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对于杜蕾思来说,不过就是从一个社会来到了另外的一个社会,从一个心怀梦想的人,彻底的变成了一条咸鱼。
来到这个女尊世界已经有块20个年头了,这个世界女子身份地位过分的高于男子,而且还是男子怀孕生子。
她是胎穿,她是从爹的肚子里出来的,至今仍觉得梦一场。
祖上从南方搬迁到了京都,站稳了脚跟以后,如今成为京都数得上的商贾大户,这个社会就好像中国的古代,阶级分明,官大一级压死人,皇亲国戚赛牛X。
京都鱼龙混杂,可是没有背景的良民,即便杜蕾思家富有,却依旧只能在不繁华的城南地方居住,院子的门面也不能太过张扬,所以母亲总是想着要和官员或者皇亲国戚攀上一点关系。
怎奈娘亲只有爹爹一个男人,而这么多年,爹爹k也就只生下了自己一个女儿,生于六月,正是茉莉花盛开的时候,便是取名为杜蕾思,寓意永远思念这茉莉花的花蕾。
这都哪里对哪里啊。
本来以为她会和茉莉花一样,芬芳美丽人人夸,还能帮助娘亲打理家,可是没想到,这个孩子从小便是比同龄孩子更加的调皮捣蛋,更是被先生轰出了私塾。
请到家的先生也不是被她拔光了头发就是拔光了胡子,更有甚者扒光了眉毛以及鼻毛,事后杜蕾思还理直气壮,“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还没摸摸屁股呢,已经很够意思了。”
最后爹爹不得不亲自上阵,教她读书。
大一些了,杜蕾思倒是如娘亲耳提面命的那样结交了一些官员子弟,可是却是让娘亲气的直跳脚,喝令她禁足。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杜蕾思结交的都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惹事头子二世祖。
在大了一些,杜蕾思及笄了,便是整日的流连于秦楼楚馆,让整个杜家颇为头疼。
洛柳院
“小祖宗,听闻边关捷报,常胜大将军又战胜了漠北,年关紧了,便是过些日子就回京都过年。”一名男子垂眸浅笑,大红色的轻薄衣衫左边肩部滑落,露出晶莹白皙的香肩,墨色的发丝也垂落下来,屋子里面的暖炉袅袅升烟,好一副活色生香。
“左边,左边,力道再重一点。”女子声音响起,满是享受,紧接着,便是一声满足的叹息,“红烛公子这手活儿真是越来越好了啊,真是爽啊!”
扭过头斜睨了一眼坐在身侧的男子,纤长的双腿垂落在床榻,活春宫啊,衣衫松散,发丝垂落,一副等待人采摘的样子。
手伸过去,一掌覆盖上了男人的臀部,男子娇柔声破喉而出,“讨厌!”
杜蕾思的手下不停,继续顽皮,男子娇嗔,“小祖宗真坏。”
“小爷不坏,红烛公子怎么会爱呢?”微微的起身,一只手臂撑着头颅,锦被滑落,眼眸带着戏谑。
被注视着的男子最终低下了头,耳朵根子都红了。
“哈哈哈!”女子起身,猝不及防的揉捏上红烛的小耳朵,让他樱桃小嘴不断张合,头抬起,露出洁白性感的锁骨,杜蕾思正欲亲上去,却不料门突然被撞开。
“卧槽!”杜蕾思急忙用被子盖住红烛几乎赤。裸的身子,自己却是半个身子裸露在外面,索性墨发披散,遮盖了重要部位。
来者见屋内的情形立即关上了门,门外看热闹的人大呼不过瘾,一个个的扒着门缝看。
“你们怎么看的门,一群……”待看清来人的时候,杜蕾思急忙闭住了嘴巴,“娘,你怎么来了?”我去,杜蕾思心中哀叹,她娘怎么来了,不是去外地视察产业了吗?
“你个孽子在干什么?”杜家主看到自家孩子这番景象,着实差点背过气去,真是不成器啊,眼看着就要抬腿脱鞋打孽子了。
杜蕾思急忙制止,“娘娘,娘,您听我解释解释……”
“解释个屁!”急红了眼,鞋拔子眼看就要落下,连这粗话都脱口而出了,控制不住记几。
“娘,娘,娘,红烛公子正在教我人体构造,男性和女性不同,不信您过来看!”说着就要掀开红烛身上的被子。
杜家主哪里受得了这些,她这个人爱财,可是人格底线还是有的,否则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不会只有杜蕾思爹爹一个夫郎。
杜蕾思心下的大石头微微落地,眼神里面皎洁的光芒却是被对面的红烛尽收眼底。
“看什么看,快跟我回家!”这种秦楼楚馆让杜家主眼晕,如若不是生意上的饭局,她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哦!对了,还有捉拿这个孽子,想到这里,更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东西。
“小红烛,今儿小爷没让你尽兴,来日方长。”临走临走还不忘在佳人耳畔轻语留情。
“你这个孽子,还不快走!”杜家主实在看不下去,抬手对着自己女儿的耳朵就拧了起来。
“哎呀!哎呀!娘!娘!放手,给我留点面子啊!”
“里子都没了,还要什么面子!”
待声音远去,房间里面的男子抬起眸子,眼眸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点沾染情欲的样子,恍若换了一个人,手臂抬起落下之间,一阵风吹过,门已经关上。
男子掀开锦被,将薄纱一般的红色衣服笼罩回身上,然后起身下床,莲足轻点地面,小巧玲珑,缓步移到窗前,正好看到杜蕾思被拉上娇子。
他一个跃起,身子轻盈的落在了床边突出的台面上,一腿下垂,一腿曲折在台面,手臂交叉放在曲起的膝盖上,脸颊轻轻的放在交叠的手臂上,发丝垂落,滑落至肌肤,揉揉的痒痒的。
微微闭上双眼,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记得刚刚那人临走时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还真是虚伪的厉害,只有那突兀的破门,她下意识的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那出于本心的动作。
红烛唇角笑意加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故作着桀骜不驯,世俗的指点,而依旧心有皈依。