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玄祯凝眉停在夏宁夕身侧,道:“看来,这洛城的问题还真不少。”
夏宁夕慎重颔首,道:“官商勾结,恐怕还不只如此。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隐情。”
认同点点头,宇玄祯吁口气道:“宁儿,先去把李家娘子救了吧!”
“好。”夏宁夕毫不迟疑的应了一声,掌心一旋,玉青色剑芒一闪,高声道:“都让开!”
围观的民众本来都在对着黑色幕布指指点点,夏宁夕这一声高喝后,所有人立刻退开,心照不宣的让出了一条路。
夏宁夕负剑往黑色幕布处走,边走边傲然道:“未免伤及无辜,还请各位乡亲退的远些。”
黑色幕布中,一身华丽锦缎衣裳的郑大公子探出头,嘴巴边上有一颗带着黑毛的大痣,由于气愤和凶狠,正一下下的抖动着,十分滑稽。
听到有人要坏他好事,恶狠狠的磨着牙吼道:“什么人!敢打扰老子的好事!”
夏宁夕忍不住嗤笑一声,挑眉讥讽道:“就长这样,还好意思出来调戏良家妇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丑样子,不嫌丢人啊!”
郑大公子仔细看向她,忽然眼前一亮,摩挲着手掌嘿嘿一笑,道:“哟呵!居然是个大美人儿,本公子今日这是蒙上天眷顾,飞来艳福啊!”
“对,你这艳福的确不浅。不过郑大公子,你能先出来吗?”夏宁夕勾唇笑着道。
看着眼前美艳无双的美人儿,郑大公子再也无暇顾及黑色幕布内啼哭的李家娘子,对着家丁挥挥手道:“收了吧收了吧,本公子对她没兴趣了。”说着,连忙整理好乱糟糟的衣裳,朝着夏宁夕走来。
眼看着他越走越近,夏宁夕眼神一阴,手中剑猛然一抬,剑尖正对着郑大公子的咽喉,冷笑道:“郑大公子,我这就带你好好享享艳福,等会儿你这喉咙里喷出来的血,那可真是艳丽无比。”
郑大公子惊恐瞪大了眼,顿时吓得两腿发抖,强忍着恐惧,抖抖索索道:“大胆!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夏宁夕轻蔑勾唇,反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郑大公子手指缩紧,继续道:“我我我……我告诉你,我乃是洛城首富之子。我爹与太守大人那可是表兄弟,你若是伤了我,休想离开洛城!”
“是吗!”夏宁夕眼神越来越阴沉,手中剑势一绾,剑刃抖动着一阵青芒,唰唰从郑大公子头顶掠过。
未等郑大公子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头上的头发漫天飞舞,瞬间就成了个光头。
一旁的家丁全都吓了个半死,脸色发白的看着郑大公子光秃秃的头顶,惊恐的上前扶着他,说着:“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感觉到头上有些不对劲,郑大公子颤抖着手摸了下头顶,与此同时,围观的民众哄然大笑,全都指着他的光头窃窃私语。
郑大公子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瞪着夏宁夕,喝道:“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都给我上!另外,去太守府调人,一定要把这个臭娘们儿给本公子抓住!”
那些家丁全都慌了神,抖抖索索的应着,一拨人全都涌向夏宁夕,剩下一个人迅速赶往太守府方向。
宇玄祯负手而立,从容不迫的作壁上观。
那些家丁虽然有些武艺,但总体来说,在夏宁夕面前就成了花拳绣腿,根本不堪一击。
夏宁夕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人给打的落花流水,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着,不住打滚儿喊疼。
夏宁夕手中剑势未停,身形迅速移动,再次执着剑冲到郑大公子面前,正对着他的咽喉,冷眸微凝:“不知悔改!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郑大公子估计是被吓傻了,竟然摇了摇头,惨白着脸道:“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夏宁夕将剑势迅速下移,剑刃清脆一响,轻易将郑大公子的腰带割断,裤子松松垮垮的坠落在地,只剩一条亵裤穿在身上。
他忍不住抖了个激灵,脚步踉跄着往后退,却绊到了其中一名家丁的脚,重重跌坐在地。
“哎哟”痛呼一声,郑大公子连忙抬眼看夏宁夕手中越逼越紧的剑,抖抖索索道:“我……我告诉你……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要是……要是你伤了本公子,休想活着离开洛城。”
“那我也告诉你,这天下间,能拦得住的人,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夏宁夕轻蔑一笑,剑势迅速急转,一片血光“噗哧”一声从众人眼前划过,围观的民众全都惊异瞪大了眼。
“啊——”郑大公子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脸色瞬间白的没了一丝血色。
他伸手捂着亵裤处咕嘟嘟直冒的血迹,正准备昏过去,夏宁夕手指一弹,将一粒黑色药丸送进他嘴里,冷然道:“吃了药,死不了,也不会昏迷。”
剧烈的疼痛从两腿间蔓延至全身,郑大公子想昏过去也不可能,只能捂着疼痛处不停在地上打滚。
围观民众叹息着议论着,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扶他。
这时,官府来了人,为首身穿盔甲的千夫长看到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的郑大公子,脸色一变,抽出佩刀一声冷喝,“给我活捉凶手!”
官兵一来,围观民众一瞬间作鸟兽散,只余宇玄祯依旧镇定自若的立在原地,遗世独立之风姿,令人看一眼便心生敬畏。
夏宁夕若无其事的走回他面前,微微一笑:“这样解决,应该可以吧!”
“虽然血腥了些,但这的确算是最直接的办法。”宇玄祯温和一笑道。
夏宁夕点点头,转身朝着依偎在丈夫怀里衣裳凌乱,依旧不停啼哭的李家娘子走去。
眼看着官兵执着兵器朝夏宁夕冲去,宇玄祯眸色一沉,沉声道:“都住手!”
千夫长蓦地一惊,恼怒看着宇玄祯,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一句话未说完,,再仔细一看,宇玄祯指间提着一枚铸金的令牌,晃荡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