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玄祯忙扶她起来,温声问:“睡了一夜,好些了吗?”
夏宁夕点点头,道:“我感觉我的伤好像并不重,而且我现在除了暂时使不出灵力倒是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宇玄祯握住她的手,轻叹口气道:“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还总是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夏宁夕皱眉,道:“不过我觉得我受伤这事儿挺蹊跷,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当时噬魂兽应该没有机会攻击我,我应该是胜券在握才对,怎会突然浑身剧痛的昏过去?”
宇玄祯敷衍道:“许是噬魂兽拼命一击吧!不然我与幽篁后来也不可能把噬魂兽制服。”
“你这话一听就够敷衍的,我才不信。”
夏宁夕笑着戳了戳他的心口,问起来:“对了,幽篁哪去了?怎么一直不见他人呢?”
宇玄祯心一沉,想了个由头道:“他昨日伤的重,或许这会儿正在房里调息,所以没时间来见你。”
夏宁夕也就没再多问,吁口气道:“那我们就等幽篁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再出发去东麓山吧!只要把最后一块灵石找到,就能重新巩固封魔塔的封印,到时候九州太平了,我们也就没什么可操心的事了。”
“嗯,那就过两日出发。”宇玄祯颔首道。
夏宁夕侧身靠在他怀里,眯着眼养神。
过了一阵,宇玄祯才问:“对了,你睡了很久,应该饿了,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掌柜的去准备。”
“我其实很想吃幽篁做的点心,但是他现在受伤,我不能再让他劳累,那就让掌柜的随便准备点吃的吧!”
宇玄祯眉头微皱,道:“你先休息,我我这就去跟掌柜的说,准备几样你平时爱吃的点心和小菜。”
“好。”夏宁夕温顺点头。
宇玄祯扶她坐好,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你先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嗯。”
宇玄祯这才转身离开房间,没有去见掌柜,却是亲自去后厨跟厨子交待,准备夏宁夕爱吃的小菜和点心。
为了让夏宁夕吃的好些,他一个从未进过厨房的人,却待在厨房帮忙洗菜准备食材。
好在他平日做什么事掌控力都非常好,因此帮了不少忙,菜和点心也因此很快便准备好。
之后,他亲自端着托盘给夏宁夕送到房中。
彼时,夏宁夕已经起床,看宇玄祯还没回来,便绕去幽篁的房间看望幽篁。
幽篁正坐在床上打坐调息,身上的外伤恢复的很快,只是脸色还有着明显的苍白。
夏宁夕在他面前站定,怅然叹口气道:“你也是为护我而受伤,说起来我可是很过意不去的。”
幽篁收了气息缓慢睁开眼看她,平静道:“不必觉得过意不去,而且我这伤也好得快,无须担心。”
夏宁夕眼珠一转,道:“我让小葡萄来给你治伤吧!这样你很快就能好起来。”
幽篁淡笑摇摇头:“不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说如今小葡萄只顾缠着你二哥,哪有心思去管别的。”
说到这个,夏宁夕忍不住好笑起来:“我是真没想到啊,小葡萄居然喜欢我二哥,说实话,这可是个大大的意外。”
幽篁忧虑道:“只是你二哥是个凡人,小葡萄是灵兽,寿命很长,他们好像并不大适合在一起。”
夏宁夕认同颔首:“也是,不过如果小葡萄能变成凡人的话,应该也是可以的。”
“这可能很有难度,若抽掉灵根,是个很痛苦的过程,挺不过来便是死路一条。”
听幽篁如此说,夏宁夕烦躁起来,道:“算了,不提他们的事,还是说说你吧!你到底伤在哪里?如果只是昨天胸口的伤,以你的修为应该不至于算是严重。”
“这你就别问那么详细了,总之我会很快好起来。”
夏宁夕不死心,正准备继续问下去,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宁儿,你在这里吗?”
“我在。”夏宁夕忙站起身回答,走到门口开了门。
她笑意嫣然的望着站在门口的宇玄祯,道:“我来看看幽篁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不过看样子,他好像确实伤的不轻。”
“是伤的不轻……”宇玄祯心头歉疚,若不是为了救夏宁夕,幽篁也不至于损耗一百年修为,以至于要慢慢调息几日才会恢复。
幽篁却不以为然的笑笑,道:“公子来找宁儿应该是有事吧!”
宇玄祯颔首,微微一笑:“嗯,宁儿一早起来还没吃东西,我刚去后厨帮她拿了些吃食。”
“那就赶紧回去吃吧!”幽篁催促道。
夏宁夕点点头,嘱咐道:“那你好好养伤,等会儿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幽篁应了声,闭上眼继续调息。
夏宁夕便随宇玄祯拉着手往回走,刚到门口,玉和恰巧迎面走过来,对着两人福身:“见过公子,夫人。”
夏宁夕与宇玄祯对看一眼,皱了皱眉。
宇玄祯温柔浅笑着对她道:“你先回房去吃东西,我马上进去。”
夏宁夕也没问什么,径自进了房间。
玉和再次福了福身,低着头尽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公子,我家小姐昨日受了伤,想着昨日幽篁公子和公子您,还有夏夫人都伤着,不想麻烦大家。因此让奴婢来说一声,她想要回天宸养伤,免得劳烦大家为她担心。”
宇玄祯眸色微沉,冷声道:“既然她想通了,那便让她回去吧!还有,提醒她一句,看在如今宁夕尚还无事的份上,也看在魏王爷和太后的面上,我暂且饶过她。不过若是宁夕出了什么事,别说是太后和魏王爷,就是陛下出面,孤也不会放过。”
他的语气明明很淡,可听在玉和耳中,每一字都如同惊雷,震得她心惊胆战。
宇玄祯说完,转身便进了房间,为了不让夏宁夕觉得异常,始终保持着平静,就连关门都是轻轻的。
相反的,他越是平静,玉和越是提心吊胆。
一个人,若是有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根本不可怕。可怕之处在于,一个人明明心中恨极怒极,你却无法揣测他真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