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似乎有什么‘砰’一声碎了,
我开始寒心狠心了。
我冷眼瞧着他,他本来通红的小脸却在瞥见我之后,瞬间只剩苍白无力。
慌乱的拽回手,他冷声痛斥,
“放肆!谁准你如此无礼!”
女子故作无意,慌忙道“公子恕罪!奴婢亵渎了!”
扶摇那脸却愈发的惨白了,
“今非昔比,我已不是公子了,你也不必来纠缠惹得侯爷不满,日后她若是因此不待见我,又如何是好!”
女子愤愤不满的刚要说什么,扶摇就脚下一软身形一晃,轻呼了声:“侯爷……”
我赶紧上前去伸手一揽,男体入怀,肌肤软嫩,微凉。
他就顺势软软的趴在我肩上,轻哼呻喑,暗哑低沉,“我疼……”
我低头伸手,本想抚慰他,却见地上一滴滴的猩红血花,不是很大,却很刺眼。
扶摇脸色乍红乍白,搭着我的肩、扶额头晕目眩一阵,才勉强弱声道,“侯爷,我……”
“磨出血了?”
“……嗯。”他说完这话,就垂着眼不敢看我。
我二话不说,把他拦腰一抱,迈步向了马车。
扶摇身后的两人急忙涌上前,被去而又返的连小草拦下。
连小草这回手里没抱着包子,应该是放到车上了。
……
“侯爷?”
“车上也容得下你二人,就跟来吧,本侯倒要看看你们能作起什么腥风大浪!”
……
这一路十几步,他就一直抿着嘴唇瞪我,眸色深紫,愣是无声。
勾着我颈子的手也不敢用力的挂着,只有微微抖搂的身形泄露了他的紧张慌乱。
把扶摇抱上车内座垫上时,他还在瞪着眼看我,
却一坐定、就收回了搭在我脖子上的手。
——与此同时,身后无声跟随的姐弟俩也上了车了。
我顺势抽出了他腿下染血的手,侧目瞥了那战战兢兢的二人一眼,扬眉嗤笑。
先是撩下摆坐在了扶摇对面,又是抬起那只染血的手,
“你们也坐吧。”
姐弟俩面面相觑,道了声“多谢侯爷!”就坐下了。
扶摇瞥见了我手上的血,顿时脸色乍红乍白,惊呼着、一把捂我的手,“侯爷!——扶摇有罪,竟将污秽沾染上侯爷贵体……”
我扯了扯唇角,嗤地笑了:“没什么,你流血也是昨夜本侯折腾你太过了的事,又怎会嫌弃你呢!”
我气定神闲的与他对坐,还打开了桌上油纸裹的喷香包子。
他瞥了眼一旁目瞪口呆的两人,小声的咳嗽道,“侯爷!还有旁人呢……”
我闻言,不禁冷了脸色和语调。
“金陵灌汤包不是你要的么?再不吃就凉了,”
他张开欲言,我已抢先出了声,“本侯抬举你,在意你,你想吃故里的包子本侯也亲自去给你买;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和本分!别本侯给你三分好脸色你就无法无天要开染坊了?”
他垂在两侧的手慌乱的揪着衣摆,窘迫的低头垂目:“侯爷……扶摇知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