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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哒哒~”
两千近卫军在刘策的带领下,纵马进入了蔡州城内,由于赵元极被缚,守城官兵自然是不敢阻拦,进城后的刘策是直扑总督府而去。
“吁~”
来到总督府大门前,刘策掏出一颗香丸塞入嘴中,感受着薄荷清香润过嗓子的凉意,他虎眸一颌,挥手示意了一下。
边上两队近卫军士兵见此,立刻翻身下马,直扑总督府紧闭的大门而去,待大门被撞开后,总督府内立马传来一片激昂的厮杀之声……
约两刻钟后,一名近卫军士兵拎着王子温的脑袋,出门向刘策禀报道:“军督大人,总督府内所有反抗者皆已伏诛,这家伙抵抗最狠,被属下一刀削了脑袋……”
“嗯……”
刘策轻吟一声,没有半点情绪波动,随后带着韦巅一行人踏马进入的府内……
“呜呜呜……”
一进总督府,就见遍地跪伏的身影中,有不少女眷正在抽噎哭泣,仔细看去,竟是不下三百名。
“一个灾区总督府居然养有如此多的婢女,赵家当真是穷凶极恶啊……”
许文静“一脸正气”的叹道,但眼神却已经开始不自觉的瞄向那些女子,看看有没有自己中意的。
要知道许文静本就好色,这几个月随军以来一直都未曾接近过女色,如今一下子见到这么多莺莺燕燕的妙龄女子,一时间就有些把持不住了,心中如蚂蚁在啃噬一样难受。
反观刘策,却依旧面色刚毅,对这些女子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多做片刻停留,径直向总督府厅走去。
对此许文静是暗自称奇,按理说刘策这种年纪的男人近些女色也很正常的事,难道是跟姜若颜呆久了,眼界也变高了?
可别人不知道,许文静能不知道么?自从远东出征以来,刘策压根就没碰过姜若颜,哪怕姜若颜生日和七夕之时都没碰过,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要换自己怕早就……
不过仔细想想,也许这就是刘策和常人之间的区别,与众不同呢?
一进府厅,刘策就感到一股舒爽的凉意,定睛望去,只见正厅之内,桌案还有茶几之处都放着一盘盘冒着寒气的冰块,每张茶几底下还有一大桶冰以备盘内冰化后添加所用。
“有趣,哼……”
刘策轻哼一声,然后直接到府厅整座前落坐,不想这一坐,身上又是一阵凉爽驱散身上暑气。他落座的椅子是来自西域番邦的白田寒玉打造的,是夏季驱热的好宝贝,可谓是价值连城。
“当真是奢侈无比,哼……”刘策冷笑一声,然后对许文静说道:“立刻统计出府内到底还剩有多少人,迅速列个名册交给本军督。”
“属下已经命人去办了……”听闻刘策问及,许文静望着跪在堂前一名芳龄女子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双眼流露出野兽的光芒。
刘策没注意许文静的模样,而是拿起一盒水晶棋子继续对他说道:“再给本军督仔细察验下这总督府内所有的产业,也列个册表交给我……”
“属下遵命……”
此刻许文静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一名绿衫女子的脸上,嘴角不时的微微抽搐,对刘策的话随意敷衍了下。
“嗯?”
刘策这才发觉许文静情形不对,轻吟一声看向许文静,这才明白这家话色瘾又犯了,于是从盒子内拿出一枚棋子狠狠丢在他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军师,您一路操劳许久,今晚本军督允许你从中挑几个侍寝解解乏如何?”
许文静脸上一痛,闻听刘策此言正中下怀,忙要准备拱手谢过,却对上刘策那双犀利无比的眼神,瞬间将体内的**排出体外,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您多虑了,属下又怎会做出这种触犯军律的事来呢?”
刘策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记得将总督府粮仓的掌控在手中,这才是河源命脉,不过,你能在河源北部找到数十万石军粮,也确实缓解了不少危机,再过几天,就该对盘踞在高阳的伪昌残部,展开最后的攻势了。”
“一切听凭军督大人吩咐……”许文静点头称是。
刘策想了想又对身后的萧煜说道:“萧队官,麻烦你速去迎接本军督的家眷前来总督府,算算时辰,他们也快到城郊了,本军督不放心让她们在外过夜……”
“遵命!”
萧煜闻言,立马领命离去。
“军督大人,属下在内室发现一男一女,那女子自称是赵元极女儿,赵金莲……”萧煜前脚刚走,立马就有一名近卫军前来禀报。
“赵金莲?”刘策闻言眉头一蹙,“将他们二人带上来……”
当苏铭和赵金莲被带到刘策面前时,二人是不停瑟瑟发抖,齐齐跪在刘策跟前不敢吱声。
“嗯……”
许文静一见到身披薄纱轻罗衫的赵金莲顿时有些按捺不住,双眼不由来回转动,甚至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刘策望着跪在地上发呆的二人,嘴角顿时撇了撇,对赵金莲说道:“你是赵元极女儿?”
赵金莲闻声打了一个激颤,低着头然后嗲声说道:“回禀,回禀这位大人的话,小女子正是赵元极的女儿,赵金莲,大人……”
“那你呢?”
赵金莲还待再说,刘策的话锋就转向苏铭问道。
苏铭忙拱手对刘策道:“回禀大人,在下城西苏家苏甫之子苏铭……”
“苏铭?你待在总督府干什么?”刘策沉声问道。
苏铭忙道:“回禀大人,在下乃是金莲的未婚夫,今日城内发生诸多之事,在下挂念金莲安危,所以才来到总督府陪伴金莲……”
刘策闻言,冲他边上近卫军士兵使了个眼色,近卫军士兵忙来到刘策身边,刘策小声和他嘀咕一阵后,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对苏铭说道:“挂念的好啊,都挂念到卧榻上去了……”
二人闻言一怔,齐齐把头埋的更低了些,刘策冷哼一声对他二人说道:“赵元极犯篡逆之罪,现已被本军督生擒等候发落,蔡州城和总督府也暂由本军督接管,等此间事了,
凡是赵家男丁弱冠者一律斩诛,未满弱冠者发配边郡为苦役,另,女眷发配教坊司,永世为奴!你们可曾听清楚了?”
刘策冰冷的话语,让苏铭和赵金莲一阵错愕,久久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一下子成了反贼?
想到这里,赵金莲忙道:“大人,您一定是搞错了,爹爹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是反贼?绝无可能啊,定是搞错了……”
苏铭也说道:“是啊,大人,总督大人怎么可能会是反贼?定是遭人诬陷的,还望大人明察……”
刘策冷哼一声,对苏铭说道:“苏铭,照你这么说,是本军督在诬陷赵元极了?罪证皆有本军督亲自查证,莫非你对本军督的话怀疑不成?”
苏铭浑身一颤,忙道:“大人误会,在下绝无此意,还请大人明鉴啊……”
刘策虎眼一颌:“苏铭,既然你是赵金莲的未婚夫,也属反贼同党,理应当诛,来人,将他押下去,严刑拷打,逼问是否还有同党……”
“遵命!”
两名近卫军一声大吼,上前面无表情地架起苏铭就向府厅外拖去。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苏铭凄厉的哭喊声在府厅内外不停回荡,让跪在边上的赵金莲浑身发抖,脸上神情紧张,完全不知所以。
“至于你……”刘策玩味地望着赵金莲,尔后说道,“也押下去,按罪发配教坊司……”
赵金莲闻言,吓的是花容失色,教坊司是什么地方,她当然清楚,那地方比之青楼更加恶心百倍,可谓是地狱啊。
与是她连忙大声说道:“不!我是赵家的千金小姐,怎能去那种下作之地,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赵金莲!”刘策闻言,怒喝一声,“你个贱妇,年纪轻轻心肠却是如此歹毒,与你爹赵元极相比也是不遑多让!据本军督所获悉的情报,你到底草菅了多少条人命?”
赵金莲吼道:“那些死的都是我赵家的家奴,家奴之命本就不值一钱与牲口无异,本小姐想杀多少就杀多少!又有什么不对!”
“人命在你这种贱妇眼中,居然是如此一钱不值?”刘策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无比,“赵金莲,亏你也是世家名门之女,死到临头居然还不知悔改!像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活该在教坊司待一辈子!先将她带下去好生看押,待察验清楚总督府具体产业再一并处置!”
赵金莲神情落寞地被近卫军拉了下去,连同之前跪在府厅内的女眷家丁也被带了出去,很快之前杀气重重的府厅之内就安静了下来。
赵金莲一被带走,许文静连忙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属下以为这么处置赵金莲以及那些家眷实在太浪费了……”
“浪费?”刘策闻言瞥了他一眼,戏谑一声说道,“那依军师意思,本军督该怎么处理?”
许文静说道:“军督大人,军中将士尚有不少至今未曾成家,与其将她们发配教坊司便宜那群狗官,倒不如将她们分给军中有功将士,也好让将士们能收心,更为军督大人效力啊……”
刘策闻言单手托腮,仔细思索了一阵,觉得他的话也挺有道理。
虽然自己对感情的理解是两情相悦方成一对,但这个世界不同,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强迫他人和自己同样,有些事还是妥协一下,融入这个世界为好。
少时过后,刘策对许文静说道:“这事本军督会好好考虑的……”
许文静闻言一喜,谄媚地说道:“军督大人英明,英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