉皮笑脸的,我也不给你们啰嗦,一月五两的银子,我和你奶少说也还能够活二十年,你们一次性付清,这算是全了你爹的养育之恩。”
何氏紧紧拉着官安平的手,一个月五两银子,二十年,还一次性付清。
“当家的!”
官安平心里面也不是滋味儿,他爹这是在吸他的血呢 ,他现在拥有的都是几个孩子置办出来的,他爹真真是好狠的心!
“老二,还不赶紧给钱。”李氏眼睛也是一亮。
官妙妙冷笑一声,“爷,你还真当我们家现在是财主了呀,一千二百两的银子,还真的是狮子大张口。”
官林木眼皮一抬,嗤笑一声,“怎么了,难不成你们一家子的命都还不值这么多的钱?”
“爷还真是会算账。”
“一千二没有,爷做人还是实在一些好。”官妙妙讽刺道。
官林木不说话,明显是咬死了。
小李氏心花怒放,一千二百两的银子,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去府城都可以了,她跳出来说道:“妙妙,你就别哄我们了,一千二百两对你们家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们家可是开了三家铺子,个个都是顶赚钱的生意。”
李氏眼珠子一转,“行啊,你们拿不出钱来,那就拿铺子来抵债。”
小李氏心眼更加的活了,“对,那铺子来抵债,还有将糖方都给留下来。”
这心还真的不是一般大,官妙妙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官林木。
李氏见官妙妙不说话,便对着官安平,“老二,你还有没有一点为人老子的样子了,你来说,给是不给。”
“娘,你这是要逼死儿子啊。”官安平红着眼睛。
李氏炸了,“好你个官安平,说什么我逼死你,分明是你自己过上了好日子就不想要赡养父母,老天爷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呢?”
何氏也咬着嘴唇看向李氏,这些人跟强盗有什么区别,他们家搬到镇上来,又是买房子,又是开茶楼,家里面根本就没有银钱了。
邻里看着也是砸吧嘴巴,一千二百两的银子,就是将官安平他们家三家铺子都折算了,也没有那么多呀,这官老爷子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既然爷这么看重银子,行啊,反正我们家也活不成了,姐,我们两个去书院门口。”
官彤彤憋得厉害,现在听自家三妹说要去书院门口,脑中一转,就明白了,大声道:“好就去书院门口。”
官林木眉毛动了动。官安德也瞪大了眼睛,双手伸了伸,满脸的纠结似乎是在未来的前途和一千二百两之前哪个更实在。
厉清远眼睛也是一沉,“官妙妙,你们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好好地去什么书院门口。”
“爷奶要一千二百两的银子,我们家就是将所有的产业都抵押,还凑不齐这个数,既然爷奶不想要我们家活了,那我们也不能够让别人拿着我们的银钱,活得逍遥自在是吧?”
说着就拉着官彤彤往外面走去。
“官妙妙,你不在乎厉苏的名声?”官林木冷声道。
“这与厉大哥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是官家女。”
官林木沉沉的看向官妙妙,他知道这个孙女儿是一个狠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且他还有其他的打算。
他大儿子天赋不太行,但也念了这么多年书,总归是有些底子的,如果从二房这里得了银钱,他们地下运作一番,到时候也能够给大儿子谋一份好差事儿,前提是名声不能够坏。
“一千两。”
“二百五十两。”官妙妙嘴角抽了抽。
官林木拧着眉头,没有想到官妙妙竟然是死咬着不放。
“不行。”
“最多五百两,且给你们了,我们还要欠外债,如果爷奶还是觉得不行的话,行啊,咱们也都撕破脸,反正里子也没有了,我也不在意什么面子。”官妙妙眼睛闪了闪。
李氏看了看官老爷子,又看了看官妙妙,五百两银子太少了,但她识趣的没有说胡,当家的能够开口,说明有自己思量。
“公爹,你可别听这小丫头片子的。”小李氏却是肉痛的不行,五百两怎么能够跟一千二百两比较呢。
官林木冷眼看向小李氏。
小李氏抿了抿嘴,不说话了,心里面还是着急,只能够扯了扯官安德的袖子。
官安德自己脑子里面还都是官司呢,一下子就甩开了她。
“七百两。”官林木沉声道。
官妙妙轻笑一声,她有些同情的看向自家爹,这就是他的亲爹 ,一声声的讨价还价,就是为了买断这份亲情。
官安平面上有些不自在,匆匆撇开目光。
“爷,我们给了你这银子,以后你和奶生老病死,是不是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官妙妙淡淡道。
官林木看向低着头官安平,叹了一口气,“到时候你们要是有心回来看看,倒也是全了你们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