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冷笑着,“这等事哪有人会亲自去送?”
丫鬟也道,“是个男人送来的,只说是受人收买,君侯要打掉情锁姑娘腹中孩子。”
我忍不住眼一翻,白了宇文直一眼。“这岔打的…你怎么这么清楚某些人的犯罪心理?看来你是挺有经验啊。”
红袍男子一噎,“……其实你这本不算是值得搬到台面的事儿,但是廉大人看你不顺眼,就给搬到了朝堂上参奏你一本,就算皇上不怒,群臣也怒了。”
我嘴角抽搐,目光幽怨的瞅着对面的老汉,“廉大人,你我无冤无仇,何苦把这丧尽天良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呢?”
廉大人一脸讥诮,“有人报案指名道姓就说你干出这档子事儿,老夫从官多年也是少见,自然大为注意。说不上什么看不顺眼,只是老夫亦看不顺眼被众人唾弃者。”
我只好牵强的干笑,“呵呵…您以前少见不是世上没有,而是这种事儿太多了不值得报官。就本侯这初来乍到的,某些人就逮着空子要将我拉下水,本侯无权无势的当然就被一纸诉状告上公堂了!又替人家背黑锅又除掉了本侯这个新生之患,多损的妙招!”
廉大人表情开始不太好看了。
垂了眼,皱着眉,有些将信将疑的思索着。
我一瞧廉大人这反应,看来这事儿有缓啊。
他也不是那么没人性、好赖话都听不进啊。
在他们围一块深思熟虑之际,……我闲的慌,就伸手摸了摸蹲在我身侧的毛脑袋,男子又软又细的浅灰色发丝在手心,让我异样的心猿意马。
却不再为身边发生的惊天奇案、人命官司而心烦气躁了。
“小杀杀,这才一月不见,你头发怎么更白了啊。”
男子闷声,“嫌弃就别看。”
“呵呵…我哪敢嫌弃你啊,你美呆了。”
“……别摸了。”
“手感好,不摸难受。”
“…那也别摸了,你摸的我难受。”
男子蓦然抬眼瞧着我,一双黑眸湿漉漉的,脸蛋儿却有些红,正委屈的抿着嘴。
看得我有些尴尬。
忘了这家伙也是个人呢,哪有人被摸头发不敏感的呢。
我讪讪收回了搁在他头上的爪子,“……喔。”
那边儿的廉大人思索了半晌,勃然大怒的瞪起眼!“真是一派胡言!老夫可不信你说的这些花俏诡辩,你倒是会空口说白话!”
我敛了笑,低头去瞅那脸上勒痕干涸、正盯着我们瞧的丫鬟,“小丫头,你是你们姑娘贴身丫鬟来的,你且说七月一那天,你们姑娘身上可有本侯留下的痕迹?本侯连碰都没碰她,孩子哪怪的着本侯了?”
小丫鬟瞪着乌溜溜的大眼,咬着唇思索了半天……
我一看这架势,这丫鬟敢空口白牙就污蔑我,肯定是背后有隐情,甚至与背后真凶都是合计好了的……在这里肯定问不出什么了,我倒不如先把自己撇清,再去查查是谁让老子背的黑锅!!
想到这里,我也算是心里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