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时刻,这男人竟然这么婆婆妈妈啰嗦个没完?!
气得我登时不顾此时险境,当场抬腿——重重的踹了他的马腚一脚!
只见那雪驹登时狂躁的撒蹄子狂奔嘶吼,马上的皇帝也被突然发狂的坐骑颠的东倒西歪、险些抓不住缰绳了。
我盯着纵马跑开的金黄背影,万分得意之际,还不忘高喊了声,
“皇上你快走!你要是出事了本侯可就摊上大事儿了!”
我其实是忽而想起那一袭黑红的颜色突兀地映在了我眼底,
有些心痒,有些心动。
扭头再看时,那抹高挑的身影竟是离地三尺,一身黑底红花的披氅迎风招展……妖魅又轻灵,如妖如仙,着实冷艳。
而这人之下的地界,黄衣玄甲作势不死不休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继续与黑衣人缠斗,而站着的几个黑衣人则是列成一排与他争执,见我没走,又凶神恶煞的绕过他奔我来!
却被红色袖口里露出的玉手给凭空一抓、就给那人拽了回来、在空中抛了个圈,扔在地上。
我暗自感叹,想当初我也能这么干,御个轻功,指挑无色天蚕丝线,行鬼神之掠影仙踪。
我这才想起来我不会武功了啊!我还是赶紧跑吧!!
……
我几步大跃就赶超上了宇文邕那匹白马,与之并肩狂奔,两匹千里骏马飞蹄,俯冲向下。
跑到山脚下溪水边,人累马乏。
回头看周遭都平静了,我干脆翻身下了马,放马去溪边饮水。
回头看,宇文邕也正利落的下了马,目光正瞟向我。
我捉住他的目光,意味深长的坏笑,“皇上,现在终于只剩你我俩个了呐。”
“……”他别扭的转过了头,牵着马去看河水。
“皇上,这是哪啊?”
“渭水河边。”
我随着他的目光眼去,江流独有的清冷凉风拂面,仿佛眼前就是齐军营里的那个月夜江水畔。
恍然间又是他假称牡丹,江畔被蛇咬、而我奋不顾身为他吸出毒血。
那时他眼中神色复杂,有羞有怒,而当被苍墨看见时,又红了耳尖,落荒而逃……
想到后来,我咧嘴笑了,“皇上,还记得那时候么?你在江边被蛇咬了,我救了你,你就送我个耳环……后来呢,因为那个耳环,我被你栽赃陷害,差点成了奸细。”
他凤目凌厉,深黑无底,“你若不想底细暴露无遗,齐国往事最好别提!”
我寒战若惊,点头称是,“皇上莫怕,本侯不说就是了。”
他沉吟一瞬,又犹豫不决的道,“朕当时送你红明珠耳环确实是出自好意,乃至于后来的变故,是朕始料未及。”
我冷哼了声,不置可否。
他又恍然而问,“方才那红衣搭救之人,是你的什么人?”
“什么我的什么人?难道你认得?”
“他曾威胁朕…扬言你若有不测,他就杀了朕给你陪葬。”
“……噗!他是谁啊?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说的话怎么这么极品,真人还不更妖孽!?…哎?他又没露脸,你怎么认得出是他?”
男人凤目一斜,眼神中是对‘他’毫不掩饰的鄙夷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