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你来我往间,我只听着天花乱坠,费劲巴累扣几个字眼儿听了会儿,全是文绉绉的词儿,我还只是一知半解,实在费脑子,就干脆放弃了。
我刚喝两杯,就觉得有点上头,头重脚轻的。
睁开眼,竟觉得人脸都模糊了。
“赵大人,您家这酒好啊,真纯,真够劲!”
屁话,我都认不出来哪个是赵大人了!
我身体刚一歪,身旁随从的季安就赶紧伸手给我扶住了。
“……侯爷,您少喝着点儿,都醉了。”
我是满脑袋迷糊,“胡说!哪回开宴我不是喝个急头掰脸的?我这才一杯哪是醉了?我是困了!困了!”
却听有人当场大笑!
“好好好…君侯不胜酒力,快来人给扶到客房去小歇片刻!”
我实在是不知道发生着什么,就感觉被人搀着走了。
还听有人说道,
“这君侯是哪儿的口音啊,咋这么个怪呢!”
我挥舞手臂,费劲力气的才回复一句,“本侯…当年在东北龙泽待过两年……”
“难怪难怪,君侯真是奇才,各地口音都说的一口纯正……”
我是不明白他们都说的什么,只感觉醉生梦死,不知黑白了。
……
我半睡半醒间,只觉得旁边搂个软乎的东西。
突然怀里的东西挣脱了出去,还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啊~!!!”
我就感觉浑身一激灵,从头顶到脚底板都被唤醒。
只见身边儿躺着个衣衫不整、一身寝衣的姑娘,直扯着被子往旁边瑟缩,鼻音发出的“嘤嘤”啜泣,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泪痕纵横交错,模糊了容颜。
我只觉头疼未消。
但是这次醒来,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又栽了。
低头一看自己,穿的还是一身雪白衣衫完整,就是外袍不翼而飞。
“姑娘,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这姑娘也够吓人的,披头散发,表情明明是哭的雨打芭蕉,却可怕的厉害……
“……你,你无耻混蛋!”
姑娘一气之下,就是一巴掌扇过来!
女子的耳光我最近是见多了,眼疾手快、我果断一把攥住!
我只好横眉怒目,冷声呵斥!
“放肆!姑娘你冷静!本侯怎么会在这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只听一声闯入门声,就看见一帮人呼呼啦啦的进来了。
估计是被这姑娘刚才那嗓子喊来的。
有个我比较眼熟的红锦袍男子还叫嚷着,“我就说有登徒子闯进了表妹的闺房嘛!”
我这一看,嗬,这不是那个马超群么!
赵大人一脸不可置信,又转为愤怒至极:“君侯!枉老夫好心请你下去歇息,你竟然歇到小女房中了?!”
赵公子见状,连忙捂了眼睛扭回身去,“还说什么啊!这事儿闹的,未出嫁的姑娘都给睡了,赶紧让君侯娶了妹妹才是啊!”
这节奏太快,比四面楚歌还让人觉得忐忑。
可我也明白的够快。
我此时要是再不明白他们这算计的什么,我就是傻子。
同一出戏,上个是风尘女陷害我,这回变成大家闺秀了。
我顿时脑袋疼,一时想不出对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