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玉笑笑说,”臣为君死,万死不辞,但君主若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那么就是臣子的错,是臣子不好。”
曲妙纶无心听他讲这些君臣之间的关系,定了定神,缓缓心中的震惊问道,“但是你们是如何将那旧族人的踪迹追查到的,难道他的行踪一直在你们的把握之中吗?你们是在暗中监视着他吗?”
白怜玉摇摇头说道,“我们哪里有那样的本事?能够找出,王族后人的遗脉呢?”
“只不过是暗中有人通风报信罢了,现在这些人似乎在明理谋反,想一举推翻五国鼎立的场面,重新夺回一统天下的局势,对那碧水宝藏是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一口咬下去将碧水宝藏,占为己有。”
白怜玉忽然冷哼一声说道,“不过这是痴人说梦,且不说这碧水宝藏早就让萧国的人给秘密看守处了,如今的碧水保长的父亲早已经是烟雾毒气弥漫着,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甚至说一只蚂蚁,一只苍蝇靠近了碧水宝藏都是必死无疑!何况他们?”
白怜玉不屑的笑笑,”无论这些人有多么通天的能力,只要一旦靠近的比谁暴躁,那么必定死无全尸,也省得我们做什么手脚,不过如果这些石头真的能将碧水宝藏打开,那么我们也会跟在这些人的后头,尽收渔翁之利。”
他就曲妙纶呆呆的神色,忍不住笑道,“怎么了郡主?听到这些残忍的话,这就会吓怕了么?这可不像你,脸色都白了,还是不要跟你讲了好。”
他看看外面的天色,问道,“不知常宁郡主怎么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还不回房休息,外面已经是三更天了,除了这些彻夜饮酒吆五喝六的人们,好像没有什么安静的良家女子在这里独自呆到深夜的吧?”
他忽然挑了挑眉毛说道,“我忘了,刚刚长宁郡主和五皇子在一起的,并不是单独在这里。”
突然暧昧地笑笑说道,“当日我在皇都之中听说,长宁郡主与楚大将军关系匪浅,十分亲密,甚至一度已经开始谈婚论嫁,怎么到了如今?这楚大将军成为了五国之中的逃犯,通缉在前,天下之中,无人不想将他,抓到手,领取丰厚的赏金。不过看郡主你这样子,难道就和五皇子天高地远,不再去管曾经的旧情人了吗?”
曲妙纶听了他这一番嬉笑怒骂似得,言论,面上铁青,沉声说道,“白怜玉大人,我念你于我是旧交,还曾经与我见过一面,将你的信物给我救了我一命,不过现在看来实在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曲妙纶还是欠你一条命,但是如果再见之时,我们必定不会是朋友。”
白怜玉见他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要么慌慌神儿,抓住他的手臂,走到他身前说道,“开玩笑的而已,群主莫气,如果得罪了你,或者是冲撞了您,我白怜玉在这里和您赔个不是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往心里去还不成吗?”
曲妙纶阴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臂,目光阴冷的很。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在见到白怜玉的时候,只觉得他身上曾经的股温暖亲切惬意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白怜玉并不在意曲妙纶板着脸,笑嘻嘻的走到她的面前说道,“长宁郡主莫要这般动怒,我只不过是老友相见,心情实在有些激动,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曲妙纶见他这番言论,反倒是不气了,平心静气地笑笑说道,“我觉得这并不是朋友相见,打招呼的方式,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很没有礼貌,而且与你在一起实在有些不舒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叫白怜玉的话说打断了,“郡主如今只有五皇子在一起,是刚经历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你们看样子是从小我逃难而来,路上应该遇见的不少的麻烦,应该是那件已经让天下闻名的萧国少年丞相追妻的事情吧?”
他见了二板着脸不和他说话,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那件事情我也有听说,的确是少年丞相做的有些过分,如果人家姑娘不愿意嫁给他,那么他凭什么强取豪夺?难道仗着自己有些实力有些寂寞?就可以这样任性肆意妄为吗?”
曲妙纶的脸色缓了缓,“我和皇谵庭皇子的确是因为那件事情才逃出来的,好不容易逃到了两国,如今更可以找一个地方避一避,也要休息一下身子休养生息,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不得不让我为之一振,但是你今天表现实在太让我失望了,白大人,恐怕你已经和当日那个温文有礼文致彬彬的书生大不相同了。”
白怜玉连忙摆手说道,“长宁郡主,千万别误会,我已经说了,这是我在与老友相见时候,开的玩笑,你若真的是往心里去,可实在叫我心里难过。”
曲妙纶背过脸去,不准备再与他多说一句话,却听出白怜玉在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向他使了一个,复杂而难懂的眼神。
曲妙纶神色微变,向着白怜玉的时候看去,便看到了两个神色迥异的黑衣男子,手持长剑坐在一边。
这两个黑衣男子虽然手握茶杯,但两只耳朵竖得老高,分明就是在偷听他们刚刚的谈话。
曲妙纶忽然会意起来,知道这白怜玉是什么样的心思,知道有人偷听,所以故意露出这样的架势给这些人看,来让他们知道,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中,他们二人的关系也没有多好,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与曲妙纶,不是那么的亲密,或许会可以在下手的时候找到破绽,问出他们的幕后主使,是他们松懈下来。
曲妙纶等下知道事情该怎么办,如果再任自己这样任性发展下去,没有见到白怜玉复杂的神色,还真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