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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心真情
作者:欣木更新时间:2024-11-30 11:40:42

文官们禀报着大小事件,武将们最讨厌这些酸儒叽叽喳喳,一个个昏昏欲睡,但却又不敢睡,强打着精神。

“陛下”赵丞相向外迈出一步,留着花白胡须的嘴唇一动,眼神凌厉地扫向一群欲睡的武将,武将们立刻惊醒,故作镇定地站好。

“陛下,郢国太子及太傅柳希恩、大将军慕潇即将来朝,两年来我们二国未有干戈,各自征战,如今几个小国正苟延残喘,天下下已然呈二分之势,此番他们来朝,恐怕来者不善,我国应早做准备。”赵丞相中气十足地说完这番话,临了,看了一眼云梦凡。高座上的皇帝手臂轻挥,衣袖上的龙纹显现,“郢国来朝不可轻视,不如此事由云爱卿负责?”皇帝带着询问的口气看向云梦凡,不待云梦凡答话,赵丞相喊道:“陛下不可,那柳希恩,慕潇与云相师出同门。”

云梦凡嘴角一勾,讥道:“左相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本相对临江的忠心?”

“呵,云相言重了,本相是怕云相为难。”赵丞相脸色郁郁。

“不劳左相忧心,本相分得清轻重,陛下,微臣领命。”云梦凡转向高座,对皇帝行礼。

“好,那此事就交由云丞相了。”赵丞相似乎还要反对,皇帝不待他开口,说道:“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多言。”

皇帝对于左右丞相的争论很无力,他清楚自己并没有帝王之才,他也不想当皇帝,他更愿意做一位逍遥王爷。当年因着嫡长子的身份,加之太后的极力支持,他硬生生被推上了这个位置,他本想等再过几年就传位于彭初辞,他想着他的弟弟也许更合适,他让位于亲弟,太后也不会太反对,可是还没等到他即位,太后就去了,后来他终于即位,可还没等到传位于弟弟,弟弟就遇刺身亡了。

彭初辞死后,他封云梦凡为右相,两年来,云梦凡为临江呕心沥血,尽职尽责,甚至可以说没有云梦凡就没有现在的临江,他很信任她,很感激她,她的决定他都支持,都允许,他相信她,或者说,他相信弟弟…

接下来又商议了一些事项朝会便结束了,云梦凡大步向外走去,长长的石阶她一步两级。赵丞相似乎想和云梦凡说话,但无奈他实在追不上,大庭广众之下去喊住云梦凡他又实在做不来,于是甩甩袖子气闷地走向另一边。

云梦凡出了宫门后,一把牵过从云,利落地上马,向城外跑去,曲浮有点惊讶,但不敢停留,立马上马追去。

云梦凡看见曲浮追来,喊道“不要跟着我,我去城外骑马,你回府告诉叶姑娘,未时我必归来。”说罢不再管他,只骑着马向城外跑去,这条街是城中最荒凉的一条街,年前爆发过瘟疫,死了好些人,好在防治到位,并未大范围扩展。

云梦凡骑得很快,她心里很烦,她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临江,她虽然尽量避免和他们联系,但有二师兄在,她又怎会不知这些消息,五天前二师兄飞鸽传书告诉她他们即将来临江,却并未说是因为什么。

她想她是怕见到他们的,她清楚只要她不再相助临江,以大师兄的谋略,郢国很快就能统一天下,但她还是在临江为相,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为了百姓,还是为了赌约,或者只是为了他。她不敢逼问自己答案,她怕那个答案太自私,她怕连她自己也看不起那个答案…

师父从小就告诉她,在社稷面前个人的感情微不足道,在百姓面前社稷微不足道。

可她现在是真的因为自己的执念而令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吗?她不敢想,她不再想,她告诉自己她是为了临江的百姓,对,她是为了临江的百姓。

未时过半,云梦凡终于归来,谈菊早早地侯在府前,看见云梦凡的身形立马跑过去,略带哭腔着说,“大人这是去哪了,竟不让曲浮跟着,这得多危险呀!可吓死奴婢了。”

云梦凡一脸无奈,下马后随即牵着从云,“谈菊你跟着我这么久了,怎么还这般软弱,你家大人我命大着呢!好了,我去叶姑娘那儿,帮我备饭,我要吃白菜,一定要有肉,你这浆糊脑袋千万不要给我弄豆腐。”

“大人要吃饭了!”谈菊惊喜地问。云梦凡无奈笑笑并没有答话,继续向前,看见曲浮正走来,不待曲浮行礼,就把从云交到曲浮手上,“把从云放到后院。”

从云甩了甩头,嘶叫一声,“乖啦,再过几日大师兄就来了。”云梦凡抚了抚从云的脖颈,眼睛望着从云,又好似透过从云望向远方,眼底是难掩的愁绪,嘴角却恍惚露出笑意,只恐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其实是多么想见到他们。从云似乎听懂了云梦凡的话,又似乎是看懂了云梦凡眼底的惆怅,竟乖乖跟着曲浮走了。

云梦凡转身去寻叶清绾,此刻,眼底的愁绪,嘴角的笑意统统消失,清亮的眼眸,严肃的面容,是了,这才是临江的右相,这才是战场的大将,这才是许多人熟悉的云梦凡…

因着云梦凡的伤势,叶清绾必须在相府待两个月,两个月实在太难熬,于是便命仆人辟了一块地准备种些草药,现下叶清绾正在捣鼓她的小药园,云梦凡问过仆人后直接来了药园。

看见自家草坪被摧残的惨不忍睹后,离得远远地就开始吆喝,“呀呀呀,你干什么呢,我这草坪多好呀,你看看,你看看,你给弄成什么样了?”

幸好叶清绾不惯老让别人帮忙,仆人大概辟了一块地后,就给打发了,现在正自己松土,不然,若让相府的人见了肯定不会认这个大吵大闹,毫无形象可言的女子是自家大人。

叶清绾直起身子,捶了捶腰才开始答话,“你瞎吵什么呀,都累死我了,快来帮忙,你的破草坪有什么好,一点用也没有,还有,不要这样跟个骂街的泼妇似的,幸亏我把人都打发走了,不然让下人看见了臊死你。”

此刻隐在暗处的云卫默默地想,叶姑娘形容的好,骂街的泼妇,嗯,是有点像,不过叶姑娘低估了大人的厚脸皮,我家大人从不害臊,她只会威逼我们不要说出去,不准讨论,唉,对了,上次到处宣扬大人丑事的哥们好像被训趴下了两月。想到这一点,云卫在六月暑天只觉冷汗充斥着整个后背,默默告诉自己,刚刚什么也没看见。

云梦凡走近,很是吃惊的说,“什么,你弄坏了我的草坪也就罢了。还要我帮你?”

叶清绾瞪了云梦凡一眼,“平常最不喜欢摆弄花草的人,现在一口一个‘我的草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相府的花草你从没给浇过一次水,现在我种些草药怎么了,我不止要你帮忙,还要你每日照顾这些草药,若无意外,两月后我会离开,这些草药,你要悉心照料。”说到最后,竟带着些许悲凉。

云梦凡干咳一声,答道,“好了,知道了,叶神医有命,小的怎敢不从,我一定悉心照料。”说着话便拉着叶清绾出来,“一起去吃饭吧!”

“什么饭呀,不会又是白菜宴吧!”叶清绾一扫刚才的悲凉,转而一副惊恐的样子。

云梦凡拍了拍叶清绾的肩,“不会啦,我告诉谈菊记得放肉。”

“你那个小丫头只做你喜欢的,肯定全是白菜。”

“白菜有什么不好呀!”

“白菜当然不好…”

“好……”

“……”

太阳缓缓地隐在西山下,炊烟袅袅升起,乱世之中这份安宁祥和实在太难得。

叶清绾苦着脸吃完白菜宴后,帮云梦凡施针疗伤,夜,悄然来临。

夜色笼罩下相府比白日更显深沉,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深不可测。

仆人们大都安歇,只余数人在守夜巡逻,灯笼勉强照亮走廊,云梦凡的卧房烛火已熄灭,该是休息了,叶清绾刚回到厢房就趴在床上,似乎累极,片刻又强打起精神沐浴,她虽然潇洒,也浪迹江湖,但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却始终影响着她的一言一行,自出生至垂髫时期的教育与安乐富足的生活,造就了这个今日守礼重义的叶清绾。

乱世飘零,所幸她心中记着的唯有美好,而没有仇恨。

子时,如鬼魅般的影子进入云梦凡卧房,屏风后,本该安歇的云梦凡却穿戴齐整缓步走出屏风,那影子单膝着地,头颅微点。

“起身”云梦凡旋身坐在椅子上,声音竟是一别往日的清亮,低沉冰冷而不带有一丝情感,眉目冷峻,好似生来就没有****。

那影子起身,云梦凡接着说道:“ 郢国太子即将来朝,你携我密令急召穆将军回都,切记不可让他人知晓。”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面铜牌,铜牌呈椭圆形,上刻有“云中云”的字样。

影子并不答话,又点了点头颅,结过铜牌,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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