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儿慢慢转过头,侧身看着他安慰的给他一个微笑,轻轻的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自己没有关系。漓落接收到她的眼神,无奈的垂下头,犹豫了一会,慢慢的离开了。
“你恨的是庚玉?”沉默的气流让金溪感觉到太过压抑,呼吸都变得困难,看着他的背影,有种凄冷的冷漠让人窒息,她鼓起勇气,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漓月微微一震,深深的皱着眉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他无法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怀疑到了,是自己做的很明显吗?可是至始至终自己都没有提过庚玉的名字?
金溪儿看着他依旧冰冷的背影,无奈的苦笑:“我本来以为你恨的是我,可能是之前我无意间得罪了你,也或许是长时间的战争让你对我们花语国的仇恨并未消除,但是我能从你的眼神里感受到,那种怨恨不单单只是怨恨,我说不出来,那是深入骨髓一般的仇恨,恨不得置于死地却又百转留情,我读不懂这一切,可是就在那天我才想明白,你恨的并不是我。”
漓月深深的调式呼吸,慢慢的回身看着她,冷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你明白了什么?”
金溪儿幽幽的叹了口气,微微侧头看着他:“当你知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的反应不是那种极端的愤怒和怨恨,我在你的眼睛却看到了一丝丝莫名的兴奋,那是不该有的,却在你的眼神中强烈的感受到了,我一开始错觉的以为你是因为终于找到了可以光明正大杀了我的理由而激动,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并不是那样的。”昨夜辗转无法入睡,一直联想这穿越后所发生的一切,慢慢的推测出为什么花溪公主会遭受漓月的排斥和刁难。金溪儿想明白的时候不由得两手发凉,如果漓月最终的目标是庚玉,那么现在远远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漓月心中小小的波动,却面不改色:“那你觉得是怎样?”他实在惊叹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在这么短的时间猜透了这一切,他是不是小瞧她了?
“漓月,如果没有之前的一切,我们的相遇应该是很美好的吧,对我来说真的是这样的,重生后奇迹般地复活,看到这个别样奇特的世界,心中感恩却也对一切发生的感到无奈。天不从人愿,我背负了花溪的命运,那么我愿意接受这一切,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我相信仇恨是最愚蠢的事情。”金溪儿打算和盘托出,如果说出实情,漓月愿不愿意相信而放过自己,那么便是一片光明。
“你在说书吗?什么穿越?重生?复活?你在浪费时间?”漓月阴狠的目光闪过,这个女人说的每句话他都听不懂,但是却被她那句‘相遇应该是美好’深深触动,心跳有些急促,他不安的想要愤怒,他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焦躁,生气的一拳捶在桌角上,过于用力的他,手关节处渗出鲜血,触目惊心。
金溪儿第一反应竟然是冲上去,拿起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检查伤口,那鲜血不停地流出,金溪儿有些无措的蹙眉:“蹭了好大一块皮,不停的流血,要不要包扎一下。”她是出于真心的关怀吧,她竟然也很奇怪自己居然会关心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他不是让自己受尽了****吗?自己应该恨他啊!
漓月错愕的看着她对着伤口轻轻呼气的模样,失神的一瞬间,竟然心痛了,某个回忆钻入脑海,他冷冷的甩开她的手,黑着脸看着她:“离我远一点,我最讨厌别人碰我。”
金溪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由得心中诅咒:“不识好人心,那你就流血死掉算了。”
漓月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竟然有些挪不开眼睛,失神的让自己清醒,不由的提高嗓门:“花溪,你不保贞洁失身于人,有辱我风月国国体,根本不配做一国之母,册封大典我会宣布取消,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一趟花语国,看看你父王怎么给我一个交代?”他的目的,他要庚玉生不如死,他要夺走属于他的一切,他知道花语国三个月后,将举行全国瞩目的一场婚礼,他要在那一天去结束这一切,真正的游戏刚刚开始。他冷蔑的勾起嘴角,他要把一切千倍百倍的讨回!
“你?册封大典我不稀罕,你本就无意娶我,但是花语国并不知情,你不要为难我父王。”金溪儿不想让自己的过错加注到两国之间,更不想让自己的这个身体的主人,花溪的父亲受到刁难和****,她既然在花溪的身体重生,就有义务保护她的一切!
漓月只是冷冷的沉默着,看着她,忽然觉得她真的不是那般胭脂俗粉,她身上独特的的气质让她拥有着傲人的性格!
“漓月,不管曾经发生什么让你放不下,这都不不可以成为你折磨我伤害我的理由。”金溪儿定定的看着他,自己的关心他视如无睹冷漠拒绝,似乎那段过去把他伤的很深,可是花溪并没有错,他应该不是一个残忍无情的人。
漓月忽然低下头轻轻地舔了舔满是鲜血的手,血腥味在舌尖蔓延,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回想到她惨死在眼前的那一幕,浑身上下都是血的她只有一双眼睛还纯净,衣衫不整受尽****的她,在临死前苦苦哀求为她报仇,他的心都要撕碎掉,恨不得和她一起去死,那种生不如死的痛难道不是理由吗?
漓月阴狠的勾着唇:“你说什么都没用的,我会慢慢的让你们付出代价。”
“你个疯子。”看着他带血仇恨的眼睛,金溪儿愤怒的对他怒吼,她急欲要保住腹中的孩子,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年代,这个孩子或许会是以后的依靠。
漓月不屑的看着她:“如果你不想看到庚玉被凌迟处死,乖乖地不要逃跑,不要做什么,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金溪儿害怕的看着他决绝的眼神,凌迟处死是个什么概念,金溪儿完全明白,多多少少了解过中国历史的她,曾经看过那些个古代残忍地酷刑。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花溪阁,浑身冰冷的她一进到厅门就晕倒了。
阿狸紧紧地抱着她失声痛哭,她朦胧中耳边听到阿狸的呼喊声……
“是你。”睁开眼睛恢复意识的那一瞬间,看到的竟然是他。
漓月冷冷的面无表情站在床边,金溪儿有些困惑,眼神一转,看到阿狸手捧着一碗汤水战战兢兢发抖的跪在一旁。
“你跪着干嘛?”金溪儿心疼的怒斥着她。
阿狸抬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她,眼含泪光微微摇头:“阿狸没事。”
漓月冰冷的声音传来:“把药喝下去吧。”
“什么药?”金溪儿心中感到不安,惶恐的问。
“堕胎药。”语气中有着一丝得意和不屑的嘲讽,他斜眼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她。
金溪儿浑身一颤,拼命摇头:“不要,我不喝。”
“你觉得你可以不喝吗?”漓月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让她的心跌入深底,绝望的爬起身跪在他身前:“漓月,我求求你,你不能这么做,这个孩子是无辜的的。”
漓月冷冷的甩开她想要靠近的手,鄙夷的下望着她:“无辜?”
金溪儿几乎绝望的哭出来了:“我想要这个孩子,你不能杀了他。”
“最好乖乖地喝药,不然受苦的是你。”漓月似笑非笑的坐下身,轻轻地夺下阿狸手中的药递到她的唇边,眼神示意她喝下去。
金溪儿看着冒着热气黑乎乎的‘毒药’,心像要撕碎一样的疼,她紧紧的闭着唇,使劲的摇头:“不,不要。”
漓月似乎没有了耐心,忽然按住她的脖子,想要灌进去,金溪儿惊吓的拼命反抗,她把药狠狠地摔在漓月的身上,那一身雪白的长衫被那碗汤药染成了一片触目的褐色,空气似乎都要凝固,金溪儿紧紧地护着自己,恨恨的抬眼看着他。
漓月薄薄的衣衫下能感觉到滚烫的药水浸入到皮肤的热度,他微微蹙眉,嘴角有些阴冷的笑了:“你敢反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金溪儿有些晕眩,她紧紧的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要喷火的眼睛:“你真混蛋。”在金溪儿的心中,动手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混蛋,畜生,而他短短的时间,动手打了自己两次。
漓月似乎被她激怒,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整个身体处于悬空,手臂几乎被他扯断的生疼,金溪儿不由得痛苦哼叫,脸色骤白。
“你敢骂我?”漓月望着如花一样的这张脸,她的眼神似乎像一把利剑,看一眼都会被刺疼,她没有女子的懦弱和软弱,她的强悍和不畏惧的勇气让漓月困惑。
金溪儿咬着下唇,狠狠地瞪着他,忽然啪的一声脆响,漓月不偏不倚的挨了她狠狠地一巴掌,金溪儿高傲的昂着头瞪着他:“这是还你的。”
漓月忽然把她按在床上,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怒道:“该死。”他被彻底的激怒,失去理性地他完全丧失了冷静,他掐住她细小的脖颈,那种力量几乎要把金溪儿的脖子折断。
拼命挣扎下,她用脚狠狠地揣在了他的小腹上,漓月皱了皱眉,忍着疼放开了她,惊讶的看着这个瘦小的女子,竟然有这般不可消磨的意志!
“我不会在任你摆布的,漓月,我不是花溪公主,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会畏惧死亡,可是也不会任由你欺凌。”金溪儿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的对着他喊着。
“好啊,你总是说这个身体不是你的,那么是不是我可以随意处置呢。”说完,他忽然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冰凉的薄唇覆盖住她毫无血色的红唇,金溪儿拼命双手推开他那压得自己快要窒息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双手被他紧紧地反扣在头顶,他的另一只手开始解开她的衣服,金溪儿最终发出无助的呜呜声,断断续续听她在哀求,带着无奈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