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玄祯忍不住好笑,戏谑道:“夫人如此直白大胆,为夫是不是更应该好好表现?”
“你说呢?”夏宁夕手指落在他胸口,动作轻而柔,摆明了就是在诱惑他。
宇玄祯终是忍无可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道:“看为夫今夜非要如何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纱帐垂落,烛光映着被翻红浪,一对璧人旖旎缠绵,经久不息……
一大早,夏宁夕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睡懒觉,昨夜尽兴的有些过了头,累的实在不想起来。
宇玄祯早就已经起来,捧着一本书坐在窗口附近的桌旁,悠闲地翻看着。
侧了个身,夏宁夕支着腮望着他,嘟着嘴问:“喂,你就一点不累吗?”
宇玄祯淡淡一笑,故意问道:“为何会累?”
夏宁夕眉头微敛,干脆拿被子蒙住脸,含混不清的说着:“昨夜,我们……”
“昨夜怎么了?”宇玄祯忍着笑装失忆,摆明了就是在逗她。
夏宁夕干脆又掀开被子,眼珠转了转,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急急忙忙穿了木屐,胡乱的披了外袍就朝门口走,边走边道:“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宇玄祯脸上的笑意收敛,凝眉吸口气,站起身,看着她出了房间之后,才站起身跟着朝外走去。
夏宁夕出了房间,就朝幽篁房门口跑,深吸口气顿住脚步,神情凝肃的抬手敲门。
幽篁正靠在床帷处悠闲坐着,听到敲门声,淡声道:“进来吧!”
眼珠滴溜溜一转,夏宁夕忙推开门钻进房内,又以极快的速度关好门,快步走到幽篁面前,努着嘴,支支吾吾道:“幽篁,那个……上次我喝的药,你再帮我准备些吧!”
手指微不可查的一颤,幽篁凝眉看着她,嘲弄一笑,道:“既然情难自禁,为何还非得喝药?小宁儿,万一宇玄祯知道了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跟他解释?”
夏宁夕抿嘴摇摇头,吁口气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无论我如何解释,身为一个男人,他都会介意。可我还是要这么做,错也好对也罢,我并不在乎。”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等洛城之事结束之后,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还有,就算我这次为你准备药,也是最后一次。以后若再需要,自己准备。”幽篁说着,站起身就朝外走。
转身望着他的背影,夏宁夕急促说了一句:“幽篁,谢谢你。”
“你我之间,无需说如此客气的话。”幽篁眉宇沉凝,迈步打开门。
站在门外一侧听着的宇玄祯也不躲避,幽篁一打开门,便看到他站在侧面,眉头一皱,道:“殿……”
宇玄祯缓慢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幽篁领会,微一颔首,朝着楼梯口方向走去。
宇玄祯什么也没说,若无其事的转身回了房间。
夏宁夕心情沉重的离开幽篁的房间,重又回到房中。
她推开门的时候,抬眼一看,宇玄祯依旧如之前一般,安安静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
缓步走到宇玄祯对面坐下,夏宁夕托着腮看着他,眨着眼问:“宇玄祯,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安静?”
宇玄祯勉强笑笑,并未抬头看她,平静道:“你快先去梳洗吧!我已经吩咐店伙计给你准备了早饭,等会儿吃点。”
“嗯。”夏宁夕慢吞吞站起身,去洗脸架处捧了水洗脸。
刚洗完,正沾了田七珍珠粉洗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噪杂的吵闹声,夹杂着官府的人恶声恶气的吼叫声。
眼一沉,夏宁夕快速漱好口,转脸对宇玄祯道:“好像是官府的人。”
宇玄祯沉眉颔首,站起身道:“我出去看看,你在房中待着,暂时先别出去。”
“嗯。”夏宁夕慎重点头,看着宇玄祯出了房间后,心念一转,走到后窗处,跃身冲到大厅的窗户处,翻身躲在二楼的屏风处,看着大厅内闹哄哄的一片。
客栈内的客人大多受了惊吓,一个个神情惶恐的朝着门外跑。门外,罗列着几队官兵,以及一些看热闹的百姓。
官府的官兵依旧由千夫长带领着,挥着手高声吩咐:“把所有客房都给我包围起来,昨日那一行人,全都给我抓起来!昨夜郑府失窃,一定是他们所为!”
夏宁夕眉头紧皱,满腹狐疑。什么失窃?昨夜她和幽篁不就是去查探郑府吗?怎么就变成窃贼了?
她正想着,宇玄祯已经走到楼梯附近,冷然看着那些官兵,道:“你们太守大人,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太牢固了,想要人帮他松一松?”
千夫长看到宇玄祯,嘴角狠狠一抽搐,扬眉道:“这位大人,无论您是不是京都来的人,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昨夜郑府失窃,我们的人亲眼看到大人您的同伴出现在郑府,还扬言绝不放过太守大人。望这位大人将您的同伴交出来,在下也好交差。”
宇玄祯冷然一笑,看也懒得看他:“本官的人,是你想带走就能带走的吗?更何况,本官的人昨夜出现在太守府,是为了查探最近洛城发生的几起少女失踪案。难到你们太守大人认为,失窃案比人命关天的案子还要重要吗?”
千夫长脸色微微一红,却还是强撑着底气,强词夺理:“无论是哪个案子,太守大人都同样重视。还望大人配合,让我们把人带走。否则,在下就是把这客栈掀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
宇玄祯轻笑一声,微垂着眼,抬了抬袖摆,道:“子陵,洛青。”
“属下在。”洛青与季子陵早就在一旁守着,掷地有声的拱手应道。
宇玄祯转身回房,淡然道:“把这些人打发走,本公子不想看到他们。另外,让他们回去告诉洛城太守,就说本公子三日内定会造访太守府,让他做好准备。”
“是,公子。”洛青与季子陵同时应声,转身面对着楼上楼下数十名官兵。
千夫长恼羞成怒,磨着牙道:“你们居然敢拒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