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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果然有蹊跷
作者:来一壶青春更新时间:2024-12-03 18:56:01

金溪儿趁他们愣神的空隙,强行的挤了进去,推开紧闭的大门:“姐姐。”

直奔房间,寝宫里说不出的冷清,没有任何生气的房间瞟着淡淡的腐烂味道,皱了皱眉,撩开挡住视线的纱帘,语昭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躺在大床上,脸上没有血色,苍白到几近透明,争着空洞的双眼无神的盯着上方。

“姐?”心疼的俯下身子,摸着她清瘦的脸颊,床上的人没有生气的眨了下眼皮,动了动嘴唇,干裂的嘴唇因为蠕动裂开,渗出慈母的红,嘴角吃力的扬起一抹弧度:“你来了。”

“怎么会这样?”金溪儿用手指指腹轻轻抹去她唇瓣上的朱红,心疼的打量着她:“还有什么地方难受?他们说你被杖责?是哪里?”

语昭似乎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只是茫然的盯着她:“我想回家,花溪,我想家。”

难过的抿住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掀开她身上单薄的棉被,把她僵硬的身体抱在怀里:“好,回家,我们回家。”

漓落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依偎着,一个在哭,一个在笑,可是都流着太过清澈的眼泪,顺着下颌完美的曲线滑落,不可闻的叹息,本该是大好年华的女子,却痴缠到这般田地,到底是哪里出错?

“嗯…。”有些痛苦的叫喊声让悲痛中的金溪儿清醒,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姐,是不是哪里痛?”

“难受。”语昭紧紧地攥着被角,断断续续的喘气声似乎很痛苦,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子不自在的一直扭动。

“哪里难受,你醒醒看看我,告诉我哪里不舒服?”金溪儿轻声的在她耳边询问,焦急的不断用眼神求救似得看着漓落。

漓落抿了抿唇,撩起珠帘,算是逾越了规矩踏入了寝室,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身子有些烫,找大夫看看吧。”

金溪儿点点头想要起身,却感觉到了身后被什么力量止住,回头看到语昭可怜带着恐惧的眼神看着她,于心不忍俯下身来:“怎么了?你生病了,要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不要…不能看。”语昭的声音很轻,没有力气却耗尽了她的精力,虚弱的眨了下眼睛,倔强的眼神不曾离开她。

金溪儿皱了皱眉:“为什么?”

语昭紧张的看了一眼漓落,手指不自主的收紧,抓的金溪儿手腕有些疼,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偷偷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先离开,漓落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听到房门关上,语昭似乎脱力般闭上了眼睛,手垂在了一边。

“姐,你怎么样?”金溪儿握紧了她冰凉的手,企图将温暖传递给她。

“杖刑,伤没办法见人的,好像…很严重。”语昭苦笑的闭着眼睛,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愧避开了金溪儿的眼神。

金溪儿立刻意识到了她的难言之隐,咬了咬下唇,心疼与她竟然无法开口求救,那是伤的多严重。

“漓月干的?”夹杂着愤怒和怨恨的声音让语昭有些失神,更加紧握住她的掌心,微乎其微的点点头:“是,我是自找的。”

“姐,告诉我,那晚你给我的堕胎药…。”是他的意思么?话到嘴边,金溪儿却说不出口,现在的自己是在为他找借口么?还是自己在逃避什么?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金溪儿,什么时候你变得优柔寡断,拖泥带水了。

语昭努力的看清楚她落寞的神色,手上加了力度,让她回神:“花溪,不是他,是…泫雅,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金溪儿咬着唇点点头,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你休息一下,我去拿点伤药,在让人煮点东西,你气色很不好,得先把身子养好了,我们才能回家。”

“回家。”语昭几近失神的呢喃着,泪水顺着眼角滚入绣花枕下,没入不见。

金溪儿咬咬牙,把眼泪憋回去,袖子抹了抹,打开门,漓落甩着腰上系的玉丝带,整个背倚着墙,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要去为她出气?”

“你那什么语气?我会这么不知轻重么?我知道眼下什么事大局。”金溪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转身关上门,离开。

“怎么?找月儿对峙?”漓落加快脚步追上她,带着调笑的意味看着她。

金溪儿忍无可忍,狠狠的挥出拳头,正好被漓落握在手心,偏过头故作害怕的看着她:“你还真出手啊,这下要是打脸上,我真得毁容了。”

金溪儿冷冷的哼着:“那也是活该,嘴欠。”

漓落敛起刚刚玩味的痞气,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想…来不及了。”

金溪儿顿下脚步,迟疑的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我知道,可是…。”

“这封信摆明了王兄知道此事,而且其中隐晦的提及了一个秘密,我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却和东夷国有关,所以我敢肯定,王兄肯定不知道,我们或许还可以借此大做文章。”漓落小心翼翼的把信纸递给她,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没想到,你竟然懂得东夷文字。”

金溪儿苦涩的扬起嘴角:“说来话长,你让紫钗去了哪里?”

“这封信足以证明念儿的身份大有内幕,我让她找几个亲信彻查一下,她到底和泫雅有什么牵连,和东夷国有何渊源。”漓落狭长的双眼眯起,透着危险的光,似乎在等待猎物慢慢的落入陷阱而兴奋,蠢蠢欲动的邪恶因子正破土而出。

金溪儿捏紧了信纸,两个人各怀心事,却没有注意隐在暗处树影下的粉红身影一晃而过。

“姐,找我来什么事?”风敏落在竹林小路,拍了拍太过着急赶路沾惹上的尘埃,神色却不慌张的盯着眼前不安的人儿。

“出事了,那封信落在了漓落手里。”月如无奈的看着风敏,长长的吐了口气:“他们必须死。”

“不。”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风敏下意识的紧握住手上银色的剑鞘,手心里黏腻的触感是因为太过紧张。

“他们不死,我们的计划就要全盘打乱,母亲不会放过我们。”月如有些激动的上前盯着他,愤怒的双眼有些狰狞。

风敏不为所动的抿着唇角,有些苍白,微微垂下眸:“我会解决。”

月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别过脸去:“最好,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被漓月知道,我们会满盘皆输。”

风敏皱了皱眉,使劲的咬了咬牙:“今天晚上我就动手。”

月如舔了舔发干的唇瓣,捏紧了手心里的一支银针:“这个拿着,可以转移视线。”手心慢慢展开,一枚精致细小的银针泛着阴恻恻的光,风敏自嘲的牵了牵嘴角,轻轻的带入手心,点点头:“知道了。”

“敏儿,她会是你致命的存在,大男人怎么为情所困。”月如一副欲言又止,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却又回身定定的看着他,略带严肃夹杂着无奈开口:“放下她吧。”

“姐姐,这辈子我放下的太多了,可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拼我一切,护她周全,我会有分寸的。”风敏微低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却有种不可亵渎的坚决。

月如眼神暗淡下来,苦涩的抿了抿唇,再开口竟然带着一丝沉重的沙哑:“也罢,我曾放下的,现在也放不下了。”

风敏静静的看着她转身,离开,直至背影消失,轻轻的舒了口气,皱眉:“值得吗?费尽心机丢弃了一切,现在要找回来丢了的东西,可能么。”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或许,他不需要知道答案,也不需要真的面对这个问题,只是太久压抑,郁结苦闷的堆积在胸口,吐出来,舒服些吧!

“公主,公…公主。”阿狸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房间,不顾尊卑礼仪,拉开纱帘后唤醒躺在床上睡梦中的人。

金溪儿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惊慌中的阿狸:“怎么了?”

“紫…紫钗娘娘死了。”阿狸说着说着,泪就决堤了,双手捂着脸嘤嘤的跪在一边哭泣。

一句话让金溪儿傻了眼,双臂撑着身子瞪着跪在床下的人,呆滞的开口:“你…你说什么?”

阿狸红着眼睛抬起头:“刚刚听到的消息,说是在水塘里发现,太医已经检查过,是失足落水溺死的,十三王爷已经抱着人回了寝宫了。”

金溪儿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还没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梦?是梦吧,还没睡醒么?金溪儿,要死了,怎么可以做这么可怕的梦,让紫钗知道肯定生气呀,快醒醒快醒醒啊!

“啊,快醒,金溪儿不能再睡了,这是梦,快醒过来啊。”发疯似得揪着自己的头发哭喊,嘴角尝到了眼泪的酸涩,翻身下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身上只裹着一层单薄的亵衣,朝着紫钗的寝宫奔去,完全没听到身后阿狸急切的呼喊。

脚心传来刺痛,顾不得,刺骨的寒风像是吹进了血肉,冷的发颤,她咬紧牙关拼命的推开拦路的宫人,直奔到紫钗的寝宫门外,忽然止住脚步,低着头听着宫门内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再也控制不住的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身体冻僵了,两条腿颤颤悠悠的撑起身子向里走去,脚下不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臂传来触电般的剧痛,无力的伏在地上,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宫人们,漓落抱着玩偶般脱线的紫钗亦步亦趋的走入内堂。

“紫钗姐。”泪像断了线,大脑一片空白,她无法思考事情为什么这样,可事实就是事实,在不接受在排斥它都残忍的摆在面前,在多姿多彩的娱乐圈混了多年,别的本事没有,接受现实的态度倒让金溪儿活得潇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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