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江晴儿被宋书才身边的衙役一把推到了宋书文怀里,宋书文满是疼惜的抱紧了身边的人儿,而那江晴儿也因为刚刚被宋书才一阵威逼,吓得面色苍白,不敢言语,眼中噙着的泪花子一直未干。
“晴儿,你没事吧?”宋书文关心的问道,江晴儿用着委屈的眼神盯着他缓慢的摇了摇头,宋书文这才放心的将抱着江晴儿的手又紧了紧。
宋书文看着妻子这关切的眼神,在平常百姓眼里是没看出什么来,但却被路边的杜连哲看见了,他眯着眼睛思索了起来。
官彤彤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气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掉落着,她不肯相信,自己的妹妹居然这么笨,会信了宋县令那两个可恶至极的儿子的鬼话。
官彤彤不顾长姐阻拦,一把推开前面的人走到了一身白衫,脸色苍白至极的官妙妙身边。
此刻她手上戴着枷锁,一副犯人的模样站在众人面前,官彤彤眼泪模糊,嘴唇微微颤动的说道:“妙妙啊,你是不是烧糊涂了?现在跟着这群禽兽回去,那相当于是于羊入虎口啊!”
官妙妙看着官彤彤脸上的眼泪,虽然早就有准备,但心还是无法阻止的疼了起来,想伸手为官彤彤抹去眼泪却是无能为力。
“二姐,你不必担心,妙妙心中自有定夺。”官妙妙说罢这句话便抬脚要去衙役为她准备好的囚车里去,而官彤彤的手却是死死地拉着她一点也不肯松开。
“妙妙,不可!你忘了吗?之前你差点被打死,好不容易被我们救了出来,宋书才那个混子二话未说又要来抓你。”
“你这再要回去,难道,你就不怕爹爹和娘亲不能受得了嘛?”官彤彤拼死拉住了妹妹,焦急的说道。
一旁有衙役看着官彤彤,怕她想要劫走刚到手的犯人,想要去阻难,但那二姐力气非比常人,拉扯几下也未能将她抓着官妙妙手腕的手给拉开。
又想到这官彤彤之前凶残的模样,当即也就放弃了将她抓走的念头,反而看着这姐妹二人不敢做声。
前头已近上马的宋书才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那愚蠢的长兄在接到了自己的妻子后,便快速乘了轿子离去,反倒是把这一摊子官家人又丢还到了他的手中。
官妙妙无奈的皱了皱眉,眸光顿时黯淡了几分,她垂眸深思了片刻。
对一旁抹着眼泪的三兄妹说道:“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是此次得罪的是县太爷的人,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若是有何闪失,还请大姐二姐按照我之前的吩咐,把家里的铺子卖了,离开这里,还有二老都要靠二位姐姐多加关心照顾了。”
官秀秀没想到刚才平和的气氛,一瞬间就是这般的冷漠了起来,天空中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雪来,刚刚还有的暖阳此刻,却也躲在了重重云彩之后,看不见光亮了。
寒风阵阵袭击着大地,吹得众人不禁都打了个哆嗦,慢慢的人群都散了,都觉的这官家以后便就这样子完蛋了。
官安平心中愤懑不平,他伸手就欲拉住官妙妙的手臂却在这时,被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打开了,官家老小这才将眼神投了过来,来人并非是别人,正是宋书才。
“哼!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情深义重的!今日戍时等着到衙门口来领取官妙妙的尸首吧!”宋书才才不理会他们一家的依依不舍,伸手过来便拉着官妙妙朝囚车上走去。
官妙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了雪地里,官彤彤气愤的犹如心口在喷血一般的难受,愤怒灼烧着她整个胸腔。
“哼!想动我官家人!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再说!”官彤彤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夺了一把身旁衙役佩戴的长刀朝着那一身黑袍的宋书才砍去。
可是她的声音太大,宋书才似乎是早有了提防一般,向旁边一个闪身便躲了开来。
眼看着长刀落了个空,官彤彤心中焦急,咬紧了牙关又,提手又向宋书才砍了一刀,谁知这宋书才似是灵蛇附体一般,又是一个闪身给躲了过去。
宋书才刚刚被这官彤彤偷袭了一下,心中早已升起了恼怒,这下还不等官彤彤再出刀,已经一个转身便是一脚踢了出去,这一脚正好落在了官彤彤的腹部之上,官彤彤瞬间被踢了出去,疼的官彤彤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官彤彤支撑这刀慢慢的站了起来,但是腹内的疼痛如刀绞一般升起,弄得官彤彤手上也没了半分的力气。
官妙妙心中直道不好,却看那长刀“哐当”一声便从官彤彤的手中滑落,倒在地上,众人唏嘘不已,唯独官家人和宋书才带来的那群人是不同的气氛。
官彤彤难受的脸色一阵青红,她张着口一下又跌坐在了地上,官秀秀一副哭腔的跑了过来,官妙妙大喊道:“二姐!你没事吧!?”
官文正泣不成声的站在一边,而他们的母亲何氏看到自己的女儿一个人被抓走,另一个也几乎站不起身来,更是难受的一个倒抽气没有没有缓过来,直接晕倒了过去,好在官安平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了。
宋书才这么些天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比的畅快,终于把这个狡猾的官妙妙抓住了。他高兴地伸出舌头调戏似的舔了舔嘴唇,这兴奋的感觉再也没什么能比得了的了。
“宋书才!你这个畜生!我官妙妙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官妙妙低声呵斥道,眼中陡然升起了寒光。
而宋书才却像是没注意到她嘴中所说出的话一样,只是大摇大摆的哼着曲子在前面走着,一边走着,嘴边还忍不住的说道:“你们这些农村来的土老帽,敢和我们官府的人作对?看你们能得什么好果子吃?哼!”
杜连哲看见官彤彤受伤慌忙前去看她,只见她鼻尖还有气息,只是眼睛沉沉闭着好似昏了过去。
官文正心中难受的好像火在烧一样,站在原地默默地留着眼泪,看着杜连哲走了过来,这才像是晃过了神一般,慌忙走到了一边正蹲下身子查看他二姐伤势的杜连哲身边。
他那双稚嫩的手上带着几丝葱皮,显得又黑又红的,显然是站在这雪地里站了很久所致。
他一把捞住了杜连哲的衣襟,使得杜连哲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