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涛夫妇看她是真的要走,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夫妇俩一同冲着颜姬跪地叩头,胡乱的哭喊着:“高人,高人我们去,我们回去。我们叩头认错。”
“这还差不多。”颜姬唇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扭头看向两人,施法祭出两把黑色油纸伞,飘移在两人面前,道:“撑着伞跟我走,等会儿进了镇子,先到无人的巷子里待着。待我处理好我那边的事,立刻带你们去梁府。”
顿了顿,语气冷鸷了几分:“我先警告你们,若是胆敢逃跑,我就带紫摇找到你们的魂魄,将你们的魂魄撕碎!”
梁文涛夫妇吓得浑身一抖,对看了一眼,梁文涛急忙道:“高人放心,我们绝对不跑。”
颜姬满意点点头,这才迈开步子,带着两人往回走。
客栈内,云辰盘膝打坐了半个多时辰,直到体内的尸毒随着内力运转全部被化解驱除,才收了内力,长出一口气。
此时,他全身上下出了一层薄汗,衣服也有些湿。
皱皱眉头,他低头嗅了嗅自己一身的汗臭味儿,嫌弃的在鼻子前扇了扇,忙站起身将周围的桃枝收拾起来,走到门口叫了店伙计帮忙打水洗澡。
店伙计办事那也是相当利索的,很快便给他备好了洗澡水,叮嘱了几句,退出房间。
云辰将门关好之后,才绕到屏风后,脱了衣服将身体埋进水里,舒舒服服的眯着眼泡澡。
“云辰,我回来了!”突然之间房门被打开,颜姬毫不见外的冲进房内,直接绕过屏风就朝这边走来。
云辰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骇然瞪大了眼,正准备起身穿衣,可还没站起来,颜姬已经停在木桶不远处。
看到云辰一丝不挂的坐在水桶里正泡着澡,颜姬脚步一僵,惊异的瞪圆了眼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啊——”下一刻,颜姬突然捂住眼睛大叫起来,可是依然一动没动。
“别叫了,快出去!”云辰被她给气的额头青筋直跳,不带这样装羞涩的,明明动都没动,还装的一副被人非礼的模样。
不过气归气,他还是急忙伸手去扯衣服,心想只要赶紧把衣服穿上也就没事了。
孰料,颜姬突然松开捂着眼睛的手,身形瞬移到了他面前,斜勾着唇角握住他的手腕,装委屈道:“我什么都看到了,我的清白被你毁了,你要负责。”
“你松手!”云辰慌张甩开她的手,可人就在眼前,他要想离开水桶,根本不可能。
颜姬却死不松手,干脆揽上他的颈项,另外一只手滑进水中,在他胸口轻轻勾画:“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你干嘛还那么护着自己的清白?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赶紧把好事办了吧!”
云辰恼羞成怒,御了内力将她推开,因为热气蒸熏,脸色泛红。
深吸口气,他急忙背转身,迅速扯过架子上的外袍穿上,跃身出了水桶,盯着她道:“你赶紧出去!”
“啧啧,这身材,也很完美。”颜姬两眼桃花,一想起方才触摸到的肌肤的触感,就觉得回味无穷。
眼前的男人,真当得起芝兰玉树,质本秀逸这几个字。撇开宇玄祯不说,云辰实可以称得上天宸国第一青年才俊了。
云辰满头黑线的背对着她,一句话也不肯再说。
嘴角狠狠一抽搐,颜姬也觉得无趣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坐怀不乱的男人,定力够好。不过,她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云辰也算是她遇到的最大挑战了。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云辰的心拿下,让他的身和心都只属于她一人。
轻叹口气,她撇撇嘴,转身出了房间,边走边道:“你继续洗吧!我保证不再进来打扰。你知道,我这人说话算话的。”
云辰也就松了口气,转过身看着她出了房间,才重新走回木桶边,怔忪望着水中的倒影。
水里的男子脸色微红,有着工笔描摹一般精致俊朗的容颜。他忽然觉得有些苦恼,难道真是因为这张脸,容易招惹是非吗?
摇摇头,他迅速甩掉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踏进木桶继续洗澡。
又是赶了一天的路之后,黄昏时分,宇玄祯一行人总算找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马车外侧负责赶车的季子陵松了口气,扭头对车内道:“公子,夫人,我们总算有地方可以落脚了。”
一听有地方可以落脚,夏宁夕立刻激动的掀开帘子往外面看去。
前面不远处是一处看起来还挺豪华的宅子,占地面积挺大,周围还种着许多树木,因为暮色沉沉,看不清种的是些什么树,
车子一点点靠近,洛青先一步跳下马车,牵着缰绳停在大门口之后,对季子陵道:“你先等一下,我去敲门。”
季子陵点点头,撩开车帘,对宇玄祯道:“公子,我们到了。”
宇玄祯凝眉点点头,眉头却又忽然一皱。
夏宁夕向来感觉敏锐,察觉到他的神色起了变化,疑惑的问:“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
“总觉得,这地方好像没什么生气。”宇玄祯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望着宅子后方杂乱种着的树木,问起:“后面那些,是什么树?”
夏宁夕看不清,摇了摇头。
车顶之上,幽篁眸色微暗,语气沉凝道:“是松柏。”
“松柏!”夏宁夕骇然一惊,好好的,谁家会在房子后方和侧面种那么多松柏?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此时,洛青已经在敲门,客气的问着:“请问家里有人吗?我们是途经此地的商人,想在贵宝地借宿。”
偌大的院子中老半天没有任何动静,洛青不死心,继续敲着门问起来。
许久之后,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年约八九岁,梳着双髻的小女孩探出头,怯生生的看着洛青,问:“这位大哥哥,你有事吗?”
看小女孩长得粉雕玉琢的,洛青温和笑了笑,望着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道:“我们是途经此地的商人,因为赶路多日无处落脚,实在疲累,就想着在此请主人行个方便,留我们住一宿,我们会付房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