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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珍儿被杀
作者:蜜雨轮更新时间:2024-10-01 00:37:20

流烟点头。

她常与云溪一处,也是学会了几分委屈的模样,泪眼婆娑地看着木易逻:“皇兄若是知道你将我的身份暴露出去,定然不会饶了你,所以你要小心谨慎地与我一同接触。”

木易逻慎重的点头:“我自然不会暴露公主的身份!”

流烟想了想,紧咬下唇,美目盼兮:“呐……你可你可愿意为了我遣散所有的妾室?”

虽说面目在做戏,但是流烟的心底却是打了小九九,沈惊鸿说木易逻的妾室虽多,但是他却长期与上官梦呆在一处,这上官梦的功夫十分得了,在千陵县也是知了名的高手,若是徘徊在木府,势必对他们有所不利,所以流烟第一步要处理的便是,上官梦。

当然,这也是云溪叮嘱过的事情,她不得不去做。

木易逻皱了皱眉,最后笃定道:“只要今后与你在一处,这妾室定然会遣散。”

木易逻这句话说的精妙,不成婚便不会遣散妾室,流烟一时没忍住自己的脾气,直接吼道:“本公主说了半天不就为了让你遣散妾室,让你现在回去就遣散,你怎么就听不懂?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本公主忍你半天了!”

木易逻一惊,哑然。

流烟似才明白了自己的脾气,赶紧捂住了嘴,撇开脸,哭诉道:“第一次骂人,我从未骂过人,从未……”

说完,回过头看了一眼木易逻,捡起地上的人皮面具覆盖在脸上,转身便跑。

木易逻去追,刚拉到流烟的袖子,却被流烟一把推开。

流烟强装站不稳,用啜泣的声音嗔道:“你不愿一心一意待我,我这便寻其他男子,做我西州的驸马。”

说完,流烟掠了一把轻功,直接飞上墙头,回了木凉园。

而此时的木凉园,依旧灯火通明。

云溪与沈惊鸿坐在园中一脸惬意地等着流烟。看到流烟回来,云溪起身,走至流烟身侧,微声道:“可做的圆满?”

流烟将人皮面具卸下,轻扇着风,极度气恼:“从头到尾你都教的很好,一句话都没有说错,最后转身的动作也非常漂亮,尤其是这件加了重纱的内监官服,搭配轻功,倒是飘逸好看,本公主很是满意。”

“你当真没说错话?”沈惊鸿笑道。

流烟脸红,想起她刚刚吼出的几句话,狡辩道:“那是自然,本公主记性好。”

说完,流烟一溜烟跑回了屋。

此后,云溪笑着的脸却沉了下来:“看她气急的模样倒也能分析出所以然来,这木易逻不会轻易将上官梦赶出木府,上官梦自然也不会离开千陵县。”

沈惊鸿转身,反问:“上官梦不过是武功好罢了,你为何如此介意?”

云溪坐下,悠然道:“听到上官梦这个名字时,我起初只觉得有些熟悉,想了许久才明白,游骑将军上官冈是她的父亲,一个从五品下的闲散武官罢了。”

沈惊鸿狐疑:“何足畏惧?”

云溪却是轻笑道:“多年前,上官冈也曾是云震天一脉的官员,与画家也有一些联系。而她的女儿上官梦,曾是云岭心仪的女子。坊间传闻,上官梦为下嫁给一个乡野男子与云家闹掰了,不曾想,这人竟然是木易逻。让我担忧的是,云岭对她的情谊,并不会输给流烟对画凉的喜欢,你可明白?”

沈惊鸿骤然一惊,温声问道:“云岭若是知道上官梦在此,定然会与之联系,你怕他们二人联手对付我们,所以想将上官梦赶出千陵县?”

云溪却一度摇头:“木易逻想木荣死,而上官梦为了木易逻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如今云辰玥出事,云家固然会派死士保护云岭,我不怕陷入危险,我怕的是这份危险会殃及木荣。为了不留下自己杀人的证据,上官梦定然会逼云岭找死士对木荣下手。若出事,即便朝廷想查因果,也是查不出来的。对比受了伤的云岭,还是曾随父家亲上战场的上官梦,或者是那些衷心死士来说,木荣的身手与之对比,并不算高,我很担心他。”

沈惊鸿沉思,却没看到远处之人紧抿的眉眼。

木荣进了木凉园,手中正端着一壶清水,那是他骑马三个时辰,在县外的地井中打到的,一心想要送给她。

而现在,他却站在最边缘的地方,看着她。

此时,沈惊鸿将云溪搂在怀中,揉了揉她的发,他道:“之前答应你的事情也没有做到,如今云岭活还活着,是我的错。”

她轻轻摇头,最终依靠在沈惊鸿的肩膀上,温声道:“我从不是听天由命之人,我也从未惧怕过什么,我想做的事太多,太多了,惊鸿。”

看着前方此情此景,少年青涩的容颜微微泛白,他弯下腰,将水壶轻轻放在地上。一声不响,他悄然掠出木府,在树林中挥舞着佩剑。

凌厉的剑锋划过落叶,他在风卷残云中练武,最终跌落在地。他环抱着双腿,青涩的俊颜满面通红,脑海中一直回绕着她所言的那句话。

最终,木荣苦笑道:“我,不会,拖你,后腿。”

******

另一边。

木府送到木凉园的膳食,他们从未动过,也便是这番小心翼翼的举措让珍儿有了自己的想法。花楼数年,早已让珍儿学会了圆滑。她想,若是能做哄得公主与二姑娘开心,待日后回宫,她也能有一番好的女官职位。

美眸轻颤。珍儿打定主意,寻到后厨,只是还未进门,她的手臂便被人直接拽到了后厨外侧的草丛里。

知了鸣叫声响彻在这片空旷的后厨院落中。

男人强压着珍儿,她浑身动弹不得,借助月光,她看清了男人的面貌,竟然是木老爷。

木老爷满目的怒火终于喷涌而出:“你个小贱人,这几日在御史大人那里可快活?若不是我将你赎回,你能有爬到今日吗?他许诺你什么了?让你不顾往日情分竟多日不理我?”

珍儿不怒反笑:“木老爷,好聚好散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木老爷阴鸷的眸在这一瞬间甚至想要将珍儿贯穿,他扬了扬眉:“我赎你用了多少银子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你不会不清楚吧?要么还钱,要么替我做事,你可以自己想清楚再回答。”

珍儿哑然,直接将木老爷推开。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小声道:“赎身的钱,我会找二姑娘借,我不会再替你做事,永远不会。”

“二姑娘?叫的真是亲切。”木老爷讽笑,再度将珍儿硬生生搂在了怀中,“我是没碰你,可你身上哪处地方我没有看过,没有摸过?若是别人知道了,呵呵。”

“你到底想让我替你做什么事情!”

看到珍儿气急败坏地的模样,木老爷自然觉得解气,他靠近珍儿的耳边,低言:“借用沈御史与木荣的手,从赈灾银两中抽出一成拿给木府,枕边风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柳眉轻抿。

珍儿想起那日县衙后仓所生之事,对木老爷讥笑道:“御史大人与国师两袖清风,断然不会做这种事情,你莫要再想了。”

“你不怕我将你我之事说出去了?不怕沈御史不要你?”木老爷袖中的刀刃明灭可见。

“有件事从一开始你便不明白,沈御史之所以将我留下,是希望我能侍奉随行的姑娘,而非侍奉他。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即便你将我身子不净之事说出去,又有何妨?”珍儿颔首,一双美眸绽放出明媚而热烈的光,她笑道,“珍儿这一生,虽一直活的糊涂,如今倒是也明白了几分,能帮助珍儿扶摇直上的人只有珍儿自己,背叛主子的下场,和流言蜚语的下场,孰轻孰重,珍儿乐在明白。”

木老爷气恼万分,想也没想,白色的刀刃直接刺入珍儿的腹部。

珍儿垂眸,看到青白色衣裙上沾染的血红,美眸瞪圆。

木老爷将匕首拔出,连续刺向珍儿的腹部。

珍儿夺过那匕首,浑身鲜血地依靠在大树上,轻微喘着气:“老爷救下我,我自然是感激的,这几刀就当珍儿还了救赎的情谊,来生互不相欠……”

木老爷向后退了几步,疯了一般地逃走了。

珍儿眸内的光亮越来越暗,她不由得看向木凉园的方向,吃力地扶着树,却没有了任何力气,直接倒了下去,仅剩下微弱的呼吸。

“二姑娘,珍儿此番做的可对?”

天色晦暗,草丛被血色染红。

翌日。

珍儿的尸首是被运送蔬菜的家仆发现的,一夜的炎热,尸首已经轰臭。因为卖身契还在木老爷的手中,她的死只要木老爷不追究,府衙则无权干涉。

所有人都远离了珍儿的尸首,只有云溪静静地站在尸首前,一言不发地看着珍儿那张苍白的脸。最终,她捡起地上的匕首,紧紧握住匕首上的冰冷,干涸的血迹已然发黄。

狠了狠心,云溪的手指直接触碰在珍儿腹部的刀口处,探了进去。

家仆们不由得恶心犯呕,避过了目光。

云溪皱眉。

血,冰凉,划伤的齿痕与这匕首上的弯曲痕迹竟一模一样,木府的匕首最终还是杀了珍儿。

身后人群轰动,眉娘搀扶着木老爷走了过来。

眉娘捂住口鼻,皱了皱眉:“谁死了,闹这么大的动静?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把她埋到后山去?”

家仆们相互看了看,朝着尸首走去,而云溪却挡在尸首前面,眉娘看到云溪的时候吓了一跳,赶紧住了嘴。

云溪问道:“身上的伤怎么好的这么快?如今替你跟老爷戴罪的珍儿已经死了,那剩下的两巴掌,你可愿意继续受了去?”

眉娘担忧地看了看木老爷,木老爷行了礼,强装笑了笑:“所谓入土为安,姑娘何必在这个时候提这些事呢?”

“那什么时候提?这送给我们的婢子没了,我又找谁说理去?”声音从后方传来,沈惊鸿长看了一眼珍儿,眸光悠悠专向木老爷,“还是说,这人是您杀的?”

木老爷当场心虚地咽了咽口水:“胡说!”

云溪冷笑,侧眸看了一眼珍儿的尸首,心中的愧疚无限增加。即便是冤枉了这木老爷,即便是皇上不满她在这里动了手,她也不在乎了。

风驰电掣。

她一巴掌打下,木老爷与眉娘直接摔在了地上,已然昏了过去。

人群轰动,她却丝毫不解恨。

清冷的眸伴随了她心底的恨意,云溪沉声道:“还有一巴掌,留着下次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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