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真拿我当男人看待了,我竟没法发火,莫名的欣慰他对我转变的态度,又想自嘲自己也是豁出去了。
恍惚间我一看男人的脸,没忍住,咧嘴笑了。
只见他如玉的面容上,双颊处铺的一层淡粉霞云煞是艳丽,却比不过他眸中灿光更能晃眼。
“皇上……你脸怎么这么红?害羞了啊?”
男人闻言,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登时眼黑脸也黑了,要多冷有多难看。
“胡说!朕哪有!这是热的!你看你自己,不也捂的满脸通红么!”
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触手弹软,还真是滚烫的很。
我瞅了眼他一侧脸颊上的一道深长的玫红伤痕,看颜色还新鲜着。
“谁把你脸给抽了?都出血了…宴会那时候我还没看找呢,就这会儿功夫谁袭击的你啊?”
他沉着脸,咬牙切齿,“昨天岐山上,朕自己伤的!……宴会你那时候没看见,是因为朕敷药遮掩来着!”
我恍然大悟,“喔…”后又觉奇怪,“你傻了?没事儿干就自己抽自己脸?”
玉容帝王双眸深黑,白我一眼,出声沉闷又无奈。
“当时他意图杀朕泄愤,你非要冲上来护着他,朕能怎么办,朕还能杀你不成?”
我费劲儿的想了半天,才把零散的意识聚了一些来。
心里忍不住隐隐作痛,发出的嗓音都带着冷哼与失望。
“……你拉弓箭之时,还是要射杀高长恭的是不是?”
他浓密漆黑的眼睫颤抖了几下,默然覆上眼睑。
男人别扭的侧过了头去,“朕听你们在那黏黏腻腻要死要活的,看不过眼,想替你结束这段悲情罢了。”
“……”我的俩眼皮子像是绑了千斤坠,沉沉黏黏,我翻了个身埋头进被窝,干脆不听他胡咧咧。
另一旁,有人揪了我的被角朝他自己扯过去:
“你倒是个情种,伤心那些个败类男子有何用?”
虽然他只是夺走了一小角,但这根本不是被子所属的问题了,我也实在是无法安睡了,忍不住更不耐烦的掀开被子、翻身将他压倒在床上按住!
没有什么啰嗦的反抗,很顺利的,我手脚并用,一手擒了他腕骨按在腰侧,一手将他的手腕举过头顶,
刹时只见,泼墨似的青丝铺在黄衣男子底下,他这张脸是几近媚色的白,漆黑凤眸中却是灿光揉碎,星星点点。
一抹薄唇惊愕的微张着,颜色是幼嫩浅红。
望着这世间绝色的男人,又近到可以数清他的睫毛,我瞬时呼息一滞。
不可否认的脸上发热,只好眯起眼来,感受着醉意上头,眼底浓欲渐深。
心底那些不耻于口的龌龊念头,黑幕似的扑上眼睫,埋没了理智,竟只剩下错杂的欲念。
“…呵!…何谓情种?皇上又可曾为人动过情?”
近在眼前的凤眸黑的纯粹,甚至是清澈。
也许是我低下的脸颊与他贴的有些近,亦或者是我喷吐的气息让他肌肤灼烫……白如敷玉的双颊又晕染上一层浅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