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恒无可奈何的笑笑,道:“好,我就勉为其难牵着你走。”
两人手拉着手,一前一后往回走。
小葡萄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的侧脸,轻声道:“夏慕恒,我以后再也不做向刚才那样的事了,你刚才……一定很生气吧!”
夏慕恒重重点头,叹气道:“的确很生气,若你不收手,我恐怕会对你极为反感。”
小葡萄羞愧低下头,道:“我其实……也没那个胆子的,其实……也就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反应。
“好了,这件事就当过去了,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且记住,身为女子要比男子更洁身自好,只有好好爱护自己,方能得到你所爱之人的尊重。”夏慕恒语重心长道。
小葡萄诧异抬头,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夏慕恒,你长这么大,是不是从来没碰过女人?”
夏慕恒愣了一瞬,眼神闪躲道:“我爹对我管教十分严格,更要求我严于律己。我既未娶妻,更不会纳妾,自然是要洁身自好。”
小葡萄心中窃喜,道:“我明白了,以后我也要严于律己,洁身自好。等着你娶我,等着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夏慕恒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不说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小葡萄点点头,两人加快了步子往客栈走回。
夏宁夕睡到第二日清晨醒来时,一睁开眼,便看到宇玄祯正坐在窗户边的桌子旁,捧着一本书悠然饮茶。
她懒洋洋坐起身,喊了一声:“夫君。”
宇玄祯扭头看她,笑了笑道:“醒了。”
“嗯。”夏宁夕披了外袍起身穿好鞋子,揉着眼睛去洗漱。
洗好后,她转而走到宇玄祯对面坐下,兀自倒了杯茶啜饮几口,道:“我这一觉睡的可是够久的。”
宇玄祯放下书,温柔望着她道:“是睡了挺长时间,昨晚我听云辰提过,你的修为已经达到化神之境,加上与翰渊摄政王斗法许久,因为灵力消耗过大,所以才会睡那么久。”
夏宁夕点点头,恰巧在此时,肚子骨碌碌闹起革命来。
她皱皱眉,摸着肚皮道:“饿了。”
宇玄祯忍不住笑出声,牵住她的手站起身往外走,道:“我们出去吃东西,早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让洛青跟掌柜的嘱咐,准备你喜欢吃的东西,现在应该已经都准备好了。”
夏宁夕浅笑着道:“你对我总是这么贴心。”
宇玄祯也不多说,两人下到楼下,为了不让人觉得突兀,因此他们一行人分了三桌坐着。
夏宁夕与宇玄祯坐一桌,洛青与云辰坐一桌,幽篁与夏慕恒和白落坐一桌。当然,小葡萄依旧是赖在夏慕恒身边坐着。
就这样在客栈又逗留了两日后,龙千风送了消息给宇玄祯,说明宫中之乱已经平息,可迎季子陵入宫称王。
因为摄政王入魔的事情那么一闹,加上皇帝宋子扶平日里骄奢淫逸,性情残暴,后宫妃子互相残害,整个宋氏皇族竟然没有一个嫡系血脉存活的,就连旁支的宗亲也被摄政王杀死了许多。
至于宋子扶,在惊吓之中被妖孽所伤,脑袋遭到重击,醒来后就成了个傻子,脑子浑浑噩噩的,一问三不知。
宇玄祯一行人接到这些消息的同一日,朝中老臣号令其它臣子,加上朝中本就有玄幽阁之人位于高位,打着扶持新君,重建翰渊的名号,迎季子陵入宫登基。
季子陵自然是百般推脱,百官众臣退了一步,最终同意让他为王——是为翰渊王。
翰渊国的事总算彻底结束,一行人也开始收拾打点,准备第二日出发。
出发前一日下午。
宇玄祯与夏宁夕正坐在房里下棋,夏宁夕正得意洋洋的将宇玄祯大杀四方,放下一枚黑棋道:“瞧你这下棋的技术,好歹堂堂太子爷,怎么总是输给我?”
宇玄祯笑而不答,捏着一枚白子悠然落下。
夏宁夕便又得意的干掉了几颗白子,摇头叹气:“你下棋都不用想的吗?”
宇玄祯淡然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夏宁夕心头一震,像是意识到什么,狐疑的问:“宇玄祯,你是故意输给我的?”
“不是,是宁儿的棋下得好。”宇玄祯摇头道。
夏宁夕却是不信,嘟着嘴道:“又糊弄我,真是没劲儿。”
这时,外面传来洛青压抑着喜悦的说话声:“公子,子陵到了。”
“子陵。”
宇玄祯眉头微蹙,忙道:“快请他进来。”
房门很快打开,季子陵身上罩着件玄青色狐狸毛镶边的斗篷,穿着一身暗黄色刺绣蟒袍,头簪碧玉冠,衬得整个人多了几分高贵威仪。
进到房内,他顺手将斗篷的帽子摘下,对着宇玄祯拱手单膝跪下:“参见殿下。”
宇玄祯忙站起身扶他起来,敛眉道:“你以后就是翰渊王了,不要随意向任何人下跪。如今翰渊国还存在,你便是翰渊国地位权利最高之人,你我算是平级,万不可如此。”
季子陵苦涩一笑,眼底泪光浮动:“若不是殿下,怎会有子陵的今日。子陵又怎会做的了什么翰渊王,又怎能一坐上这个位子,便可昭告天下为祖父沉冤昭雪,洗刷罪名。”
宇玄祯笑笑,道:“若不是你拼尽力气逃命,便不会遇到孤。你的性命,你今日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的,与我无关。以后留在翰渊,好好做你的翰渊王,日后千秋百代,你季氏一族都是翰渊王。”
“殿下大恩大德,子陵生生世世铭记于心。”
“好了,你我之间无需说这些虚言。记住,你已不是当初的季子陵,随时谨记自己的身份。”
顿了顿,道:“明日孤便要离开,你还有什么想要孤为你做的,孤便为你做了,日后见面的机会,怕是不多了。”
季子陵眼底闪过一道黯然,深吸口气,迟疑着道:“子陵想求殿下,为子陵做主,择定终身大事。”
站在他身后的洛青眉头猛然一皱,道:“子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