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纶,我可以证明给你,一件一件,时间会证明一切,我有多么爱你,自从我重生之后,一颗心思全都在你身上,却又不敢轻易去元国找你。”
“我知道前世你的死和将军府的焚灭与我拖不了干系,可是,这一世我都会用我的行动补回来!妙纶,不要在拒绝我,一切等我们大婚之后,一切成为定数,一切都……”
“什么定数,”曲妙纶虽然精神隐有剧震,但还是听得出他话中的深意,“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妙纶,你是舞氏女子,自然有着可以打开碧水宝藏的其中关键。这碧水宝藏世代为人所关注,若是能够让我所打开,必定会大兴于世。匡扶萧氏,再非妄言。”
“原来是碧水宝藏……”
曲妙纶忍不住摇头,“那碧水宝藏奇诡难料,哪里是我能够打开的?”
“即便有了我的眼泪,还需要这古老王族的后人真血,这恐怕是无法完成了。”
萧炎朗声大笑,“妙纶,你怎知这王族的后人难取?”
曲妙纶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你已经找到王族的后人了?”
她神情一凛,“是谁?你要对他做什么?”
萧炎微笑不语,“妙纶,你觉得这王族后人会是谁呢?”
“你……”曲妙纶联想到他今夜不让自己离开炎府,那么定然知晓自己前去禀报楚弥然的事情……
“难道,难道……”
“妙纶,济世安民,匡扶天下一直是我心中所愿。虽然此刻说来有些不切实际,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心底一直有着一个皇帝梦,我想要成为统一众国的领帅!”
无论是樊锦,还是萧炎,将前世今生所有男人都会有的梦想说了出来,雄心壮志,筹谋天下,哪怕呕心沥血都在所不惜!
曲妙纶只觉得神情恍惚,看着萧炎有些有气无力。
“萧炎……我我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接受,好吗?”
“好,妙纶。我给你时间,十日之后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给你五天时间,希望你介时会给我一个答案。”
他转过身去,“既然该告诉你的我都说了,那么现在你去哪里我都不会阻拦。妙纶,你去吧,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他松开握住曲妙纶肩膀的手,缓缓垂下,徐徐落目,道,“去吧。”
他这样一来,倒叫曲妙纶有些手足无措。
她咬了咬牙,想到楚弥然还在外面,再晚一些,恐怕两人又见不到,含糊的应了一声,从萧炎眼皮子底下离开了炎府。
出了炎府,她一路向楚弥然所在的茶楼飞奔而去,早就忘记了是否要去查探后方有无人追寻。
到了茶楼,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毫无动静。
曲妙纶不由得心灰意冷,终究……还是来晚了……
她当下不在犹豫,牵过楼外的一匹红马翻身上骑,向着萧国城门的方向飞驰而去。
就在她转身之时,放感觉到身后有人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她心下疑惑,不知这看守之人是萧炎派来的,亦或是许孟香从公众派来的。
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曲妙纶犹豫的时候,身后的那人忽然间飞身而掠,转身逃离了她的视线。
她急追几步,还是离开了这片地方。
她骑着快马,快到萧国城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阴森逼仄的道路中央,赫然站着一个手持刚到的壮年男子,阴冷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曲妙纶。
曲妙纶沉默着与那男子对视片刻,她避开了那双亮着寒芒的眼睛,说道,“阁下有什么事?”
“取你项上人头。”
那男子不说废话,打量一番曲妙纶之后,钢刀刀锋掠地,迸溅出阵阵火华,一路带着刚猛与强劲向曲妙纶冲了过来。
若是被这男子的钢刀拂到,恐怕不死也要没了半个身子。
曲妙纶舍下了那匹烈马,翻身如飞鹞蹿空,轻足袭地,转身稳稳的站在了一处院落的墙壁上。
那男子目光中闪过一丝敬佩,“长宁郡主好身手,不过可惜了……”
他并不打算多说,持着那钢刀就向这片院墙冲了过来,他身材高大,壮硕无比,接近那院墙的时候,竟生生用臂膀撞了过去!与此同时,手中钢刀如烈奔白马,一道白光闪过,就看那钢刀已经以不可思议的灵巧方式翻上了墙头,带着呼啸的烈风即将挂到曲妙纶的身上。
曲妙纶沉下了心,双足点地,急速的后退数步。
她原本想着,这男人以力为主,那么在速度与行进上定然不是那么专业。不过此时看来,这男子不单单是个力量型的高手,并且在速度上也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但曲妙纶还是仗着自身行动灵活无比,如林间飞鸟般穿梭在狭窄的墙头。
那男子似乎并不打算与她玩迷藏,曲妙纶翻身去了那处,这男子扯着钢刀便奔到哪处。
若有行不过去的,那男子直当当的将墙垣豁出半个口子,似乎犹如地狱而来的勇士一般,力大无穷,无所畏惧。
曲妙纶担心着楚弥然,不敢造出声势,恐怕会引来官兵,若是叫他们堵住,今夜即便萧炎肯放自己走,这群官兵也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开的。
她越过下一个墙头之后,站在那里,如天空朗星,道,“你是元国派来的杀手?为何执意取我姓名,若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帮你便是。”
那男子笑了笑,露出一口犹如虎狼的森森钢牙,“我要的东西,恐怕长宁郡主给不起!”
他不在犹豫,如铺天巨网一般飞驰而过,掠到曲妙纶面前,那手中钢刀眼看便要将曲妙纶的手臂划过,曲妙纶腰中长剑如蛇吐信,眨眼间晃得人眼前一花。
那男子只觉得双目一凉,片刻之后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汩汩血液流将出来,如不尽的溪流。
“我的眼睛!”
随着这男子的一声惨叫,他庞大的身躯倒在了地上,身边的钢刀应声而落,再也没办法像刚刚一样虎啸生风,气势可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