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立即附和:“这不是花语国的花溪公主吗?这怎么干起下人做的事情了呢。”
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和鄙夷让金溪儿脑袋嗡嗡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身后若无其事的银海,银海当然明白她的眼神在向自己传达着一个讯息‘你丫的也不说这里这么多苍蝇’。
看着银海微微挑了挑眉,金溪儿立刻领悟到他很不负责的说‘不关我的事,我的职责是守护国主’。
丢了两记卫生球,金溪儿故意清了清嗓子:“让开,我要进去。”
一群人大脑当机三十秒,一副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似乎看到了什么长针眼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宫中女眷谁不知道,没有国主的许可,任何人擅入寝宫,杀无赦!
“我说”金溪儿的手腕有些酸,把水盆放在脚下,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一群庸脂俗粉:“没听到我让你们让开吗?”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听闻过这个花溪公主行为怪异做事夸张,可是亲眼看到她跟个泼妇一样手叉腰,毫无规矩礼仪的样子,还是有一点点小小的震撼。、
金溪儿当然知道自己的言行很不符合花溪公主这个形象,可是想想自己二十一世纪为了维持明星的光环,在粉丝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已经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话,不敢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想做什么做什么了,重生到这个让人压抑束缚的年代,我非得重新颠覆一下自己,彻地的为自己活得潇洒一点,所以…金溪儿想到这里,冷冷的挺胸抬头扫了她们一眼:“都给我让开。”
“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国主的寝宫是不允许随便进出的。”粉色纱裙的女子摇着蒲扇,一脸鄙视的斜睨着她。
金溪儿不屑的哼了她一声,双手抱着胸得意的微微前倾着身体:“是不允许你们随便进出。”
“你算老几。”女子似乎被她无礼的态度激怒了,肩膀有些起伏,脸色因为生气泛起潮红。
“一。”金溪儿眨了眨眼睛,一脸无害的笑。
“你…。”
“我什么。”金溪儿故意摆出一副气死你的表情,惹得对面一群女人愤愤不平。
“大清早吵什么?”慵懒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让每个女人心中微颤,回头注视着声音的主人,一身随兴松垮的睡衣,脸上睡意倦怠未消,此刻半倚着门框从她们身上扫了一眼,最后眼神聚焦在金溪儿的身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国主…国主。”一群女人蜂拥而上,却没有人敢靠近他半分,都只能望梅止渴似地看着他英俊挺拔的身姿射出爱的粉红泡泡。
漓月伸了伸懒腰,上下打量了一下金溪儿,云淡风轻的吐出一句话:“还不进来。”
金溪儿有些发懵,可是仍不忘对着那群愣神的女人得意的炫耀着摇曳身姿的走进漓月的寝室,如果有尾巴,她肯定趾高气扬的对着她们摇尾巴!
女人们面面相窥无言以对,全都是大眼瞪小眼的貌似在重复同一句话‘不是传闻国主对这个花溪公主恨之入骨么,看来传言不可信’。
银海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微低下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眉头不能舒缓,微微泛起皱褶。
“啊!”一声惨烈的叫声从卧房传来,一屋子人全都屏住呼吸,想要听到发生了什么。
银海迅速的冲到主卧室,掀开遮掩的珠帘,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屋狼藉,青铜盆里的水洒了一地,金溪儿躺在漓月的怀里,漓月整个人躺在地上,水浸湿了整个后背,痛苦在脸上扭曲,可是他的眼神却溢出了满满的担心,那丝担心系在怀里的金溪儿身上。
“国主。”只有一秒的愣神,银海冲过去把两个人搀扶起来,漓月一身狼狈的解下外衫。
“对不起…谢谢。”金溪儿的小心肝纠结郁闷,自己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倒,还以为这次凶多吉少,漓月却拦腰把自己抱进怀中,他自己却做了肉垫。
漓月不以为意的脱掉衣服,顺手拿起一旁干净的紫色衣衫换上,似乎完全没听到她的对不起和谢谢,可是背对着他们的嘴角却轻轻扬起,好看的有些不真实。
“国主,用过早膳就可以出发了。”银海恭敬地屈身,语气却不卑不抗。
漓月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了眼地上的一滩水渍,微微皱眉:“在我回来之前你打扫干净。”
金溪儿心虚的点点头,等到他们离开才有所反应‘不对,刚刚银海说出发?他要去哪?今天那群妃嫔都聚在一起,一定是有什么事。’
“公主,公主。”银海有些急躁的声音把她的魂从九天之外拉了回来,金溪儿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似乎在问‘怎么了’。
银海心里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表情却依旧是千年雷打不变:“国主让我传话,七天之后还可以见到你安然无恙。”
金溪儿嘴角抽搐,漓月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七天之后还可以见到我安然无恙?
“国主说,你笨的跟猪一样,毛手毛脚,容易伤到自己,你身怀有孕,还是多想想如何保命,不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银海嘴角渐渐泛起一丝隐忍的笑意,盯着金溪儿瞬间黑的脸,心里连连哀叹‘这可是国主让我一字不漏的说出来,虽然我也有那么一丁点赞同’。
金溪儿深呼吸闭上眼睛,吸气吐气,挤出一丝难看的笑脸:“你告诉他,本姑娘一定长命百岁,等着给他披麻戴孝。”她可不承认这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这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银海的脸色僵住了,嘴角抽了几下,实在无法消化金溪儿以下犯上的话,看在她真的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我就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暗暗下定决心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金溪儿后半句话,愣是凌乱了。
“你要一字不漏的告诉他,敢说错半个字,或者随意篡改,我就让阿狸嫁给你。”金溪儿半威胁半恐吓,带着小小的得意的扳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看着他:“你也知道,男未婚女未嫁,天作之合。”
银海那张僵尸脸活生生的被她的话激起了千层浪,无力的抚了抚额头:“是。”他可不想为了他们吵架拌嘴,活活葬送了自己的终生幸福。
金溪儿得意的拍了拍手,化作‘聂小倩’飘走了…
银海都不敢抬头去看漓月的脸,他知道那一定是调色盘一样的精彩,刚刚自己把金溪儿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他听时,漓月手里的酒杯直接从马车上粉身碎骨了。
“她竟然敢这么不知好歹。”漓月握着拳头,阴冷的眸子蒙上一层危险地气息!
银海秉着沉默是金,原地不动。
“什么时候到?”漓月忽然换了个语气,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他自顾自翘着二郎腿,十指交叉叠放在膝盖上,眼神时不时瞟向马车的车窗外。
银海抿了抿唇:“三天后。”
漓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十三王爷呢?”
“说是随后就到。”银海公式化的回答着漓月的问话,心里却直犯嘀咕‘国主怎么了,刚刚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怎么这会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漓月坐在人高马大的龙辇上,随着车轮吱呀吱呀的摇晃着身体,眼睛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却满满是刚刚寝宫的那一瞬间。
争抢着自己手里的毛巾想要帮自己擦脸,明明很多女人都这么服侍过自己,自己也都毫无感觉,可为什么当她踮着脚尖靠近的时候,心跳的竟然无法控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张的把她推开,却意外的碰洒了盆子,水洒了一地,她脚下打滑险些摔倒,自己第一个意识竟然是害怕她会受伤,身体先一步行动,等到稍微恢复了冷静,自己已经垫在她的身下躺在地上,背上传来的疼痛感浇熄了刚刚的急躁,却依然担心她有没有受伤。
那一幕在脑海重演。心又在一次不受控制狂跳不已,竟然怀念抱着她的时候,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软软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怜惜,渴望抱的更紧,贴近自己的心脏,心跳的更加热烈。
“该死。”漓月猛的把酒倒进嘴里,越是去想她的脸,心跳的越是异常,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连身体都微微有些反应,是不是太久没发泄,才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银海看着他有些压抑的表情,难不成还在生气?
“银海,去把虞妃叫来。”漓月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忍耐很久,欲念被压抑着得以解脱。
银海楞了一下,随即喊停马车,没过多久,一个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上了龙辇,一脸的媚笑跪在漓月的身前:“臣妾参见国主,国主万安。”
漓月直直的盯着她那张可谓是沉鱼落雁的脸,刚刚身体叫嚣的欲念却一点点的消退,慢慢的恢复了正常,视线渐渐的模糊,和某张温婉可人的脸蛋交融,错觉中仿佛是金溪儿跪在面前,深情的望着自己等待着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