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人依旧是白衣如雪,外罩绣着镂空白梅花的碧色大氅,摇曳的及膝前摆下,两条箍腿的长裤瘦靴,更显得身形高傲。
纯白的长裤箍的他双腿又长又直;翠绿的锦靴上也是绣着青梅银线。
依旧是白玉簪束黑发,头顶雪玉冕带。
他见了我,眼波盈盈的美目是瞬间的欣然,又作冷冽了:“君侯怎的在这里?下官乍听闻昨日之事也是吓坏了!君侯你怎能冒犯天颜呢!……”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不必封大人指责,本侯今日来就是给皇上赔礼道歉的!封大人请让路!本侯要出去了!”
“……君侯!你怎么突然发脾气了?我还有话与你说……”
“不必了,你我立场不同,还是彼此拉开距离才是明哲保身!——有闲心与本侯啰嗦,倒不如回去陪你那娇妻继续洞房合卺呢!”
我嫌他挡路太烦,直接绕过去就跑了。
身后还传来男子的急声呼唤——君侯二字刚出口,
就被皇上出声召住。
这位忠臣果然不再管我,应声去听皇上吩咐了。
……
我腿是听使唤的跑着,心却不由自主去在意那人的言行举止。
十二年已过,他已有了未婚妻子,也是个有权有势的忠臣,也许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存在,我的出现才是个意外!
很明显,我太高估自己了。
有透心凉的感觉,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浑浑噩噩,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露寝。
不知跑到了哪里,只听到身后有人在唤我“君侯!”那声音由远及近。
我猛一回头,就是白衣如雪的男子迎面扑来,在我面前气喘吁吁的停下。
“……君侯!你明知我跑不过你……还非要欺负我!”
我漠然,“追不上,又何必追?”
他站起身,又走近了我一步——“……君侯,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很厌恶我呢?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你不高兴了?”
“嗤。本侯就是看你虚伪!肮脏!你做了什么自己知道!”
他脸色一白,咬着唇凄声道,“……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虚伪……肮脏了?!”
我顺势也上前一步,就与他面对面。
两张脸几乎贴上,如愿以偿的看到他受惊,潋滟双眸一瞪,
我伸出手……直抚上他的那瓣樱唇。
他蓦地僵直了身子,瞪着我的眸光如潭中水,愈发深邃。
好看的唇形是樱粉色,被我用拇指肆意厮磨,一如意料中的软嫩。
这是十分侮辱人的动作。他却忍下了。还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一脸茫然或是渴求?
我心里顿时只剩下了恶心!
捻着他唇瓣的手,也生怕染上了他的肮脏、疾快的收回了,
“你这里,被别的女子碰过了,难道还不脏吗?呵呵,也是,她是你妻子!你以后说不定还会娶几房侍妾,留得芳唇万人尝!本侯不屑与你这等表里不一、花言巧语矫揉造作的人有瓜葛!”
他脸色一僵,“……你看见了?那天长皇子袒护的偷窥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